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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這對老夫婦自然請她坐下聽她說。可他們一個聾一個啞,根本跟她答不上話,幾次她都無趣地離開了。
可韓月還是去13號。
有一天黃昏,韓月又去敲13號的門,但敲不開,好長時間裡邊沒一點動靜。她感到奇怪,從門的縫隙中望進去,只見花園中的假山後面閃出來一個人,是一個女人。那女人就是啞巴老婦。
韓月見那老婦朝自己走來,不由毛骨悚然,剛想離開,門開了,那老婦微笑地望著她,還示意她進去。她遲疑片刻,就跟著她進了客廳。
老婦請她坐下,還為她倒了杯水。這次,竟笑容可掬地聽她傾訴。
她絮絮叨叨地說起了丈夫楊彪在這兒失蹤的經過。她要求老婦陪她上去看看。老婦答應了。
當老婦陪她上樓時,只聽三樓有人在痛苦地呻吟著,聲音越來越大。
韓月驚恐不已,她的心跳加快了,竟不敢再往前走,猶豫不決地望了一眼老婦,不由自主地退了下來。
這時,突然出來一位年輕姑娘叫住了她,請她喝咖啡。
韓月喝了香氣濃郁的咖啡,就醉了。當她離開13號時,還希望那姑娘請她喝咖啡。
第二天,韓月莫名其妙地病了,他父親韓欣送她去醫院檢查,卻沒發現什麼病。然而沒過多久,韓月又失蹤了。
韓月的失蹤是幾天後才被鄰居發現的,人們紛紛猜測,韓月的消失跟楊彪的死有關,是楊彪把她的魂魄給勾去了。她的父親韓欣痛不欲生。
可楊彪到底死了沒有?誰也說不準。
而當時的派出所,也不追究楊彪和他老婆的失蹤事件。
由此,在糧錢衚衕住戶的眼中,13號越來越神秘,越來越恐怖。到了晚上,鄰居們離它遠遠的,再也不敢靠近它一步了。
秋天很快過去了,天氣越來越冷。到了晚上,從13號裡又傳來了恐怖的呻吟聲。鄰居們猜測,也許這對老夫婦也活不久了。
整個衚衕籠罩在一片恐怖的氣氛中……
2。半夜驚叫
一天深夜,這條衚衕裡發生了更可怕的事,13號傳出了恐怖的怪叫聲,這怪叫聲持續了好一會兒,使整個衚衕的鄰居們陷入了極度的恐怖之中。
第二天,人們就去居委會反映,要求把這對老夫婦趕走,因為這13號比先前鬧得更兇了。
居委會就派人去13號看這對老夫婦,老婦引他們進了房間,指著躺在床上的老頭,用手勢比劃著說他生了惡病,所以晚上呻吟。那人注視了老頭一會兒,就勸她帶老頭去醫院看病,晚上別再叫了,影響居民休息可不好,要不就別再住這兒了。
老婦點點頭,像是答應了。此後,13號平靜了許多天。人們見又沒事了,便不再追究這對老夫婦。
幾天後的一個夜晚,有一箇中年男子閃進了13號,再也沒有出來。
這天上午,在北京市公安局偵查科的辦公室裡,一個年近三十的年輕人正注視著窗外,他雙眉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就是目前負責反間諜工作的路明,他在等凌雨琦,因為這些天已一度消失的梅花黨活動又開始頻繁起來,而且還收到了他們的電波!他想跟她商量,如何才能把龍飛調回來負責這個案子。龍飛因在南京做地下黨的經歷而受到造反派的迫害,眼下正在公安部的農場勞動。
凌雨琦進來了,路明請她坐下。
“凌雨琦同志,現在形勢越來越嚴峻,梅花黨又開始活動了。我很擔心他們近期會對我們的社會章》我們的人民造成更大程度上的損害!可是我們局裡的人手越來越少,許多人都下放勞動,有的被關了牛棚,有的則被隔離審查,你說,讓我這個光桿司令怎麼工作?你上次提出的意見我已向上面彙報了,他們說可以考慮,但必須有一個人做擔保。”路明激動地說。
“擔保什麼?”凌雨琦說。
“他們擔心他逃走啊!”他說。
“那我來擔保好啦,他是不會逃走的!”
“好吧,有你這一句話,我也就放心了!其實我也沒辦法,一切都得聽新當權的革委會的啊!”他說著把那張蓋上圖章的調令給了凌雨琦。
凌雨琦激動地看了看這張調令。
“祝你一路順風!”
“謝謝。”凌雨琦離開了辦公室。
這是一個冬日的上午,凌雨琦要去市郊的農場調回龍飛。當她開著吉普車趕到農場總部時,已經是中午了。
她把調令給農場的領導過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