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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發現,這跟他揪野雞脖子時的肅殺氣氛完全不一樣,有種故意的、虛張聲勢的味道。
懷英忽然覺得挺有意思的,這個小鬼年紀雖然小(她故意忽略了龍錫濘已經兩千六百歲的事實),但還是知道輕重的,曉得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懷英覺得,對於一條高高在上的小龍來說,已經挺不容易了。
懷英朝龍錫濘笑,伸手在他頭頂上揉了揉,小鬼的頭髮很長,黑油油的,柔軟又順滑。聽老人們說,頭髮柔軟的人脾氣也好,這個小鬼雖然總是扎呼呼好像很兇的樣子,說不清,其實是個心腸很柔軟的小孩子呢。
兩人手牽著手,拖著一串野雞回了家,一路過去,引得眾人紛紛側目。街上有認識懷英的,便好奇地上前問她打哪兒弄來這麼多野雞,懷英眨巴眨巴眼睛,笑眯眯地回道:“我們自己抓的。”
龍錫濘忽然抬頭看了她一眼,漆黑的大眼睛裡閃過一絲意外。懷英立刻就察覺了,莫測高深地朝他擠了擠眼睛。街上的鄰里有些不信,試探地問:“這是從後山來的吧?”
懷英點點頭,那幾個鄰里跟她道了別,一轉身就往後山跑了。
等人都走完了,龍錫濘才歪著腦袋好奇地盯著懷英道:“你真奇怪?昨兒還故意瞞著你爹和蕭子澹,為什麼今天又告訴他們?你就不怕他們覺得奇怪嗎?”
懷英故弄玄虛地仰起腦袋,得意道:“小孩子懂什麼,以後你長大就知道了。”見龍錫濘馬上就要發飆,懷英趕緊解釋道:“我跟他們說實話,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會信。要不,你以為他們幾個急匆匆地往後山跑去做什麼?都以為後山有野雞撿呢。”
龍錫濘有些不解,但沒再追問,小聲嘀咕了兩句,搖搖頭,把手裡的長藤拽了拽,一臉正色地朝懷英道:“中午野雞怎麼吃?又紅燒嗎?”
懷英就知道他的腦袋裡想不了別的事,對這個老生常談的問題已經麻木了,她甚至還認真地想了想,回道:“野雞肉柴又粗,紅燒也不好咬,不如燉湯,在湯裡放點蘑菇什麼的,味道可鮮了。”
“都隨你。”龍錫濘舔了舔嘴唇,“我肚子餓了。”
懷英對他動不動肚子餓已經不奇怪了,摸了摸他的頭頂,道:“我們這就回去。”結果才走到巷子口,就聽到身後有人在叫懷英的名字,懷英轉身一看,頓時又驚又喜,“子安,你今兒怎麼上街來了?”
蕭子安是蕭家嫡支大房的小兒子,今年才十歲。蕭大老爺在京城為官,大太太和幾個孩子都跟著去了京裡,獨留了么兒蕭子安在老家陪老太爺。蕭子安也在族學,不過他不大讀書,總逃學,而且還有奇怪的愛好——喜歡做泥塑小人,為了這個,蕭家老太爺都快愁死了,打也打過,罵也罵過,偏偏蕭子安就是不聽。
有一回懷英見了他做的小人,頓時驚為天人,覺得這孩子要是生在現代,一準兒是個搞雕塑的天才,所以言辭間對他諸多推崇。蕭子安便因此把她視為知己,三天兩頭地過來找她,還把自己做的各種小人送給她。
“我去你家沒見著人,就到街上來透透氣,沒想到居然在路上遇到你了。真是太好了!”蕭子安蹦蹦跳跳地衝到懷英面前,從懷裡掏出一個造型獨特的小泥人,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眯眯地道:“送你的!”
小泥人比懷英的手掌還小,是個小嬰兒的模樣,穿大紅色的肚兜,頭髮軟軟地趴在頭頂上,眼睛緊閉著,小嘴微張,睡得很安詳。雖說這小泥人算不得特別精緻,跟現代網路上那種簡直跟真人一模一樣的作品相比還存在很大的距離,可聯想到蕭子安的年紀,這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做得真好。”懷英毫不吝嗇地誇道:“子安你手真巧,小人兒的神態做得特別逼真。”
蕭子安難得能聽到有人誇他,高興得臉都紅了,有些激動地道:“你……你喜歡的話,明天我再給你拿幾個過來。我家裡還有好多呢,都藏在床底下,怕被爺爺看見。他要是知道我又偷偷做這個,一定會摔了它們。”
他說到這裡有些無奈,但並不洩氣,眼睛亮晶晶的,特別的有精神。
“那就謝謝你了。”懷英也不推辭,笑吟吟地收了,想了想,又解了兩隻野雞給他,道:“上午我在林子裡撿的,你拿兩隻回去給老太爺燉湯喝。這野雞肉不好吃,燉湯卻極鮮美。你去哄哄老太爺,他一高興,說不定就不會總罵你了。”
龍錫濘當即就變了臉色,睜著一雙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那兩隻雞,見蕭子安完全沒有要推辭的意思,又氣咻咻地瞪著他,偏偏蕭子安遲鈍得很,除了對他的小泥人情有獨鍾外,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