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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渴望她能給她更真實的一面。
他與他到底是有區別的。不過沒關係,她現在是他的女朋友,站在她身邊,大大方方抱她的男人始終是他。
可惜,最後他敗給的不是她的青梅竹馬,而是現實。
秦天集團是一家大型上市房地產公司,旗下涉及的領域遍佈全國。保守估計,秦天集團的董事長總身價二三十個億。而他,韋辰鳴是秦天集團唯一的繼承人,九代單傳。從小,他就知道自己的婚姻一定不會如自己所願,所以他放縱自己,覺得玩膩了,就不會為以後的婚姻而惋惜難過。
席慶諾說要嫁給他,他半喜半憂。情到濃時,他甚至心存僥倖,也許,他的母親喜歡席慶諾,允許他們在一起也不一定。他開始做起最不切實際的白日夢,期盼著和她幸福的生活。
臨到畢業,面臨著人生道路的重要轉折選擇。他根本沒辦法離開B市,他唯有希望席慶諾能留在B市。當他把這個想法告訴她的時候,一向嘻嘻哈哈的她,第一次沉默了。她說:“讓我想想。”
後來,他總是看到她對著電話大吼大叫,聲淚俱下。她告訴他,她爸爸反對她來B市,讓她回去。從她的語氣中,他聽出了她的妥協。可她要是妥協了,回到A市,那他怎麼辦?他不想她離開。他習慣了對她乞求,而她也常常習慣對他縱容。就像,梁越對她一樣。
到底是太天真了。寒假那會兒。他向母親探口風,得到的不僅僅是口頭的否定,還有強烈的阻礙。母親非常嚴厲的拒絕席慶諾,並且以“繼承權”為誘餌,要挾他,若他執意要和席慶諾在一起,那麼他將放棄繼承權,不再擁有別人一輩子也得不到的家財萬貫。到底是年輕氣盛,他氣憤地答應了,摔門離家出走。他一向伸手要錢,不缺錢,當他踏出家門的那刻,他所有卡里的錢全部凍結,不僅要流落街頭,吃飯都將成一個問題。
沒有錢,寸步難行。昔日的狐朋狗友,全做鳥獸散,沒有一人出手援助。他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虛,如一隻任性的流浪狗在外流浪三天,住在廉價的旅館,被子的潮溼、房屋的破敗、沒錢的空虛。席慶諾從A市打電話給他,他都不想接,窩在旅館躺了三天。
第四天,他終於耐不住回家。他並不是同意分手,而是想像以前一樣,順其自然,能拖一天是一天。可他母親是什麼人?怎麼會不瞭解自己的兒子呢?她強制把他送到加拿大,扣住他的所有證件,不准他回國。
初始,他如只狂放慣了的困獸,拼命嘶吼,奮力反抗。直到累了,他才毫無生機地窩在加拿大,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她母親告訴他,想明白了,就打電話給她。她二十四小時為他開機,恭候著他。
韋辰鳴當時以為他會狠狠地堅持,直到母親投降。而不知情的席慶諾一定會忠臣地為他守候,等他“凱旋”歸來。他太過看得起自己了。半年!他堅持了半年,終於丟盔棄甲地投降,向母親發誓,和席慶諾痛痛快快地斷掉。
他終於回了國。失蹤了半年回了過。林暮年告訴他,席慶諾一直在等他,她在B市租了一個房間,已經住下了。當時的林暮年並沒有告訴他全部的實情。彼時的席慶諾已經和父親決裂,獨自一人來到B市投靠他,四處尋覓沒見到他,如忠臣的寡婦守著自己的貞節牌坊,默默無聞。
韋辰鳴沒臉告訴席慶諾,自己是怕窮怕苦,不想失去“麵包”。所以,他為自己導演一場最俗爛的戲碼。做一個因為第三者拋棄女朋友的壞男人。他特意找了路路,一直喜歡他的女生。席慶諾知道,所以這樣將會更逼真。
在“愛情亭”上,上演著這場戲,即使俗不可耐,這場戲還是圓滿的落幕了。他告訴席慶諾,他寒假變心,和路路一起去外國逍遙快活。他只是沒想到她如此執著,勸她早些放手。
那是他一輩子忘不了的眼神。她給他的。失望、絕望、哀默然後邊哭邊笑。
自此,他如只喪家犬,又躲在國外半年,看了半年的心理醫生,怏怏地回國。而這座城池,早已不見她的蹤影。是他負了她,他該祝福她,當他見到她和梁越在一起的那刻,他該由衷的祝福她的。可是為何,心在絞痛,就像從未受過傷一樣,那樣鑽心?他不是早就痛的沒有感覺,麻木不仁了嗎?
他卻失常地去尋求一個答案……
自他身後,走來一位與他並駕齊驅的男子,同樣舉著一杯酒,同樣一身黑色,唯一不同的是,他一手插在褲兜裡,表情看起來閒閒的。
“難道韋總裁單獨約我出來,僅僅是讓我陪你A市的夜景嗎?”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