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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不恨我那個大舅哥?”
楊蘊秋一怔,笑道:“挺平常的,沒什麼感覺!”
話音落下,看左巖還是有些介意,想了想,楊蘊秋又道:“以前的廖顯雲可能真的對廖仲羽恨之入骨,現在的廖顯雲反而很感激他,如果不是他給了我廖家的身份,首都星的戶籍,我想這麼快到首都星安家落戶,還不知要花費多少力氣,我有很多事情做,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精彩的東西等待我去見識,我不可能把精力花費在莫名其妙地去恨自己的血脈親人上面。”
左巖吐出口氣,假假地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是不是所有的天才都這麼冷靜!?”
楊蘊秋這番話說得實在是誠懇,他的確這麼想,廖仲羽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是個合格的父親,他對廖顯雲毫不在意,冷漠以對,從小到大都沒叫過他的名字,連搭理都不肯搭理一下,兩個人遠遠碰面的機會,加起來也就有那麼一兩次而已。
在小說的描述中,簡直把廖仲羽描述的是‘喪心病狂’,哪個當爹的能在知道兒子遍體鱗傷後也不問一句?
楊蘊秋明白,在故事中,比起會直接對廖顯雲施加鞭刑,折磨他的廖顯祖,還有看他就像看一堆垃圾,給他用的營養劑從來都是過期產品的孟青,他更恨廖仲羽。
因為他對孟青,甚至是對廖顯祖,從不曾有過期待,卻曾經期待過廖顯祖給他父愛。或許恨也是一種情緒,需要花費精力,如果完全不在意,就不會有恨。
他記得小說中每次廖顯雲做下一件大案子,讓廖顯祖疲於奔命的時候,就會出現一段兒回憶描寫,廖顯祖被打成重傷,精神力覺醒,身體承受不了,發高燒燒得迷迷糊糊,終於勇敢地逃出暗室,找到他父親的房間,期望救贖。
廖仲羽卻只關心他手裡一份古早時代傳下來的棋譜,連看也沒看他一眼,漫不經心地問管家:“死了沒有?死了就讓小王處理一下,別忘了多給一份加班費。”
從頭至尾,這人都沒有抬頭看一眼他的親生兒子。
於是,廖顯雲毀了廖家,毀了廖仲羽所有的兒女,唯獨留下他沒有動,這種時候,恐怕活著的人,神志清醒的人,比已經陷入地獄裡不能自拔的人更痛苦,更絕望。
楊蘊秋花了一分鐘時間,胡亂揣測了下原來那位主角的心理狀態,就收起神遊天外的表情,努力把戀戀不捨,溜達到他的花園裡連吃帶拿,禍禍蔬菜瓜果的左巖送走。
“你以後肯定不會缺錢,就是不願意去做廚子,種這些天然作物也夠你吃喝不盡了。”
使用營養液種植蔬菜的事兒,有很多研究所實驗室都在做,也有一些取得了些成果,現在市面上的天然作物除了某些星球上還殘留的,都是半實驗室出品,可他這個不懂農業科技的軍人也知道,能隨意地在花園裡露天種出天然作物的,楊蘊秋肯定是頭一個。
左巖出了大門,小宙一言不發地端了一盆水,呼啦一聲潑了出去,嫌棄的表情一點兒也沒有掩藏的意思,逗得李博哈哈大笑。
楊蘊秋帶著李博和小宙玩了幾曰遊戲,順利拿到了錄取通知書,聯邦大學開學曰也到了。
聯邦大學一向比其他學校早開學半個月。
正是首都星一年中最炎熱的月份,一盆潑在地上,一瞬間就會蒸發,每到這個時節,大部分學生都放假在家連門也不能出。
可聯邦大學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就選在這兩個月開學軍訓。
楊蘊秋換上聯邦大學的校服,是軍服型別,紅色的軍服,穿在身上更顯得挺拔漂亮,可是面料半點兒不透風,也不像一般的衣服那般能夠自動調節溫度,讓每個聯邦大學的新生們都又愛又恨。
李博沒穿之前也覺得好看,可真穿在身上,離開了恆溫的校車,往人山人海的學校大門口一站,他立馬就對這套衣服只剩下怨恨了。
“咦?你居然沒出汗?難不成老天爺對天才的偏愛都到這個地步了?連自然天氣也束手無策?”
氣溫高到這種地步,一點兒不動彈都要死人的程度,楊蘊秋還是清清爽爽,乾乾淨淨,李博敢發誓,他在這位身上感覺不到半點兒暑氣。
楊蘊秋無辜地攤攤手:“難不成你們沒有防暑用品?”
“防暑用品?什麼玩意兒?聯邦大學必須統一著裝,誰能穿自己的防護服?”李博滿頭霧水,很顯然,在這個時代寒冰法陣,恆溫法陣之類的東西不可能出現,連類似作用的東西也沒有,到是有一種特殊的布料織造的防護服,能夠隔絕大部分超額的熱度。
夏天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