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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新谷好像一直待在家裡,可是你卻說跟蹤他外出,到底哪個說法是真的?”
美希從餐具櫃裡取出威士忌,倒進杯中遞給倉木。倉木雖然接下卻沒有立刻喝,仍在等美希的回答。
“那隻不過是管理員那麼認為罷了。新谷沒經過門廳,他是從逃生梯溜出去的,而我是站在兩個出口都看得見的地方監視。”
她毫無窒礙地對答如流。倉木緩緩將酒飲盡,把杯子往桌上一放。
“這百分之百是你設想好的回答吧?”
“我只是說出事實,難道你認為我在說謊嗎?”
“你是個如有必要便不惜說謊的女人。”
對方如此挑明瞭講,美希雖感狼狽,但立刻頂回去。“這點我承認,但我不認為警部會相信有哪個女人不說謊。”
倉木露出牙齒,無聲地笑了。雖然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但搞成這樣遍體鱗傷卻仍緊咬這個案子不放的執念,令美希與其說是佩服更感到背上發冷。是因為此人連骨子裡都是警察?只是對亡妻依依不捨?抑或是基於完全不相干的其它理由?“其實我今天去了新宿的馬賽,見過那裡的女服務生。”
美希抓緊膝頭。馬賽,就是爆炸之前筧俊三走進的那家咖啡廳。
“然後呢?”
“上次聽你說過後,我就去馬賽給全體員工看筧的照片,問他們記不記得在爆炸發生前這個男人是否來過店裡,可惜沒有任何人記得。不過有個女服務生在案發翌日就跟團去歐洲旅遊了,只有那個女孩沒問到,所以我等到她在兩、三天前歸國,今天終於去店裡上班時去找她問話。”
倉木說到這裡時,用手背輕觸臉頰上的傷,齒間擠出嘆息聲。看來說話對他造成很大的負擔。這樣讓他說下去真的沒關係嗎?就算不叫救護車,至少也該阻止他繼續,先讓他躺在床上比較好吧?
一想到床,美希感到心口一陣騷動,連忙忸怩不安地換個姿勢坐好。寢室只有一張床,還沒讓男人睡過。
“……給我好嗎?”
倉木的聲音令她赫然回神。由於心有旁騖,沒聽清楚他起先說了什麼,但她發覺倉木的手指著玻璃杯,這才明白他是在討酒喝。
裝滿威士忌的杯子一遞過去,倉木便再次一口氣喝光。
“那個女服務生還記得筧。是她去招呼的。她說筧嘮嘮叨叨的抱怨咖啡為何已加了奶精,所以她印象很深刻。”
美希坐回沙發上,“然後呢?”
倉木一邊用手指把玩玻璃杯,一邊用腫得很醜的眼睛瞥向美希。“根據她的證言,據說筧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正確說法應該是那個女人先到,然後筧與她會合。”美希驚訝得挺直了腰,“你是說,筧和某個女人約好了碰面嗎?”
“是的、照你上次的說法,你跟蹤新谷和筧時曾進入馬賽咖啡廳,旋即又出來在店門口等。那時你沒看到筧坐的位子有女人嗎?”
美希感到臉頰發燙。
“那是有上百個位子的大型咖啡廳,又被隔間的觀葉植物擋住,無法將店內一覽無遺。況且那時我跟蹤的物件是新谷,並不是筧。”
“但你就是猜到新谷可能接下了恐怖行動的任務,才開始跟蹤新谷的吧?既然看到新谷在跟蹤筧,正常反應應該會懷疑筧是恐怖行動的物件;至少一個擁有正常判斷力的公安刑警會如此反應。無論處於任何惡劣條件下,視線應該都不會離開那兩人才對。”
倉木的話尖銳地刺進美希胸口。被說中弱點令她的太陽穴附近發熱,這個男人雖然身體被打得遍體鱗傷,但是腦袋依然非常清醒。
“我當然會對這點提高警覺,可是我以為他再怎樣也不可能在那樣的咖啡廳裡殺死筧,事實上在那間店裡也的確沒發生任何事。”
“那隻不過是結果湊巧如此罷了。還有一點,在那間店裡是否真的沒有發生任何事,我想應該沒有人能夠斷言。”
美希在無意識中啃起大拇指指甲。倉木的話很有道理,她有種預感,自己如果再提出反駁恐怕只會被他逼得更窘。
“和筧約好碰面的女人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美希這麼一問,倉木的嘴角浮現一抹冷笑,用手指把玩著杯子。想到自己唐突改變話題的不自然神態,美希冒出一身冷汗。
“據說是個穿著黑大衣、戴著墨鏡的長髮女子。”
美希拽緊裙襬,驀地感到心跳加快。“那個女人真的比筧早到嗎?”
倉木腫得幾乎看不見的眼睛倏然射出光芒,“你這話是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