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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起來。門被粗魯地開啟。
“搞什麼!天才剛黑就吵什麼。”
野本怒吼的嘴張到一半就僵住了。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堵在門口瞪著野本,對方身後雖有三、四名自己的手下緊緊包圍他,但他們的眼中卻帶著懼色。野本也莫名地捏了把冷汗。霎時野本還以為是來踢館的,但對方看起來不像黑道份子。
那是個體型矮壯的中年男子,不知是否學過柔道,兩腿外八得很嚴重,穿著一看就知道是廉價成衣店賣的西裝,鞋子雖然不髒,鞋尖卻已磨損起毛。是條子,野本直覺這樣認為。
男人把門狠狠關上,直視著野本,拿出警用手冊。
“我是總廳搜查一課的大杉。你就是野本嗎?”
聽到這粗厚的聲音發話,野本的肩膀倏然一鬆。果然如他所料。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否真是什麼搜查一課的,但靠著臭臉唬人的條子他已看過成千上百個,知道該怎麼對付。如果對方以為能嚇到他那就大錯特錯了。
野本繞過辦公桌,站到大杉面前,像打量身價似地上下瞄著對方,把雪茄的菸灰撣落地上。
“我就是野本。不過,這位警察大人,你拜訪別人好像少了那麼一點禮貌。”
“跟你們這種地痞無賴講什麼狗屁禮貌。”
野本下巴一縮。地痞無賴這種幾乎早已沒人使用的字眼,很傷他的自尊心。
“你講話最好小心點。我們可是正派的公司組織,還有右派的政治團體當靠山。”
大杉嘿嘿冷笑,“地痞無賴少給我說大話。真正的右派至少還有思想和信念,哪像你們既不講道義也沒有骨氣,比黑道還爛。頂多稱得上暴力份子、地痞無賴。”
野本氣得忘我。不管對方是誰,這還是他第一次當面受到這種侮辱。不過根據長年的驗,他察覺對方是想故意激怒他,這才勉強壓下怒火。這個男人到底是來幹嘛的?
“這位大杉先生,有事就請你趕快說好嗎?我手下這些小朋友可不管你是條子還是什麼,一旦生氣了我可不敢保證他們會做什麼。”
他自以為已經盡力嚇唬對方了,但大杉卻不動如山。
“那,就是他們幹掉新谷的嗎?”
野本一驚之下差點窒息,“新谷?新谷怎麼了?”
“少裝蒜樂了。新谷就是奉你們之命殺人的傢伙,可是自從上個月新宿發生爆炸案後,他就突然下落不明。八成是你們殺人滅口吧?”
野本勉強試著擠出笑容,“這真是天外飛來一筆。到底從何說起。什麼殺人又爆炸的,我聽都聽不懂。你找錯物件也該有個限度。”
嘴上雖然推得一乾二淨,但野本受不了大杉針剌般的視線,假裝要找菸灰缸眼睛四下打轉。這時大杉猛然伸手,從野本手中搶下雪茄,隨手就往野本放在辦公桌上的茶杯裡一扔。
“你幹什麼!”勃然大怒的野本好不容易才忍住衝動沒把大杉推開。野本感到上臂顫抖,膝蓋內側狂噴出汗來。好險。萬一碰了這個男人一根手指頭,對方大概會立刻取出等候多時的手銬吧,理由隨便怎麼掰都行。
大杉的嘴角露出淺笑,“怎麼了?眼睛瞪得跟棋子一樣大。想打我就打呀。”野本抬起手背抹去鼻翼的汗,“新谷在本公司的帳簿上做手腳,我也正在找他。不過我是絕不會藉助警方的力量,所以也不想幫你們。我說得很清楚了,你請回吧。”
“可是既然有人投訴說新谷好像被殺了,希望我們調查,那我們搜查一課就不能放任不管。”
野本舔唇,“是誰?誰這樣投訴?”
“總廳公安部的倉木警部。”
野本驚訝得倒退一步,“你說倉木?”
“是的。就是被你們僱用落魄拳擊手揍個半死的,那個倉木警部。”
野本這下子完全失去鎮定,他抬起哆嗦的手指扶了一下眼鏡。
“你不要血口噴人好嗎。那個刑警的確來過,但就那麼一次。我在報上看到了,他八成是喝醉了跟人打架吧。說是我們主使的?誣賴人也該有個限度。”
大杉伸出雙臂,一把將野本的外套前襟拽過來。野本想甩開他的手,但對方文風不動。
“是喔是喔,不過這次的對手是我,我比倉木警部稍微壯一點,你要僱人可要仔細挑選。”
屈辱感哽在野本的喉頭,“可惡,我不會放過你的。看你是條子對你客氣,結果你就得寸進尺。”
“你以為這種老掉牙的恐嚇能嚇唬我嗎?雖然我不知道你背後是誰當靠山,不過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