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匙轉動的聲音。耳朵尖得連自己都訝異。天花板上一直亮著的熒光燈好刺眼,鐵門吱呀作響,壯碩的看護進來了。默默走到他身邊後,看護從白袍的口袋取出毛巾,放在毯子上。
他坐起上半身,拿起毛巾,仰臉朝看護一看。對方用手勢比出叫他塞進嘴裡的動作。
“你是叫我塞進嘴裡嗎?”
他這麼一問,看護默默點頭。他搖頭,想把毛巾扔掉。看護突然表情一變,藏在背後的手向前一伸。他反射性地仰身後退。那隻手上握著銳利的手術刀。
他無可奈何地把毛巾揉成一團,塞進口中。乾毛巾比想象中的體積更大,一半以上都從口中掉出。看護右手持刀,左手把毯子扯到地上,下意識地舔著唇,指著他的睡衣鈕釦。
他不明白看護想做什麼,本能地身體一僵,心跳立時加快。一種從未經驗過的奇妙亢奮充斥全身。那既非恐懼也非期待,是種不可思議的情緒。不要——他想說,但脫口而出的只是孱弱的呻吟。
看護把他的睡衣往下一扯,晃動著手術刀命他下床。他滑下床,跪在地上的毯子上,隔著毯子傳來水泥地冰冷堅硬的觸感,不禁令他打起哆嗦。看護抓著他肩膀,按住他要他趴下。他緊抓毯子,無謂地掙扎。看護不愧體格壯碩,果然有一身蠻力。
他感到身上冒出冷汗,隔著毛巾小聲地呻吟。不知為什麼,心跳異樣急促,下腹部充血滾燙。幾小時前弄髒內褲的情景,倏地掠過腦海。那條內褲正被看護的手粗魯扯掉。
臀部曝露在冷空氣中,令他不自覺地縮起膝蓋。從未經驗過的激情在腦中盤旋,自己幾乎快支離破碎了。看護想做什麼,他似乎已隱約明白,另一方面卻又強烈地不想明白。
他感到看護繞到了身後。他抓緊毯子,凝視著眼前的牆壁汙漬,胸口漲得快要爆裂。臀部突然感到某種冰涼的東西,令他屈膝挺起身子。那個東西滑溜溜的,感覺很可怕。他扭過脖子偷看,看護把手術刀叼在嘴上,右手被白色奶油狀的東西弄得髒兮兮。那隻手的下方,令人害怕的巨大陽具正猙獰昂首。
他隔著毛巾擠出叫聲,試圖逃開。這時看護像要捕捉獵物的老鷹,朝他的背部倏然撲來。他費力掙扎卻被壓得死死的,手肘抵著堅硬的地板,他知道那個宛如尖銳蛇頭的東西正在臀部周圍猛烈扭動。他把身體往上挺想逃往牆邊,但終究徒勞。
臀部突然感到一陣劇痛,他放聲大叫,但聲音被毛巾吸收,只有自己聽得見悲鳴聲。他痛得喘不過氣,眼淚直流,彷彿有人把燒得火紅的粗大鐵棒,硬生生戳進他體內。那根棒子宛如活物,毫不留情地在他體內展開連番猛攻。
看護急促的喘息噴上他的脖子,粗壯的雙臂用幾乎捏碎他肩膀的強大力道抱住他。他被看護壓著,只能任憑擺佈。不可思議的是,起初的劇痛過去後,他的下半身變得麻痺,緩緩漲起一種奇妙的感覺。他感到看護的動作變得更激烈。看護髮出呻吟後,眼前的毯子上冷光一閃掉下某個東西。
看護的雙臂使勁用力,身體像蝦子一樣仰起。他被壓垮的體內也有某種東西引爆,在眼前迸射出白熱火花。他彷彿受到電擊療法般全身痙攣,墜落深深的地獄底層。
※ ※
百舌睜開眼。
百舌感到早晨的氣息已悄悄潛入。扭轉脖子想看枕旁的鬧鐘,身體各處的關節立刻竄過輕微的疼痛。昨天的爆炸案又在腦海中復甦。那時百舌無暇多想所以沒注意,回到公寓檢視後才發現全身上下到處都有撞傷和擦傷。只受到這點小傷毋寧可說是幸運。
指標顯示還不到六點。百舌立刻起床,去客廳開啟電視。因為沒訂報,電視成了唯一的情報來源。昨晚的深夜新聞報導各有一男一女死亡,不過當時還沒公佈身分。
六點開始的晨間新聞,把爆炸案當做頭條新聞。現場狀況映現在電視上,路面突兀地開了一個黑洞,滿地散落著玻璃和石塊碎片。被剷倒的行道樹、四分五裂的招牌、扭曲的護欄、路旁半邊被炸掉的車子,看得出爆炸相當嚴重。這樣竟然才死了兩個人,簡直可說是奇蹟。
主播帶著份外沉痛的表情報導這起事件。死亡的女性是住在杉並區的家庭主婦倉木珠枝,至於男性,據說從衣服內袋沒燒燬的皮夾中找到的名片上印著自由寫作者筧俊三。
百舌關掉電視,走進浴室仔細淋浴。昨晚收看新聞時,已查明是男人攜帶的波士頓旅行袋中的爆裂物引發爆炸。筧平時會帶著炸彈到處走嗎?按照慣例,百舌從來不問狙殺物件的底細,現在想想筧應該是過激派的抗爭人士。但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