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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抹去汗水,匆匆離去。一旦專心在一件事上,對周遭的注意力難免會分散。他走進眼前出現的第一間咖啡廳,點了咖啡,埋頭思考。
新谷應該是豐明企業的員工,但好像不是在公司內上班。他對裡維耶拉這個名稱沒印象,但八成是咖啡廳或酒吧之類的場所吧。
收銀櫃臺旁的電話臺底下堆了不少東西,其中幾本厚重的書映入他眼中,他注視了好一陣子才發覺那是電話簿。他反射性地起身離席,走向電話臺。
他拿起刊載個人姓名的中卷,翻尋shi【注】的那部份頁面。島……下……白……當找到新字時他不禁吞了一口口水。他知道自己指尖在顫抖。新海……新開……找到了,新谷。
最後他嘆了口氣,合起電話簿。新谷這個姓氏底下共列出十二個人,但是沒有新谷和彥這個名字。
【注】:し(shi)。以下各字發音皆為し開頭:島(shima)、下(shida)、白(shiro)與新(shin)
接著他拿起公司行號那本。叫做裡維耶拉的店有十幾家,幾乎都是咖啡廳或酒店。豐明企業所在地的池袋周邊,只有一間裡維耶拉,是位於西池袋一丁目的酒店。他把電話抄在信封背面,回到座位。
他一直睨視著已空的咖啡杯。不管自己是不是新谷和彥,都得好好回敬那些想殺我的傢伙。如果他們以為這樣就能了事那可是大錯特錯。
這時他的意識突然出現空白。他在白磁杯的表面看到褐色小鳥迅速掠過的幻影。回過神來他才發現自己趴在桌上,不知正凝視何處,從手中滑落的杯子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音砸碎了。
7 ◇◇◇◇
“不行。”室井公安部長斬釘截鐵地說,“你的心情我很清楚,但唯獨這件事我無法批准。”
倉木定睛回視著室井,“為什麼?這十天來的調查已證明筧俊三是‘黑牙’的幹部,而‘黑牙’是一課所負責的。我是一課十三組的組長,由我來負責本案究竟有何不妥?”
“‘黑牙’是十一組負責的,高野的部下已採取行動。”
“可是到目前為止,高野組長並未充分掌握黑牙。”
“查明筧是‘黑牙’幹部之一的就是他的部下。”
“那並非他的功勞,反而該說是過失。像筧這樣的大角色,在本案發生前竟然一直沒被注意到。”
室井垂下眼,皺起眉頭。“我們的工作不可能做到完美,這點你應該也很清楚。”
“您的意思是說那是不可抗拒的外力嗎?”
“就某種意味而言,或許可以這麼說吧。”
倉木的嘴角浮現嘲諷的笑容,從沙發起身。“那我就這樣去內人墳前報告。”室井的表情霎時一沉,但他立刻垂下臉,伸手指著沙發。“你坐下。我還沒說完。”倉木文風不動過了好一陣子,才不發一語地重新落坐。
他才剛坐下,室井立刻從沙發起身,走到窗邊。兩手背在身後,眺望窗外。
“這個案子我交給高野了。”
“他的確很能幹,但是魄力不夠。面對搜查一課那票老江湖,肯定只能被人家牽著鼻子走。”
“所以我派了若松在後面坐鎮。”
倉木凝視著室井的背影。
“若松警視是公安三課的課長吧。怎麼會派一個負責右派團體的課長來處理本案,這道派令實在是令人費解。”
室井猛然轉身,睨視倉木。“你是對我的指揮有異議嗎?”
倉木毫不退縮地回視室井說:“我只是認為,我比若松課長更適合處理這個案子。”
“不行。辦案嚴禁摻雜私情。看你以往的紀錄,在調查和處理嫌犯的過程中曾有過明顯的行為失當。如果再讓你參與本案,萬一你一時衝動發飆動粗那就無法挽回了”
“我無意發飆,因為我想掐死的物件早已死了。”
二人定定地互相凝視。
最後室井皺起臉,坐回沙發上。“起用若松或許的確是特例,但他壓得住搜查一課,關於爆裂物的知識在專門的處理人員當中也算是出類拔萃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我的得力助手。我當然不是偏心啦,但也可說是為了你,我希望能儘快破案,所以才派他加入,這點我希望你能理解。”
倉木取出香菸,捏在指尖之間開始搓揉。“您是要叫我離職嗎?”
室井眉毛一挑,“你胡說什麼,多心也該有個限度,就算葬禮和納骨儀式辦完了,應該還有許多事得處理吧?況且我也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