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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發動的聲音,百舌霎時愣了一下。但百舌的腳沒有停。滿腦子只有和彥。和彥應該沒有遭到槍擊。百舌沒聽到槍聲,如果是被刀子刺中倒地,或許還有救,至少也許還有一口氣……
百舌的身體被斷崖中間伸出的松枝攔了一下,墜落的方向略有改變,和折斷的樹枝一起奇蹟地在半山腰的巖坡著地。他的後腦撞到巖塊,意識逐漸模糊。不過雙臂還是出於本能地緊抱住岩石,防止身體滾落。
過了良久,百舌的身體終於有了動作。
逃 出
◇◇◇◇ 1
名片一角髒髒的。
大杉良太握緊拳頭,睨視對方。《特報時報》編輯主筆,木場秀助。什麼狗屁特報時報。像這極以勒索恐嚇為業的八卦小報,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不過,居然敢來威脅現職刑警,膽子倒是不小。
木場把墨鏡往上一推,抬起下顎指著大杉身旁臭著臉的女兒小惠。
“令嬡自己也承認扒竊。應該沒有比這個更明確的證據了。”
大杉瞥了一眼小惠染成茶色的頭髮。鬆垮垮的水手服。黑襪子有一隻滑落到腳踝,大杉忍下想罵女兒的衝動,開口說:“那你的目的是什麼?要我拿錢出來,你才不寫這篇報導嗎?”
木場誇張地把下顎一縮,抓了抓剃成小平頭的腦袋。
“我哪敢。那豈不成了恐嚇,我在刑警先生面前可沒有那種膽子。”
大杉恨不得掐死木場,好不容易才忍住衝動。
木場繼續說:“哎,我只是覺得,一個負責維護治安的刑警先生,連自己女兒當扒手都管不了,這好像有點矛盾。就算是我的社會正義感覺醒了吧,我認為一定要把這件事報匯出來公告周知,這是我們身為社會木鐸教化人心的義務嘛。”
“你的高見我聽夠了。”
大杉打斷木場的長舌,想從沙發站起。但小惠拉住他的手。
“喂,你想想辦法啦。萬一被學校知道就慘了。萬一被報匯出來,就連你自己也會混不下去耶。”
大杉靜靜扯開女兒的手,重新坐好。他拼命按捺想揍小惠的衝動。唯一一個寶貝女兒,是從幾時開始變得用“喂”來稱呼他?
不過話說回來,那件偷竊事件當時應該已經擺平了。怎麼會讓這種狗仔隊打聽到訊息?而且這丫頭居然還擺臭臉給自己看,真是窩囊到哭都哭不出來。
換做平常的大杉,早就掐著木場脖子把他轟出去了,可是關係到小惠的偷竊事件便另當別論。他本來就為了平時對女兒疏於照顧而心懷愧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女兒背上扒手的汙名。這不是因為自己身為警察,而是因為他是小惠的父親。
“那你到底想怎樣?”大杉從齒縫間擠出話。不用聽對方回答也猜得到,鐵定是為了搜查四課調查這男人涉嫌恐嚇的案子,想叫大杉幫他解決。雖然他在四課有很多熟人,但只因如此就得替這種男人說情嗎?光是想到就令他心情沉重。
大杉默默睨視木場。
“如果想叫我幫你說情,就趕快說吧。不過你可要搞清楚,我也有做得到和做不到的事。”光是說出這番話,已令他快吐血了。木場堆出滿臉噁心的笑容,鏡片後面的眼睛,像在誇耀勝利般炯炯發亮。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啦,大杉先生。我並不打算請你幫忙做什麼,反而該說,是要請你什麼也別做。”
“這是什麼意思?”
木場垂下眼,然後翻起眼諂媚地看著大杉。“其實我啊,和池袋的豐明企業很熟。”
“豐明企業?”
大杉心裡砰地彈起某種東西。
“對。你心裡應該也有數了吧?他們很照顧我,所以我聽說你無緣無故地找他們麻煩一事後,不能坐視不管。”
大杉把手汗往褲子上一抹。
“是野本託你來的嗎?”
木場做作地搖頭,“怎麼會,沒有任何人拜託我。我只是聽到他們發牢騷,不忍心袖手旁觀罷了。”
“換句話說,你可以放過我女兒的偷竊案,條件就是我不能動豐明企業,是這樣嗎?”
木場得意洋洋地點頭。
“對。很簡單吧?又不是叫你去做什麼麻煩事。”
“我女兒偷竊的事你是從哪聽來的?”
木場猛眨眼。這個出乎意料的問題似乎令他措手不及。
“從哪?這個我可不能說。我有義務保護我的訊息來源。”
“那家超市只向成增分局的少年組報案,應該沒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