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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他如同往常一樣過著他乏然無味的日子,除了陽光燦爛一點,別無其他異常。可他卻不知,那一天卻成為了他心中的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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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上外來的遊客並不少,安易自己家裡也有做點吸引遊客的小生意,這是鎮上大部分人家生存的方法。他一路走過去,全是年輕的小情侶或者成群結隊的大學生,嘰嘰喳喳的,給小鎮添了不少生機。他不喜,卻也不反感。
整個小鎮都是寂寞的,多些熱鬧總是好的。
小鎮的石板路一格一格地過去,有幾個女孩子笑嘻嘻地聚在那裡,他一眼就看到了最中間的女孩子。周圍太吵,他聽不太清楚她說了什麼,可就覺得她的笑容很像他無數次想象的那個人。
是不是當你太想一個人的時候,你把她的影子套在另外一個人身上?
但是,安易在看見那個女孩子的一瞬間,更願意相信“心有靈犀”。
這四個字可真是美妙。
他手裡拎著剛買來的水果,透明的塑膠袋子裡,幾個蘋果擠在一起,曖昧又暖心。可這些通通不及她手裡的那串葡萄晶瑩可愛。安易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甚至難得感性地分析,如果不是被提在她手上,這串葡萄恐怕也沒那麼好看了吧?
那邊幾個女孩子並沒有發現他的打量,依然是嘻嘻哈哈地說笑。他只看得見她的嘴一張一合的還被身邊的同伴推搡著,他有些好奇地走近了一點,便聽見她那句“這種又辣又膩的東西配葡萄吃著真舒服!叔叔,用你們四川話說,這個叫什麼?”。
他是懂四川話的,當即便上前了幾句回答了她。
他看著那些女孩子臉上曖昧的笑,也同樣將她臉上的警惕疑惑收入了眼底。他有些煩躁,怪她怎麼沒有認出自己,卻也矛盾地有些想要退縮,他害怕真的認錯人了。那樣的話,應該會失望的,可失望的滋味,他實在不喜,也沒有興趣嘗試。
他的理智迅速歸位,正準備離開,就見她眼睛一亮。
他知道,她記起來了,她認出來了。
那一刻,還真是有了一種“終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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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之遙本來只打算在小鎮玩一兩天就走的,她還有下個景點沒去呢。可最後,這個時間被一再地延長了。
最開始幾天,她住在酒店,安易白天陪著她在小鎮玩,晚上就守在她的房間裡。兩人其實什麼也沒幹,就是享受黏糊在一起的感覺。彼此都分開了這麼多年,卻奇蹟般地都想著對方,這樣的感覺太美妙了,他們兩個都拒絕不了。
安易對小鎮太熟悉了,牽著個漂亮女生各個小巷中穿過,總能遇見兩三個熟人。小鎮的民風淳樸卻也奔放,但凡看到安易這麼大的男孩子帶著個女孩子,自然是要玩笑幾句的。其實,他是很不耐煩的,極度地不願意自己的*成為別人飯後的談資。
葉之遙卻恰恰相反,對於被別人笑說她是安易的小媳婦,她簡直是喜歡極了。在她看來,那是一種祝福,也是一種認可。
剛踏入大學校門的女孩子,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明明饞得要命卻害怕媽媽罵不敢再吃果子的軟萌小姑娘,她喜歡笑,愛對著他撒嬌,更愛磨著他做很多如情侶一般才會有的親密行為,比如……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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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中間始終隔著一層窗戶紙,誰都沒捅破,所以他們那時候並不算嚴格意義上的男女朋友。
葉之遙緊緊地抓著他的手不放開,非要他陪著她去河邊散步。安易應下了,卻先去小店裡買了瓶花露水,這才帶她過去。
盛夏的夜晚,小河邊滿是蚊子。葉之遙肉嫩,沒一會兒就被咬得哇哇叫,搖著他的手直嘟嘴:“好癢啊!怎麼會這麼多蚊子啊?我都快被蚊子把血吸乾了,我難受!”
安易只是安撫地捏了捏她的手,然後蹲下去,將花露水倒在手心,抹在她的腿上。他的掌心有薄繭,親密地貼著她的肌膚,輕磨著,特別舒服。葉之遙低頭看了看,藉著路燈倒也能看見安易發紅的耳朵。
不管再怎麼穩重老成,終究是個害羞的男孩子呀。
她心裡輕笑了兩聲,微一彎腰就捏住了他的耳尖。葉之遙清晰地感受到了手下溫度的升高,不由得又笑起來。安易有些懊惱地不理她,兀自替她抹著花露水。他站起身,正準備帶她回去,就聽見她軟軟地說道:“我們接吻吧。”
安易差點嚇得摔進河裡,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大膽主動的女孩子。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其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