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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夫的姓。也是我女兒的姓。我們離婚後我就改回了福爾曼。”
“你在這裡住了10年?”
“對,8月份就10年了。”
“你女兒13歲?”
“對。”
科茨取出一本記事簿,做了筆記。勒瓊則雙手攤在沙發的米黃色結子面料上。
“那麼,你來跟我談談前幾天你為什麼坐多米尼克·莫雷利的轎車到處兜風?”科茨問道。
我張大了嘴巴:“那人是多姆·莫雷利?”
多米尼克·莫雷利是“芝加哥黑幫”的一個核心人物。“芝加哥黑幫”因為從事賭博、高利貸、勞工敲詐勒索等勾當而臭名昭著,最近還居然要放肆地在郊區開一家賭場,但至今仍沒得手。
“他又沒說名字。”
科茨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我忽然回想起那個愛憐有加地撫摩小狗“釘子”的男子。“他沒有亮明自己的身份,我也不能強逼他自報家門,對吧?”
勒瓊用手捂住了嘴。他是竭力不讓自己笑出來嗎?
科茨眉頭皺得更緊了。“你總和陌生人坐轎車兜風?”
“他不是陌生人。我是說,顯然他也是個人物。他知道我的名字。不過我認為不該由我來……”
“這麼說你確實知道他。”
如果他們像莫雷利說的那樣在密切跟蹤他,並且有他說的那個話筒,他們就已經知曉了我們所有的談話。
我後傾靠在沙發上。“你們今天怎麼沒有坐SUV?”
兩個男人對望了一下。
“我是說,那個顯然更有北岸氣質,比起一輛灰色的……灰色的……”
“普利茅斯13,”勒瓊介面道。我聽到他的話音裡好像有點兒輕快活潑的調子。是南方的那種。但很柔和。
“對。普利茅斯轎車。嘿,你們跟蹤我究竟多長時間了?”
科茨一臉困惑。
“你們要是早點亮明自己的身份就好了。我真的好害怕。朗達?迪薩皮奧也嚇壞了。而且……”
“戈德曼夫人……”
“請叫我福爾曼小姐!”
“福爾曼小姐,”他繃著臉。“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我看看他,又看了看勒瓊,隨即明白了。“你們是在跟蹤莫雷利,而不是我?”
他們又相互對望了一下。
我的胸口猛地一緊。“乘著普利茅斯轎車?”
科茨點點頭。勒瓊正注視著我。
“那麼坐在SUV裡面的是誰?”
“你幹嗎不讓我來發問呢,福爾曼小姐?”科茨問道。
這是一週內第二次有人對我這麼說話。
我更加仔細地打量這兩個人。不像搭檔,也說不上關係密切,似乎並不知曉彼此的節奏,根本沒有一起工作了一段時間的那種彼此默契。
勒瓊似乎要顯得自在一些;他凝視著牆上那些招貼畫,塞得滿滿當當的書架,以及我母親的銀碗。但願他沒有注意到碗上已然暗淡的光澤。他的眼睛掃過茶几上的一份有光紙新聞雜誌,上面一篇關於克隆的報道里有一個婦女,身後無數映像。他意識到我在看他,便抬起了頭,眼睛裡的綠色帶了些黑色斑點。
“我來稍稍概括一下怎麼樣?”他的口音顯然是南方的。“s”音發得聽起來像“z”,有點口齒不清,似乎他說話時口裡含了一顆彈子。“你那天到外面慢跑,莫雷利讓你上了他的車,你們一起溜了一圈;對吧?”
我點點頭。
“你知道莫雷利是誰。”
“現在才知道。”
科茨打斷我的話,他額頭上的一條靜脈開始搏動。“你跟多米尼克·莫雷利什麼關係?”
“毫無關係。”
他將一隻手指戳進襯衣領子裡。我皺起眉頭。難道聯邦調查局人員可能不知道SUV裡面坐的是誰嗎?當然,也有可能那正是他們想要搞明白的。如果是這樣,我就應該放鬆些,坦率回答對大家都有好處。
“我猜,他是喬伊·德帕爾馬那一夥的,”我說。
“喬伊·德帕爾馬?”科茨聲音尖利地叫起來。“你現在要告訴我們你知道——對不起——也不知道‘外科醫生’嗎?”
勒瓊摘下帽子,將手插進頭髮;他的頭髮是淺棕色的,夾雜著銀絲。
“幾天前我去了喬伊·德帕爾馬的家。”
科茨交叉起雙臂。“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