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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數的民眾轟成了碎肉。
剩下僥倖逃過軍方的蒐羅和毒氣彈毒殺的居民大部分則是躲避在各自家中或者以北京城複雜的建築地形作為掩體暫時隱藏自己,然後等到半夜三更再從北京城幾個封鎖較為薄弱的哨崗野道出逃,或者有大膽者跳入永定河,沿著河流半夜逃出北京城。
而被逼迫得無路可逃的一些民眾,因為畏懼政府軍的鎮壓,終於也開始對同胞出手,他們用家裡的不鏽鋼菜刀、水果刀、剪刀或者以前用來紀念的三稜刺等武器趁著一些走丟的居民不注意時將他們刺殺,之後再挖出被殺者的眼睛、心臟、耳朵、牙齒、鼻子、戴著金戒指的拇指或者其他能夠證明被殺者已經死亡的器官證物,然後去拿著已死同胞屍體上砍下來的身體證物去向巡邏士兵請功,懇求自己能夠活命。
這些人的證物一般會被巡邏士兵沒收,而那些請功的民眾也會被扒光衣服,卸去身上所有的危險物品後被安排到臨時集中營去拘禁起來。
章六十六 中子威懾與神經化學
在同類相殘中,嬰幼兒、殘疾病人、老年人和羸弱的女性最容易成為被屠殺的物件。為了生存,子女殺死無力下床的父母,父母殺死還沒有滿月的嬰兒……一幕幕在和平時期永遠無法想象的戲碼接連不斷地上演著。
而這樣的戲,不單單發生在北京城,還幾乎發生在全國各大省市內。
對於那些逃亡農村和偏遠山區的難民,政府沒有第一時間進行追殺,而是任由民眾在山區內聚集,之後國安局的通訊指揮部則利用紅外線衛星鎖定所有熱源明顯的地區,將地圖上熱源明顯的區域傳送給軍部以便軍方出動轟炸機投擲燃燒彈對山區進行轟炸。
在屠殺的第四天,北京軍區,西山軍區大院,國安委臨時指揮中心內,國安委主席吳春華、楊勇總司令和幾名副司令正緊張地聚集在會議廳內,聽著屬下反應的來自部隊內反饋而來的報告。
吳春華開門見山地問道:“現在軍隊內部的總體情緒怎麼樣?軍心穩不穩?還能調動多少人?”
“很消極。每天都有人辭職和自殺。尤其是新兵裡頭這種現象特別普及。”楊勇眼窩深陷地說道,“差不多有四成左右計程車兵對屠殺方案保持了牴觸和抗議,那些人都已經繳械了裝備被關在了集中營。現在北京軍區能調動的人差不多在二十五萬左右,187師前天想聯合炮兵部隊和摩兵旅有一批人想搞叛變,算是發現地及時,殺了一批帶頭的人,部隊裡算是勉強用高壓政策平定下來了。不過就算這樣,能夠調動的人裡面,也大都作戰情緒不高,反戰消極心理很嚴重。”
吳春華老臉頹廢,眼神疲倦地說道:
“比預想的要好點,這事既然已經開了頭,就不是說剎得住就剎得住的了,只能這麼做下去。放手去做,趁我們手裡還握著軍權,抓緊時間幹,不然天知道明天死的會不會就是我們。”
楊勇道:
“說句老實話,這種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如果有選擇,我倒是寧可被那個狗日的上帝殺死,等那個上帝把地球人口殺到七個億左右,那時候再隨便出來一批人自願犧牲,也能起到挽救剩下那批人的效果……”
吳春華瞪了楊勇一眼,道:
“這種話不要再說第二遍。要弄清楚你自己站的立場,楊勇。你要弄清楚現在國家資源和實權握在哪些人手裡,別說我,你去問問咱們這一派系裡有多少肯放下手裡的資源權力,有多少肯自願死在那個‘上帝’的變態屠殺裡的?”
吳春華陰沉著臉,很不客氣地繼續說道:
“再說句大實話,這不是能不能活下來的問題,是哪些人能活下來的問題。你是希望一些優點作為的精英分子活下來,還是一批沒文化低素質只知道吃了睡,睡夠了生,生下來吃的愚民活下來?這個國家哪些人活下來才有希望,哪些人死多少也無所謂,你要想想清楚。”
楊勇長長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半個小時後,司令員楊勇走出了會議廳,當他走出指揮中心的長廊時,他的目光落在了指揮中心外集結成陣列的摩步兵團。他看了身旁跟隨著的副司令員陳空照一眼,道:“我還清晰地記得兩天前187師的黃守仁行刑前的那個眼神和說的那句話,這兩天他的那句話一直在我的耳邊聒噪,怎麼也散不去。知道那句話是什麼麼?”
“什麼話?”陳空照面不改色地問道。
楊勇苦笑著望著窗外的步兵陣列,道:
“當時他指著在廣場上集合的步兵,說:‘這些人不是保家衛國計程車兵,他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