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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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十二號下午四點左右。”鐵忠小心看了看周圍,繼而一字一句道,“三元里到上元裡這段路上,有人會在其中一輛公交車上……”
馮海亮眉頭皺了起來。
鐵忠:“縱火。”
馮海亮:“你怎麼知道的?是跟爆炸案同一性質的,背後有人有組織性地製造恐怖事件?”
鐵忠完全沒有料到馮海亮居然會連之前的爆炸案也聯絡進來,哭笑不得道:“應該沒有聯絡,兩件事是獨立的。”
“哦?”馮海亮眼神輕飄飄地掃了他一下,“請問訊息來源是什麼?”
令鐵忠頭疼的事情終於到了,他是不可能說出自己會夢境預言這件事的,而且,他就算說了,受馬克思主義多年薰陶的馮海亮也不會相信鐵忠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
馮海亮盯著鐵忠,那目光讓鐵忠感覺到一股巨大的侵略性,鐵忠知道自己現在只要說錯一句話,馮海亮就會號召在場的所有警察將自己抓起來。
鐵忠沒有說話,馮海亮冷笑道:“該不會鐵忠你就是公交縱火案的主使人吧。”
“怎麼可能!”鐵忠當即就大吼,“我是軍人!我的職責是保家衛國!我知道了這些,當然是來提醒你們,希望你們來做到!”
那吼聲瞬間就傳開了去,頓時引得在場所有人都朝這邊看過來。
墨松慌張地跑過來,問:“發生什麼了?你們怎麼吵起來了?”
鐵忠氣呼呼地別過頭去,馮海亮攤了攤手,說:“你去問你的發小啊,我怎麼知道他突然就跟火藥一樣爆了。”
墨松低下頭來,低聲對鐵忠道:“你跟他怎麼回事?”那一呼一吸吹在鐵忠勁側有些癢,鐵忠不舒服地抓了抓。
鐵忠完全不想回答墨松,因為他知道自己就算再說一遍,墨松的反應仍然會和醫院裡沒有區別,自己就算說得天花亂墜,也是什麼用處都沒有。
墨松看著兩人,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又問道:“你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告訴他了?”
鐵忠一愣,沒想到墨松居然還記得這個,隨即點了點頭。
墨松低嘆了一聲。
馮海亮好奇道:“怎麼了?有話就說。”
正文 第9章 日記
鐵忠看著墨松,後者對馮海亮道:“實在報歉,我這個哥們在爆炸的時候傷到了腦袋,醫生說他有很嚴重的腦震盪,而且對記憶方面有點影響,他剛才說的話,你千萬別相信。”
你才嚴重的腦震盪!你才失憶!鐵忠心裡哇哇大叫,但是他知道,現在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吼出來了,如果因此將矛盾擴大,一切只會得不償失。
剛才鐵忠對馮海亮如此吼叫是打算以這種行為讓他對十二號下午的公交車縱火事件有所重視,他大聲吼出的那些話是十分符合一個作為在軍隊裡被洗腦之後的人所說出來的死板的話,這些話即使被其他人聽去也沒有什麼關係,鐵忠並沒有在吼叫中說出自己夢境預言的事情,別人多半以為自己和馮海亮在一件事情上產生了衝突而已。
就算有人在事後問起馮海亮來,相信他在沒有什麼憑證的情況下,也是不會隨口亂說的。
馮海亮聽了墨松的話之後理解地笑了笑,說:“既然受傷了,就別再這麼辛苦,還是早點回醫院休息吧。”
“我現在就回去了。”鐵忠朝馮海亮勾了勾手指頭,一臉神秘的樣子,馮海亮便把頭湊過去。
鐵忠對著他的耳朵輕聲道:“兩件事是同一個組織所為,我有內線。”
馮海亮一臉震驚地看著鐵忠,鐵忠於是回頭對墨松說:“我有點困了,送我回醫院吧。”
墨松巴不得兩人不要再講吓去了,鐵忠一發話他就推著輪椅走得飛快,在他們的身後,馮海亮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
喪禮結束後人們紛紛往墓園外走,天上的小雨仍然只是細微地下著,就像他們剛才時一樣,鐵忠坐在輪椅上被墨松推著,突然問:“你不是喪禮的負責人嗎,走得這麼早沒有關係嗎?”
墨松說:“你沒有發現剛才警察局長都來了嗎,我已經把負責權交給他了。”
鐵忠吃了一驚:“局長?我怎麼不知道?!”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在和馮海亮說公交車縱火的事情,並沒有注意到其他情況,但是就算是這樣,像警察局長來了的話,那派頭鐵忠是一定能發現的,難道是自己對馮海亮太過用心的緣故?
“他就穿得跟個農民似的,你又不認識他,沒注意也不奇怪。”墨松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