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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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的路用石頭堵死,防止兩邊有車經過,然後用四個小時時間,把水塘裡的水抽乾淨。用黑防水袋子把紅缸裡的東西全部倒進去,然後運走。
這個計劃需要一輛改裝的越野卡車,可以走60度的斜坡,這樣可以不開啟盜墓,直接從人家田裡開到通暢的路上,然後去西邊一個林場,那裡有護林人的水泥房,在那邊分揀戰利品,付錢分賬,那邊會準備兩輛套牌的桑塔納,卡車辦完事後就丟在林場,兩邊分別上桑塔納出山,下水的那幫人就不管他們了,黎簇他們會在縣郊離國道最近的地方再次棄車,然後摸黑穿過田地到國道邊,會有當地的中巴車接應。
這樣可以防止越野卡車進山必須要路過的幾個攝像頭拍攝後追查,也防止桑塔納出山之後的攝像頭排查。只要他們到國道邊上車,這大概三分鐘之內沒有被人注意到,那麼基本上就變成無頭懸案,無法追查了。
黎簇聽著他們的計劃,覺得很有意思,這些人的計劃中,有很多關鍵的點,這些點上的人都是小人物。
比如說,古董市場的商人,或者當地的中巴線路,也是他們控制的,中巴黑車司機中有他們的人。
這些小人物幾乎沒有任何的權力和能力,但是卻是他們組織的核心成員,這給他們辦事,帶來了極大的方便。
“權力的終端,就是這些小人物,你如果要讓一件事情不知不覺的往你想要的方向走。權力的頂端是最無力的,即使你是一個皇帝,你也並不知道自己的一個命令,最終在命令鏈條的終端是如何執行的,中國的歷代社會,從來不缺乏想做好事的權力頂端。”黎簇把自己的想法和首領說了,首領和他解釋:“但是中國缺乏有良知的權力執行者,所以很多事情才會越辦越糟糕,我舉個例子,你自己可以控制十個將軍,而你的對手能控制軍隊裡所有的班長,基本上你的對手就擁有這隻軍隊。”
黎簇聽著這話有恍然大悟的感覺,其實人從來不會思考權力的本質,權位和紙幣一樣是沒有價值的東西,在原始社會的權位分佈非常簡單,我聽你的命令,原因是我打不過你,但是當一個首領手下有四五個手下,他的武力權威也基本到了極限了。這個時候,四五個手下聯合起來可以很容易把首領幹掉。
可是此時往往並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因為每個人的個體利益會產生博弈,每個人自己的利益,和其他手下,和首領之間會形成複雜的利益網路,猜忌和防範會讓所有人希望穩定的人際關係可以繼續執行下去。
他們害怕人際關係混亂之後,自己的利益比現在更少,所以所有人會在小範圍的波動中維持這樣的關係,於是權力便形成了。
第三十八章 第一個缸
打破這種平衡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四五個手下之間的關係有特殊情況,可以超越猜忌,比如說,有手下相戀了,形成了配偶關係,或者這四五個人被發現有血緣體系,那麼這個首領離被幹掉就不遠了。
所以權力的核心一定不是武力差別或者權位賦予的,權力一定是利益博弈平衡的產物。
這很慘,你擁有財富是一種一次性行為,財富獲得了,你不用擔心財富和你的關係,不用擔心財富忽然有一天會幹掉你。但是權力不同,說白了,擁有的是平衡的狀態。
黑衣人利用控制關鍵職位的方式來控制一些“事件”的發生,正好是使用了權力的本質,當我控制了足夠多,足夠關鍵的底層,那麼我就把“命運”架空了。
這等於是有一個有上萬人的利益共同體,分佈在社會的方方面面,他們都是兄弟姐妹,都有著共同的核心利益。那麼他們很容易架空上層統治,形成巨大的力量。
小型民族和地域團體就有這樣的威力,在中國有很多同鄉會,不管裡面的成員從事的工作是多麼沒有權力,但是這個團體本身會非常有力量。澳大利亞的毛利人社群經常可以和警察武裝對抗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當然,也有巨型團體因為獨特的文化,或者乾脆是經過精心的策劃,達到了這樣的目的,比如說猶太人財團聯合體,還有歐洲的羅柴氏家族。
“一般最值得控制的是交通和通訊,你可能無法理解,但是這是統治和控制的核心。”黑衣人說道:“但是這個國家和其他地方不一樣,這是一個公有制國家,官員的權力非常大又脆弱,和紙幣一樣,他們由一張紙任命,就立即獲得生殺大權,一張紙卻又可以立即剝奪他們的權力。而經濟命脈又全部都在公有體系裡,不在私有體系裡。這是我們成功的關鍵。”
張起靈的家族,透過控制財富和上端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