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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突然從路邊衝出來了一個人——因為根據他們的鑑定,現場還留有一個不能解釋的模糊痕跡。
但如果真的是車子還撞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為什麼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這個疑點到現在還是沒能得到解釋。
另外,還有一點令左易很在意。據說幾個月之前,葉洪生也找人來打聽過六年前的那場車禍。
他一頭倒在酒店的床上,腦中飛快地閃過這四個月來他們掌握到的所有資訊。兩個葉蓁蓁,突然要求修改的遺囑,殺人動機,嫌疑人與被害人間錯綜複雜的關係……
整個案子已經在他腦海裡形成了一個清晰的脈絡。
左易閉了閉眼,預感離破案之日已經不遠。
第二天一早他便去了李素所在的小區接葉蓁蓁,葉蓁蓁當時已經等在樓下了。他無聲地笑了一下,看來這姑娘十分著急回去。
回去和來時一樣,同是四個小時的車程,葉蓁蓁卻覺得像過了一天那般漫長。出汽車站的時候,她一眼就看見站在外面的季哲彥,即使身在人群中,那抹身影依舊卓爾不凡。
季哲彥也一眼看見了她,因為她和左易走在一起的畫面十分扎眼。
“季醫生!”葉蓁蓁見到季哲彥,就像見到蜜糖的螞蟻,飛快地粘了過去。季哲彥一手接住飛撲過來的人,一手提起她手裡的包,低頭看了她一眼:“你帶了些什麼回來?怎麼比走的時候重了這麼多?”
“唔,回去再告訴你。”葉蓁蓁抿著嘴角笑了笑,又把頭埋在了季哲彥的身上。
左易看不下去地轉身離開,剛走出汽車站,就收到了李信然打來的電話:“頭兒你回來嗎?秦家有個下人招了!”
左易的腳步微頓,沉聲問道:“招什麼了?”
“案發那天,她看到秦空7點左右離開過秦家!”李信然的語氣聽上去比中了頭彩還要興奮。
“我馬上到警局。”左易說話,結束通話電話上了車。
他趕到警局的時候,還看到李信然在辦公室裡手舞足蹈。拍了一下他跟掃把一樣的頭,左易詢問起了具體情況。據李信然說,那個下人之前一直不肯說是因為怕秦家會解僱自己,但是最近幾天警察天天找上門,她越來越害怕,最後還是頂不住壓力招了。
“頭兒,你這招死纏爛打還真有用!”李信然捶了左易一下,問道,“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左易勾了勾嘴角,“當然是請秦三公子來喝喝茶。”
“得令!”李信然拽著猴子十分狗腿地跑了出來,他看頭兒的表情就知道,他馬上就能從這個苦海中解脫出去了!簡直想放鞭炮!
秦家,秦大公子正暴躁地來回踱步:“我問你,葉洪生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秦空坐在沙發上,抬眸看了他一眼,依舊一言不發。
秦朗一腳踹飛了面前的玻璃茶几,“哐當”一聲巨響,玻璃頓時碎了一地:“所以說賤。人生的兒子就是賤。人,你自己犯。賤就算了,還要連累我們秦家!”
秦空的神色終於變了變,他握緊放在身旁的拳頭,抬頭看著面前暴怒的人,瞳孔隱隱染上了一層紅色。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啊?是不是想連我一起殺了啊!”秦朗一把提起秦空的衣領,將他從沙發上拉了起來,“我就在奇怪你那天晚上怎麼會突然跟著我一起去外地,原來是打算畏罪潛逃啊!啊?”
他說最後一個啊字的時候,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管家從門口彎著腰跑了進來,戰戰兢兢地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大、大少爺,那兩個警察又來了,說、說是想請三少爺回去問話。”
秦朗咬了咬牙,一把鬆開了秦空的衣領,又把他扔回了沙發上。他在原地走了兩步,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看著秦空:“我會讓宋律師儘快過去,在他到之前,你最好不要給我亂說話!”
秦家出了一個殺人犯,這一定會成為全A市最大的笑柄!
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秦空輕蔑地笑了一下,理了理衣領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審訊室裡,依然是左易和李信然。
左易沒有急著開口問話,而是沉默地看著秦空。秦空看上去和他第一次見到他時派若兩人,兩隻濃墨似的眸子裡更是翻湧著與他之前表現出來的形象截然相反的複雜情緒。
有不甘,有憤怒,有嘲諷,還有戾氣。
“姓名?”左易終於開了口。
秦空煩躁地扯了扯領口的領帶,問道:“可以直接問下一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