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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躲在裡面一輩子。拉開門卻發現一臉厭煩等在門外的那個人格外眼熟,分明是早上那隻討厭的獅子——蔣卓揚。
他看了看手錶:“十五分鐘。”
我一看到他就莫名心虛,於是先聲奪人:“十五分鐘怎麼了?誰規定上洗手間有時間限制啊?”
那蔣卓揚哼一聲:“小姐,你待在男洗手間十五分鐘。”
我叉起腰做小茶壺狀,索性潑婦到底:“你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這是女洗手間……”
在轉過臉的瞬間我呆在那裡,門上的標誌是那樣明顯,穿西裝的小人下面是斗大的一個“MAN”。
他哼一聲,並不言語,有服務生走過來,拿著我的手機遞給我,聲音居然有點怯怯:“小姐,您的東西。”
這時有幾個路人盯著我看,我接過手機,大聲對那些人說:“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失戀啊!”
我挺直背脊走了出去,像一隻驕傲的熊,出了門被夜風一吹卻忽然變成了鬥敗的母雞,街邊的落地窗上可以看到我頹喪的身影。我並沒有多麼悲傷,也沒有小說上寫的什麼傷心欲絕,每個人都曾經被人*讓人背叛曾經被幸福推開,失戀不過是一次流行*冒,是無可避免地傷風,也許只需要一片阿司匹林,也許只要睡一覺就好。
這城市的夜色美極了,彷彿上好的醇酒,一丁點兒便會酩酊大醉。我走回家去,不斷有攜手同行的情侶跟我擦肩而過。這樣一個草長鶯飛的季節每個人心中都揣著一隻小兔子,不知道亂跑到了什麼人的身邊,我的小兔子此刻也許患上了神經性皮炎,它不停地撓在我心上,真是痛不可抑。
就算自尊已經被戳成蜂窩我依舊安慰自己,也許這是一件好事,因為我終於知道自己同這男子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應該找一隻熊,可陶然,也許是一隻憂鬱高貴的杜賓犬,一頭熊跟一隻狗,註定只能越走越遠。
回到家的時候,小T已經把滿地的雜物收拾停當,坐在電腦前噼裡啪啦地打字,戴著紅色框架的小臉被電腦映得藍盈盈的,看著著實詭異。
忘了交代,小T的另一個角色是小說作者,各大原創網都有她響噹噹的ID,文章裡經常出現程姓清俊男子,有時是主角,有時是路人,活生生是師太的家明,被用過了百遍,樂此不疲。
我時常想,在時光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她和某個姓程的少年一定有一段難忘的時光,也許是此生不忘的甜蜜,也許是永不想提起的憂傷。
作者小T頭也不抬地說:“熊你回來啦?約會得如何?”
我踢掉高跟鞋,把手袋隨手扔在沙發上,只“嗯”了一聲便進了衛生間,坐在馬桶上苦思冥想該怎麼收拾心情,不是每個失戀的人都喜歡哭訴,我覺得將負面情緒傳達給別人是大大的罪過,以我現在的狀態,可能說不到十句話就要泫然而泣,可怕,真可怕。
Chapter1一些註定了的相遇(8)
手邊的雜物架上放著一本《喜寶》,一定是文藝女青年小T的收藏。紫色書籤停留的那一頁,姜喜寶訴說著她的願望,那樣世俗又那樣感性,可是很多很多愛怎麼看都像是奢求,至於我,我只是想遇見一頭熊,陪我春天賞花,夏天看星,秋天觀紅葉靜美,冬天一起依靠著相互取暖,任雪花在睫毛上綻放……
只是我不知道,這麼個願望現在看起來也這樣難,老媽每年在城隍廟求的那些姻緣籤一定都是騙人的,要麼就是神仙他老人家根本沒上班。
做完心理建設,我終於有勇氣走出來,看著小T藍盈盈的臉有氣無力地對她說:“糟透了,我被陶然甩了。”
小T終於自電腦前抬起頭,卻並沒有什麼震驚的神情,沒有多問什麼只是“哦”了一聲,說:“那你晚上吃飯了嗎?冰箱裡有鴨脖子,鍋裡還有點粥。”
我喜歡這樣的安慰,比拉著你的手痛陳前男友沒良心然後勉勵你下個男人會更好要舒心得多,我就著白粥啃鴨脖子,把它想象成陶然,索性連骨頭都嚼碎嚥了下去,今天真的是徹頭徹尾的愚人節,所有的人和事都在嘲笑我韓貝爾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如果時光真的可以倒流,我真切希望這一切全都是老天跟我開的一個玩笑。如此這般狼狽不堪,都是一個夢而已。
吃飽喝足之後心情果然好了很多,反正睡不著索性開了電腦聽音樂看小說,倫理禁斷、青梅竹馬、虐戀情深,小言女主們的神經都比較異於常人,遇到這樣那樣慘絕人寰的事情還可以小強一樣地活下去,跟人家相比,我這點破事簡直是不值得一提,要是寫進小說裡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