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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給凌萌的時候得知了安笙澈已經來了,便立刻報出了她所在地址,然後問了安笙清去哪兒了,一聽到說他去找薛謹以,她立刻致電過去。
等待須臾,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問什麼事。
“告訴清,李思寂在無魚島,讓他別去T島了!!”
“他已經出發了,我儘量跟他聯絡,謝謝。”
十分冷靜,彷彿沒有絲毫擔心。
梓南心裡著急,無奈距離太遠,心裡也知道薛謹以是個挺厲害的人,便催促道:“你儘快聯絡吧,我會安排援手過去無魚島。”
說起來容易,可無魚島附近有不少觸礁事件,新聞也提及過一些救援隊員在那兒發生意外不幸身亡。
……她放下電話。
寒冬之下,因為恐懼,渾身發抖起來。
人的惡意永遠無止境,可當那惡意從自己親人那兒施予過來,那種疼,比感情落空還要刺骨。
“進來,車裡有暖氣。”衛玩下車時候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靜:“與你無關的事,少操心。在這等著就好。”
沒有太過感情的口吻,強勢而直接。
明明是關心人哪,如果是安笙清,定是很溫柔的。
聯想到另一個奔赴過去尋妻的人,趙梓南無奈地搖了搖頭,讓自己看上去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進去車內,安靜看著衛玩與他的男助理招呼後面跟來的保鏢們一塊進去獨棟別墅。
一堆黑西裝之中,唯獨那人不怕冷似的穿著藏藍色的襯衫,長身而立,側顏清冷而凌厲,卻有無法忽視的耀眼。
她看著,眼底有自己也不曾發覺的溫柔。
***
「無魚島」
涼風從洞口吹進來,很冷,很冷……
李思寂不知自己昏睡又醒來了多少回,發僵的手指下意識探向手邊的那瓶水,哆嗦地將瓶子拿起來,因為躺在地面,雙手幾乎失去知覺,沒注意地,水倒在了臉上。
她不敢再倒了,瓶子很輕,能感覺只剩下一點兒水,只能伸出舌頭舔嘴角的水滴,將有些發乾的嘴唇溼潤。
幹得發疼的唇瓣,因為碰到水,此刻更是火辣辣地疼。
她皺著眉,只好心裡安慰自己:幸好,還感覺得到疼。
腦袋發昏,恍若又想起昨日從昏迷之中漸漸醒來的時候,意識到自己好像在直升飛機上,她躺在擔架,硬是被帶到了這個山洞。
那些人不知在這兒安裝什麼,他們以為她還沒醒來,低聲討論著安排他們辦事的也太缺德了還要裝攝像頭監視,還有人示意說話的人閉嘴,說得罪不起趙家。
見到那些將自己帶到這兒的人似乎要走,她下意識拽住那位走前還丟了一件外套在她旁邊的黑衣人的褲腳,輕輕說了句:我肚子裡的孩子還沒看過這個世界,請幫幫我……
她知道對方不會將她帶離這兒,拿錢辦事,何況來者不善,既然是趙家的人,她能想到不是林姿就是趙杉,為什麼不會認為是趙梓南,她也不知道,但心裡是知道那個人不會做這種事。
這樣大費周章,她當時沒有多奢望眼前的人會幫自己,幸好的是,對方等同伴離開的時候,將山洞的蠟燭吹滅,低聲說抱歉的時候,留下了兩瓶水、一包壓縮餅乾和一包麵包。
山洞本來就暗,到了夜晚,更是暗得彷彿無邊的黑色綢緞,攫住她的視覺、她的感覺。
唯有孤獨與絕望陪伴在旁,而寒冷蝕入心上。
好累……
她不敢爬行,只好緩慢地,雙手雙腳借力地往洞口移動,可一直都沒有看到洞口。
疲憊不堪時候,會下意識地伸手輕撫肚子,與孩子說說話。
孩子應該可以感受到外界聲音了,每當想到這,責任感會將無力感掃去些許。
“堅持啊,李思寂。”
這樣一句話,卻在第二次感受這座島嶼的黑夜的時候,漸漸失去了說服力。
她離洞口近了,可是一直只有冷風吹來,夾雜一些潮溼和腥味,卻沒有絲毫生命力的感覺。
身體那種虛脫感,在山洞逗留了不知是三十個小時還是四十個小時所帶來的絕望感,帶來的只是更多的無力。
無人救援。
想放棄了。
眼皮沉重闔上的時候,她彷彿聽到了有人在喊自己。
“李子——李子——”
那時年少,是誰在臺風過境、風聲呼嘯之時,顫音長喚,彷彿害怕她不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