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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外面喚安笙清,半天沒得到回應,擔心他睡著了,只好推門而入。
霧氣濛濛之中,水聲突然停了,她呆呆看著安笙清背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他看了過來,髮絲掩住眼睛,也遮住了他眼底那抹無奈。
“怎麼了?”他問,伸手拿過大毛巾圍在腰上,轉身,面朝著她。
思寂盯著他的背,想問,又看他一臉疲倦地開始穿浴袍,一直蹙著眉,似乎是不耐她的闖入,她只好吞了疑問,催促他趕緊離開這。
“你說好讓我在這休息。”安笙清拿毛巾擦頭髮,走向她,一臉無辜。
“我工作上的朋友要過來暫住一宿,她不知道我結婚了,你到外面找間賓館休息吧。”思寂說。
他眼睛有水光,微微發亮,像夜幕沉沉中的星辰,卻有她看不明白的情緒。
似在打量,也好像在思索。
思寂忽而想起了他背脊的傷疤,大概很多事她都不知道,就像此刻他們距離不過半步,明明觸手可及,卻似天各一方。
等了許久,她都懷疑他是否要等頭髮擦乾了才搭理自己,安笙清突然開口:“用撒嬌的語氣求我。”
快三十歲的男人,還有著少年時期的頑劣。
思寂低頭,咬牙切齒說了句:
“……老公幫幫忙!”
“收到。”
安笙清低頭在她嘴角親了一口,往她房間走去。
思寂以為他要回去拿他的衣服,跟過去一看,這人直接躺床上還蓋上了被子!
她催他起身,樓下門鈴聲響,安笙清如果下樓肯定會被發現,她只好過去提醒:“你在房間裡待著,別吭聲,聽到沒?”
“嗯。”安笙清默默將被子拽過頭頂,一手比劃了個V形。
知道他困了會安分,思寂鬆了口氣,關燈,出了房間後給門上鎖。
過了會兒,安笙清放床頭櫃的手機不停震動。
看到來電人是丁錐,他俊顏浮現冷笑。
“要回來了吧……”
☆、022不曾得你偏愛過(一)
房內漆黑一片,陽臺內的月光透入,安笙清下床,走到落地玻璃邊。
這裡能聽到樓下兩個女聲交流,來訪的人性格活潑,估計與思寂關係不錯,否則那不留情的制止聲也不會一遍遍傳來。
等到聲音漸遠,確定她們入了屋,笙清才走到陽臺。
夜風刺寒,驅散些許睏意。
他拿起手機,接聽時候沒有說話。
那邊風聲呼嘯,應是在開快車。
若是將這事與李思寂說,她應該又會當他故意編料。
“安大少,我拿到一份很有趣的報告,約個時間出來吃飯聊聊吧。”
“四月十六,老地方見。還有廢話嗎?”
那邊男子暗罵了聲,旋即,掛了電話。
安笙清能想象對方氣急敗壞的模樣,那小子比他小几歲,雖然這幾年變化不少,還是沉不住氣。
他能猜到那份報告是什麼,想至此,微微攥緊了拳頭,望著遠處城市燈火,那種隨時會被黑暗淹沒卻無依無靠的滋味在心裡擴散,背上那疤痕似乎隱隱作痛。
他轉身回房間,在有思寂氣息的床上,漸漸放鬆下來。
對於安笙清來說,從目睹母親與安家其他人的紛爭開始,他便知世事無常,輕信與依賴都如慢性毒藥,沾了無非自傷。所以即便後來被帶回安家,認識其他二代少爺,他都按照自己設定好的計劃,一步步,予真心還是假意,該多該少,清楚得很。
甚至於,知道李思寂的身世,並主動將他納入自己的陣營,也在他的計劃之內。
可後來成為例外的,亦是她。
睏倦時,往事奇怪地飛掠而過,最終停留在某年夏天——那時思寂與丁錐初見,而他第一次吻她。
那天自己冒著大雨帶上抹茶蛋糕到空手道館想跟她賠罪,卻在休息室看到她給一個瘦弱少年擦頭髮,窗外風雨聲起,他們不知說些什麼,兩個人都笑了,他很少在思寂臉上看到那樣的笑,那刻覺得悲涼,更多的是惱火。
他喚她名字,不是暱稱,語氣已帶怒意。
談笑的兩人看過來,那個少年急忙躲在思寂背後,看他的眼神充滿敵意,有著與年紀不符的狠勁。
思寂應是還在氣他,沒理會,回頭不停安慰那少年,她說,丁錐,別怕,我在呢。
安笙清對自己認定的人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