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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研緊緊的跟上了我。
我又一次站在了大斜坡上,腳下仍然是蔓延開去的累累白骨,這裡的一切還是老樣子。在斜坡上我停留了一下,苗寨裡的霧氣隨著日光的升起,慢慢在褪去,這些就是尋常的霧,並不是之前那種煞氣化形形成的霧。
左研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害怕,我看了她一眼:“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走吧。”左研撇了撇嘴。
走下斜坡,再往前就是石橋,橋下的水仍然歡快的流淌,我刻意的往橋下看了看,水裡並沒有看見有什麼異樣,至於浮屍就更沒有了。我們兩次過來,其實都沒有清理這裡,那些屍骨應該都還在這裡,不過也說不好,沒了孫正。這些普通的屍體或許會被山裡的野獸蟲子什麼的啃咬。
走過石橋,我們繼續往苗寨裡面走,走了一會,就看見了兩頂破爛的帳篷,其中一頂已經垮掉了,左研指著帳篷問:“就是這兩頂帳篷嗎?”
我點了點頭,立著的帳篷門簾耷拉著,我沒有興趣去碰,這裡的一切都讓我不舒服。
我急急的往寨子深處走,我要去的大山,需要穿過寨子。
左研好奇的左顧右盼,寨子裡的吊腳樓很多都破爛不堪,不過我還是注意到了不同之處,前兩次過來,這裡一點生氣都沒有。現在就有了變化,我看見了兩隻烏鴉落在一座吊腳樓的屋頂上。
有動物,說明寨子裡的煞氣正在化去,不過除了這兩隻烏鴉,我沒有看見其他的動物。
我們一直在寨子裡穿行,整個苗寨依著山坡而建,地勢也是徐徐向上。之前兩次我都沒有走的這麼深。走在這個死氣沉沉的寨子裡,不由得心裡一陣發毛。
走著走著,我就看見路旁的一顆樹,這棵樹很大,粗壯的樹幹,樹冠張開,遮住了一大片地方,大樹的對面有一座吊腳樓,吊架樓的門半開著!
“這就是你說過的那棵樹,那個女孩叫什麼,騰阿朵是吧!”左研忽然叫了一聲。
我點了點頭。
“你看。那棵樹上有花。”左研指著樹冠道。
我抬頭看過去,果然!在樹冠裡開了幾朵粉色的小花,樹冠上的綠葉不多,但這棵樹正在甦醒……
走過孫正家的吊腳樓,就看見上山的小徑,當初孫正一家人就是在這裡被人扛到山上埋了的。
沿著小徑我們往山上走,山坡上的雜草很深,沒有人煙,不光是寨子,周圍的山也都荒廢了。
走了一段,我就拿出羊皮捲來,我沒有避諱左研,一是我需要對照羊皮卷找路,二來我也可以藉機試探左研。
左研看見羊皮卷果然很驚訝。
“你也有這個?”左研看向我。
“是啊,這東西就是我在這裡得到的。”我點點頭:“對了,左研,你師傅當初有沒有跟你說過羊皮卷的事?”我隨口問道。
“說過,師傅說羊皮卷一共有九塊,還說如果能找齊所有的羊皮卷,那就會得到一個驚天的秘密。”左研看著我手裡的羊皮卷說道。
“你很坦誠。”我笑了笑。
“上次神農架你們是怎麼找到路的?”我拿著羊皮卷問。
羊皮捲上只有一個大致的標註,要尋找到具體的位置就很不容易,左研上次在神農架也用羊皮卷找過路,算是有點經驗,我直接就讓她跟我一起找。
我們探討了一下,然後繼續往上走。
腳下的山並不算高,但越往上走,地勢越難走,慢慢的山坡上植物變的稀少起來,裸露的岩石變的多起來,眼看我們就要爬到山頂,忽然一陣急雨落了下來。
山裡的天說變就變,我四下裡找了找,距離我們不遠的一處山崖有一塊凹進去的位置,正好可以避雨。
我拉著左研跑到了這裡,我們兩個人蹲在了山崖下避雨。
雨越下越大起來,濛濛雨霧隔阻了視線,空氣裡帶上一股水氣的味道,我抬頭看了看天,也不知道這雨什麼時候能停。
我們正避雨,忽然從草叢裡幾隻碩大的老鼠朝我們的方向跑了過來!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我就戒備了起來,我被老鼠搞的有點陰影,上次的鼠群為禍我還記憶猶新。
老鼠跑到距離我們幾米的位置,然後竟然朝山壁鑽了進去,接著又有更多的老鼠出現,老鼠都往我們身邊的巖壁鑽進去,前前後後差不多鑽進巖壁的老鼠有上百隻。
大約一個小時後,雨終於停了,我走到那處巖壁前檢視,之間巖壁上有幾道裂縫,老鼠就是從這些裂縫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