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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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掠的財寶。
“你怎麼跑到維也納來了?是出差還是旅遊?”
“我來是為了奧古斯都·羅爾夫的事。”
“羅爾夫?那個銀行家?”拉馮低了低頭,從眼鏡上方看了加百列一眼,“加百列,你不會就是那個——”他用右手做了個開槍的手勢。
加百列拉開夾克的拉鍊,從褲兜裡拿出他從羅爾夫的書桌抽屜裡找到的信封,遞給了拉馮。拉馮接過去,小心翼翼地揭開封蓋上的細繩,好像在處理一件古陶瓷碎片似的。他取出信封裡的東西,看了看第一張相片,又看了看第二張,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然後他抬起頭,笑眯眯地看著加百列。
“唔,羅爾夫先生真是拍了張很好看的相片呢。你從哪裡找到這些相片的?”
“從那老頭的書桌裡找到的。”
他拿起信封裡的那些檔案:“這些呢?”
“也是的。”
拉馮又看了看那兩張相片:“真是神奇。”
“這兩張相片說明了什麼?”
“我去取幾份檔案。我會讓秘書給你泡杯咖啡,拿點吃的東西過來。我們可能一時半會兒講不完。”
兩人面對面地坐在一張長方形的會議桌前,中間放著一沓檔案。加百列有些好奇:平日裡來找拉馮的客戶都是些什麼樣的人?他們有的已近耄耋之年,突然間發現住在隔壁的正是當年在布痕瓦爾德集中營折磨過自己的人;有的還很年輕,他們的父輩在被押送到死亡集中營前,曾將畢生的積蓄藏在瑞士銀行裡,現在他們想要回父輩的賬號。拉馮把羅爾夫和疤面男在餐廳裡的那張合照拿給加百列。
“這個人你能認出來嗎?”
“認不出。”
“他的名字叫瓦爾特·施倫堡,是黨衛軍旅隊長。”拉馮把最上面那份檔案拿下來,攤開擺在桌面上,“瓦爾特·施倫堡是中央保安局第六處處長。第六處負責收集國外情報,也就是說,施倫堡是納粹黨的國外情報頭目。他參與了幾起戰時最有名的情報行動,包括文洛事件、綁架溫莎公爵計劃和西塞羅行動。在紐倫堡審判中,他作為黨衛軍成員被判有罪,但判罰很輕,只獲刑六年。”
“只判了六年?為什麼?”
“因為在戰時最後幾個月裡,他釋放了一些關押在集中營裡的猶太人。”
“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把他們賣了。”
“為什麼這個納粹情報頭子會和奧古斯都·羅爾夫共進晚餐呢?”
“全世界的情報機構都有一個共同點,它們需要資金來運轉。沒有錢,就連沙姆龍也無力迴天。只不過沙姆龍缺錢的時候,他只需要把手往有錢人的肩膀上一拍,跟他們講講自己擒獲艾希曼的英勇事蹟就行了。施倫堡面臨著一個特殊的難題,他的錢出了德國就不能用了,他需要一箇中立國的銀行家來給他提供硬通貨,然後將這筆錢透過皮包公司或其他途徑轉賬給他的特工。施倫堡需要奧古斯都·羅爾夫這樣的人。”
拉馮拿起加百列從羅爾夫的書桌裡找到的那些檔案:“你看看這筆交易,上面顯示,在1943年10月23日,支柱企業有限公司往伊萬·埃德貝里在瑞典北歐斯安銀行的賬號裡轉了一千五百英鎊。”
加百列拿起檔案看了看,又把它滑到桌子對面。
“瑞士當然是中立國,而且也是戰時情報活動的溫床,”拉馮說,“施倫堡就算沒有在那裡建立一個完整的情報網路,也會派一個特工駐紮在那裡的。我懷疑這個埃德貝里先生就是這樣一位特工,或許他就是當地情報網路的頭目和出納員。”
拉馮將這張匯款單塞回去,又從那沓檔案裡抽了一份出來。他埋著頭,眯縫著眼睛,透過鏡片和嘴裡吐出的煙霧看著這份檔案。
“這裡又有一張匯款單,上面顯示,支柱企業有限公司往何塞·蘇亞雷斯在里斯本銀行賬號裡轉了一千英鎊,”拉馮放下匯款單,抬頭看著加百列,“葡萄牙和瑞士一樣,也是中立國。里斯本相當於間諜的遊樂場。施倫堡本人就在里斯本一手導演了溫莎公爵事件。”
“也就是說羅爾夫是施倫堡的秘密銀行家。那羅爾夫和希姆萊、希特勒在貝希特斯加登國家公園的照片又怎麼解釋呢?”
拉馮又給自己倒了杯咖啡,這杯咖啡充分表達了他對維也納人飲食習慣的敬意。稀奶油的分量非常精確,糖的分量也恰到好處,剛好可以蓋住苦味。加百列想起拉馮曾經有段時間在巴黎的藏身所裡靠礦泉水和淡茶為生,因為他的胃實在太差了,根本承受不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