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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除了伊山羊自然不會再有旁人。正在胡思亂想間,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聽著像是朝我這邊走來,我警惕地提起獵刀,閃身躲到門後。
“哐當”一聲,廂房的破木門被人一腳踢開。來人口裡“咦”了一聲,走進來,四處張望著。我從他身後衝出,左手胳膊狠狠夾住他的腦袋,右手迅速將獵刀橫在了他的脖子下面。
“是我!”來人立刻舉起雙手,趕忙喊道,“老魚,別,是我,是我……”
是伊山羊,他晃了晃手中的野雞跟獵槍,用他羊叫一般的京片子悶聲悶氣地叫道:“老魚,你丫瘋了?小太爺辛辛苦苦起個大清早去給你搞早飯,你丫就是這麼報答小太爺的?”
我聽清楚真是他,便伸手奪了他手裡的槍,抬腳將他踹倒在地。他“哎喲”一聲趴在地上,手裡抓的獵物散落一地。他翻過身罵道:“媽個比的,小太爺闖蕩江湖這麼些年,沒死在妖魔鬼怪手裡,難道要讓你丫給我報銷了?!”
我沒答話,用手裡的獵槍指著他的腦袋,警惕地看著他。
他從地上爬起來,揉揉自己被踹的腰,齜牙咧嘴地喊疼。
“你到底是誰?”我咬牙問他。
“報告魚爺!本人伊風清,性別男,民族漢,祖籍北京城,年方29歲,至今未婚,職業是四九城頑主,人送綽號山羊小太爺!”他怪模怪樣給我敬了一個軍禮大聲說道,又把一張賤兮兮的臉湊到我跟前,補了一句,“還是鐵魚那孫子的生死至交、拜把子兄弟!”
“我是你拜把子大爺!”看著他一臉痞樣,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將槍管頂住他的頭,“說,到底怎麼回事兒?昨晚那群趕屍的呢?”
“什麼怎麼回事兒?什麼趕屍的?”他忽閃忽閃自己淡金色的山羊眼,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來,“青天白日的哪來趕屍的?你丫是不是發燒了?”
要不是我的後腦勺還隱隱作痛,我幾乎都要被他騙過去。我用槍管指著他咬牙罵道:“別他媽當老子是傻逼,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
他聽我這麼說,知道再瞞不過,便嘿嘿朝我笑,頜下的山羊鬍子隨著他的笑聲抖了幾下:“嘿,我還怕昨晚勁兒大了把你打傻了,看來現在沒事兒。”他彎下腰邊去撿打回來的那幾只野雞,滿不在乎地給了我個後腦勺,邊說:“行了行了,別裝了,那槍裡又沒子彈!”
他這個明顯不把我當回事兒的舉動徹底把我惹火了。我把槍扔到一邊,走過去一把將他從地上揪起來,將獵刀重新架到他的脖子上。BUCK獵刀吹毛斷髮,上面的碳元素髮出冰冷的暗光,映得他的臉色有點發青。
“說!”我手上又加了把勁兒,鋒利的刀鋒激起他脖子上的一層雞皮疙瘩。
“哎哎哎,魚爺魚爺,我說我說,別老他媽舞刀弄槍的,有話好好說成嗎?”伊山羊撇著嘴罵道。
“說!”我啞著嗓子繼續吼道,覺得嗓子乾澀得快要冒出煙來。
“那你先把這玩意兒拿開。”他用手點點架在他脖子上的獵刀,“這樣你讓我怎麼說啊?”
我收回獵刀。他摸了摸被刀鋒劃破的地方,撇著嘴罵:“死魚,有你的,真敢對革命戰友下手!”
“少廢話!”我揚了揚手中的刀,“快說!”
“昨晚你中了瘴氣,跟那兒亂蹦亂跳的,小太爺被你吵得睡不著覺,一氣之下就把你打暈了塞睡袋裡,餵了點兒藥。怕你醒了繼續折騰,還給你塞了幾片兒安定。然後早上我醒了,覺得餓就去打了點吃食。”說罷,他兩手一攤,“就這樣。”
“就這樣?!”我徹底火了,大聲吼道,“別他媽放屁,老子要聽實話!”
“是實話啊。”他張開嘴巴,“噗”地往手裡吐出一塊東西,繼續說,“檳榔子可勝瘴毒,得虧了昨天上山前小太爺買的檳榔,要是沒這個,咱倆昨晚一準兒一塊牽著手跳山崖,去見閻王了。”
我低頭一看,他吐出來的正是粒嚼爛了的檳榔子。檳榔子可勝瘴毒,確實沒錯。昨天他在山下的農戶家裡買了半斤,這東西我吃不慣,覺得嗓子辣得難受,味道也很怪。伊山羊卻很喜歡,說是天然口香糖,吃了之後說不定能泡到幾個苗族妹子,要是親嘴兒也正好用得上。他自己嚼了半天之後還呵氣給我聞,問我香不香。
南方的叢林裡,最可怕的不是毒蛇猛獸、山野鬼怪,而是各種各樣的瘴氣。所謂瘴氣,實際上是山林惡濁之氣,多由原始森林裡動植物腐爛後生成的毒氣加上各類毒蛇毒蟲痰涎、糞便,經過雨淋日曬後形成的。
在《諸病源候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