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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你”字就見粱睿眯著的眸倏然睜開,那一瞬,他滿目凌厲,暗含警告的目光仿若一把刀,直接插入我的心窩,而我那句話,直接被他嚇忘了!
“辛辰,我們這群怪物,早已無謂生死。”倏地,我手上一冷,當靳空沉檀香的氣息鑽入我鼻腔時,我猛然回神,一低頭就見靳空握住我的手,他說完後,又對粱睿說:“無忌,你去夜遊會兒?”
話,看似是商量的話,可冰冷冷的調子怎麼聽都像是命令。
粱睿倨傲的哼了一聲,“我出去,路上那群小鬼得嚇半死。”他嘴上這麼說可真出去了,看他直接飄出車廂,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跟著轉過去,奈何車子開遠,我看不到他……而這時候,我聽靳空道:“除了離開我,你對現在一切有任何疑問和不滿,都可以和我說。”
靳空聲音很有磁性,他說話時,握著我的手稍稍用力些,而我看不見粱睿,心裡著急卻也無用,只能靜下來看他,直接問他,“什麼叫無所謂生死?怪物又是什麼?”
我問的時候腦海中想的全是粱睿,如果按照靳空所說,那麼粱睿也是無所謂生死嗎,而這時候,靳空的身上迅速旋起一股嚴酷又冷肅的氣息,我被他握著手只感覺一股涼風從我的手部沿著血管往裡鑽,全身都像是被冰水浸泡,那瞬間抖了一抖,而他身上的冷意迅速泯滅消無,下一秒喉結滾了滾,聲音清冷的回我說……
“這個問題我以後會告訴你,你可以換個問題。”
我一下語塞並且皺眉,我覺得這人說話太不算話了?是他讓我問的,又不告訴我!但他不願意說,我也沒辦法逼他,他這個惡鬼不逼我做什麼我就謝天謝地了!
“你要帶我去哪。”我隨便撿了個問題問他。
“川渝。”
他這次答的飛快,可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大了,因為三月前,我就是在川渝的松山遇到他!
“我在那裡被害。”他補充的這句讓我心裡的害怕消失許多,我還說他帶我去川渝幹什麼,嚇死我了,原來是查他被害。
“哦,是你心口的傷嗎?”我下意識的和他搭上話,看見他領口邊緣的新疤痕,皺了皺眉,想到方才所見便又問一句:“你的傷……為什麼都集中在前面?”他的背就像是羊脂玉般精美一點點傷痕也沒有,可前面又滿是瘡傷、這太奇怪了!
靳空倏地笑了,還是那種淺笑,嘴角微勾,眼中泛起一絲淺淡的亮色,薄唇微啟道:“因為背部受傷是種恥辱。”
“背部受傷是恥辱?”我重複著,對這答案百般不解,而他含有絲絲亮光的湛黑眼眸看向我,笑意收了起起來,那臉色嚴肅,如若冰川:“是的,真正的強者,永遠不會讓人從背後偷襲,一次也不行。”
“呃,好吧。”我不懂他這理論,但聽起來好像還蠻有道理,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問什麼低頭時頭髮掉下,掃的臉上癢癢的,而我正打算抬手撩起,卻又手上一鬆,靳空終於鬆開了握著我的手!卻是……他那手直接替我完成了撩頭髮的動作。
冰冷實體的指尖劃過我耳朵輪廓時,仿若帶有磁電,讓我全身都抖了一抖!
我下意識的想往旁側躲,但當我真的躲開他的手早就先放下來,又抓住了我的手……我停止躲避,皺眉看著他和我握在一起的手。在我身上還是他方才扣好的西裝外套,那藏藍色襯托下,我們的手無比白皙,但我想我的耳根一定是發紅的,因為它滾燙滾燙!
“再問。”
靳空的聲音若無其事的響起時,我有些不適應的看他……
說實話,我不適應他對我這個態度。雖然他始終是他的調子,冰冷、淡漠,總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高冷之態,但是他冷冰冰說的話、做的事,又都是為我著想的事!可是,這不能夠彌補他對我犯下的錯事。
當我抬起頭,看見公路上飛快飄過的那隻爛掉半個腦袋的孤魂野鬼時我的身子一抖,在那一瞬間,我再次努力的撤回手,冷冷道:“你為什麼一定讓我生你的孩子。”
有過之前他撕碎我衣服的經歷,我不會再問他那夜發生什麼,其實……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那一夜肯定發生過他對我方才做的事,不然我也沒肚子裡這孩子!只是,我怎麼一點也沒印象?這個問題出在我這裡,我估計我問了他也不知道,而他對我“生孩子”的這個問題好像又不悅了,竟是第一次在我面前皺眉,不過轉瞬又鬆開,道:“這個我也不能說,你換一個。”
又換!換來換去還不如不問!我一瞬沒了問下去的興致,手拽不回就當做這手不是我的,直接別開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