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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老頭兒噁心的簡直要吐了,老胡一反滿臉沮喪,頓時神氣活現起來,望著茫茫火海,高興的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似的。
老胡得意歸得意,好在還有一點理智,安排喪葬公司的人和我們撤退,我們撤下了山我才鬆了一口氣。
趙一平一路擺出大英雄的姿態,為張蕾蕾下山提供各種便利,就差要揹人家了。我心裡暗罵:“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王八蛋一肚子壞水,不知道對我的女神張蕾蕾同學垂涎多久了!”
張蕾蕾對趙一平非常不屑,正眼都不看一眼,我心裡一百個爽,媽的,果然不愧是我的女神,就是有節操。雖然她也不正眼看我,但能讓趙一平丟臉,我還是很爽的。
張蕾蕾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意外發現她脖子上有一條很淡很細的紅線,就像一層薄薄的傷口,跟我脖子上的傷口一樣,心裡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昨晚要不是我狠下心去,恐怕女神早已香消玉殞了,我為女神付出這麼多,人家還一點都不知道呢,想想很讓人心酸。
下山之後,看風水老頭已經把老胡他爹吹成了風水大葬,出現這種奇事在古代只有皇帝才有可能,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皇帝。老胡這小子野心勃勃,可惜自己天生沒本事,空有一顆蠢蠢欲動的心,經算命老頭一番挑逗,興致勃發,早把他爹屍骨無存的慘痛事實給忘了,給算命老頭又打賞了一千塊。
我雖然對風水堪輿不瞭解,昨晚經過我爺爺一番科普,也算知道一點皮毛,這看風水老頭就是徹頭徹尾一死騙子。
老胡親爹骨灰都讓老頭兒折騰沒了不算,還為他惹上了滔天大禍,當然這是後話。
回程的路上,大家都在議論這場離奇大火,只有我一個人悶悶不樂。趙一平這王八蛋在車上調戲姑娘無聊了,就來拿我尋開心,還時不時揪我頭髮擰我耳朵,往我身邊吐口水,最過分的還是摸我臉蛋,這死變態。
我在張蕾蕾面前丟盡了面子,我更擔心張蕾蕾今晚該怎麼躲過那隻煞星無頭鬼。昨晚的事兒驚動了張蕾蕾爸媽,他們肯定會通知物業,今晚我跟爺爺進小區恐怕都難,更別說再做半夜偷按門鈴的事兒了。
回到家,我直奔爺爺病床前。昨晚我跟爺爺出去回來都特別謹慎,爸媽都沒發現,我媽媽此刻正在廚房做飯,爺爺的房間陰暗,由於爺爺體弱不能見光,即使大白天,窗簾依舊是拉上的。
透過門外射進來的微光,我見爺爺睡著了,就輕輕叫了他一身。
爺爺眼皮動了動,睜開眼睛,我只覺得爺爺的眼神特別清亮,根本不像是上了年紀臥病在床的老人。爺爺咳嗽了一聲,我急忙扶他坐起來,提醒他天又黑了,我那位女同學今晚恐怕還有危險。
爺爺點點頭,說:“今晚是最重要的一個晚上,那煞星鬼第一次上門是吸取生者陽氣,像你們十幾歲的小孩子陽氣正旺,比不得我們這些老朽,氣旺著呢,那死鬼縱然再厲害,也沒辦法一口氣吃個胖子,他要慢慢消化。而且,過旺的陽氣對陰物有反噬,一般陰物吃不消。到了第二天,他已經熟悉了生者陽氣,就是真正奪命的時候。好在昨晚咱們去的及時,那髒東西能吸到的陽氣有限,今晚就算他能得手,也要費一番功夫。”
我急的團團轉,眼睜睜看著女神被死鬼弄死,我卻一點忙都幫不上,這對我是巨大的打擊,比受趙一平這王八蛋欺負更難受。
爺爺讓我不必擔心,到了晚上,他自有辦法。
爺爺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從來沒有過的堅定,我心裡的慌亂也被他的眼神感染了,漸漸平靜下來。
吃過晚飯,爺爺讓我在房間溫書,到了時候他來叫我。我在房間裡焦慮的折騰到十二點,爺爺敲門讓我出去,這時我爸媽已經睡了,爺爺一身樸素對襟大褂,背上揹著一隻灰布舊包袱,身體雖然依舊佝僂脆弱,走路卻很穩健,目光更是鋒利如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
我在樓下拿了腳踏車載爺爺去名雅花園,到了小區門口,門口增加了兩名保安站崗,小區裡隱約還能看到巡邏的保安,昨晚的事兒一鬧,小區的安保果然增強不少。我十分頭疼,看這架勢,要想混進去幾乎不可能。
爺爺說:“咱們不進去,我們就在小區馬路對面守著,到時候自有計較。”
爺爺這話說的十分沒譜,小區門口距離張蕾蕾家還非常遠,而那煞星鬼來去無蹤,要是在裡面就弄死了張蕾蕾,我哭都找不到地兒去。我想表達抗議,爺爺擺擺手,在馬路邊花壇上坐下,馬路對面的保安眼神警惕的朝我們這邊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