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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已經沉重的落了下來,偌大的租借老城區掩映在斑斕昏暗的燈火之中,望著這些姿態各異的異國建築,我有一種回到歷史中的錯覺。
陳婆當時給我的說法是:“鳳凰路盡,踐行契約。”我對這句話的理解是,神瞎子陳婆讓我在鳳凰路盡頭等她,我當時跟她歃血為契,本以為陳婆定的契約是拿命換她為我爸的魂魄卜一卦,沒想到她沒要我的命,只讓我感受“上刀山、下油鍋、過火海”的酷刑,遭受真正的刀山火海油鍋的痛苦,在我的本意裡,我既已經受了苦,我們的契約就已經履行結束了。我既已經把命交給了你,你自己不取,也不能怪我。
沒想到這陳婆又來了這出,重新跟我踐行契約。我當時救我爸心切,雖覺得這句話有問題,也沒來得及多想,現在冷靜下再品位這句話,就知道事態非常嚴重。以陳婆的古怪脾氣,還不知道要變出什麼花樣兒來整我呢,所以去見陳婆的路上,我心情沮喪。
沿著鳳凰路滿街的歐式教堂式建築往前,走到頭的時候,我發現前面是處十字路口,路口交匯處車輛川流不息十分熱鬧。我想,這裡這麼多人,陳婆是不是有有毛病呀,她不是一直深居簡出麼,怎麼會讓我們在這種地方見面。
我在馬路邊上站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正常人來找我搭訕的意思,倒是有幾個大媽時不時湊過來小聲問我:“小帥哥,要不要找個小妹玩玩呀?”
我那時年輕單純,不明白她跟我說這話的意思,反問她們說:“找小妹玩兒幹嘛,我可忙著呢!”
大媽們怪異的看著我,扭頭走到一邊對我竊竊私語,互相嘲笑打罵,我這才明白過來,這些大媽都在拉皮條呢,可算找錯人了。 我想就這麼傻站著一不是個辦法,看街邊有數個光線曖昧的街頭按摩廳,我一傻小子就這麼茫無目的的站在十字路口,的確像個膽小害羞的小嫖客。我見路邊有家烤串兒攤位,那兒客人還不少,我便走過去,點了一些燒烤,來了啤酒兩瓶,自己邊吃邊喝等神瞎子陳婆。
我喝了一瓶啤酒,吃了烤串兒若干就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這陳婆年老眼瞎,這裡人潮洶湧,她能找到我嗎,別讓我白等一晚上。
我又想陳婆活了一百多歲,半仙兒一樣的人物,在人群裡找個等她的人,還不是探囊取物一樣簡單,心裡就釋然了。
我又等了兩個小時,喝了四瓶啤酒,上了三次烤串兒,還沒看到陳婆的影子。非但如此,我還把周圍我能看到的老太太都看了一遍,對一些可疑的物件投以關注的目光,都被老太太們給白眼兒白回來了,沒有一個是我要等的陳婆。
我越等越沮喪,吃烤串攤兒的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只有我和三五對情侶還坐著沒走,我明顯能感覺到烤串兒大爺大媽看我的古怪眼神了,烤串兒大媽給我遞串子的時候,還特意囑咐我,小孩子談戀愛只是過家家,可千萬別想不開。我尷尬答應了。
就在我實在吃不動喝不動,在考慮晚上在哪兒找家便宜旅店對付一晚上的時候,突然一個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走過來,我瞟了她一眼,驚豔於她的美貌,不過這種姑娘一向視我於無物,我也懶得再看人家,四處尋找沿街路過的老太太,希望能看到一個瞎子。
我正四處張望呢,就聽到一個溫和俏皮的漢腔對我說:“帥哥,能不能坐你邊上?”
我抬頭就看到姑娘的笑臉,還不等我答應,她自己已經坐我對面兒了,我很正經的對姑娘說:“這麼多空位置,你隨便坐呀,兩人擠一起多熱呀。”
姑娘對我嘿嘿一笑,扭頭對老闆娘說:“給我來二十串烤串兒,二十串脆骨,雞爪子,烤土豆各來五份,再來十瓶啤酒。”
我眼睜睜看著姑娘一個人自斟自飲,邊吃邊喝不亦樂乎,感到渾身難受。
姑娘喝了兩瓶酒,臉上漲出一片潮紅,突然對我說:“你倒是挺守時,說五日到就五日到,我欣賞你這樣的人。”
我一愣,內心巨震,看著眼前笑顏如花的姑娘,整個人都呆了。我告訴自己不可能,神瞎子陳婆至少已經一百五十歲了,還是個瞎子,她怎麼可能是眼前這位長腿短髮,穿著時尚的姑娘呢。可是如果不是,這姑娘又怎會知道我與陳婆的五日之約?
我憋住內心的緊張,問姑娘道:“你到底是誰,是不是陳婆派你來的?”
姑娘一臉萌萌的表情,遞給我一隻烤串兒,說:“別這麼緊張嘛,看把你嚇的,來,吃烤串兒吃烤串兒,這裡的串串可香了,十條街都能聞到它的香。”
我接過串兒卻不敢吃,覺得這姑娘裝瘋賣傻肯定有陰謀,陳婆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