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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難看,他沒看青苗子,卻把目光落在娃娃頭身上,娃娃頭怪人旁若無人的貪婪的望著青苗子。
我心裡琢磨著李半仙兒會用什麼手段來抓娃娃頭怪人,就聽見山洞深處又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左右晃動的手電光,我定睛一看,就看到龍哥一身是汗的跑過來,他見到娃娃頭怪人,不禁一呆,道:“這是什麼?”
我告訴他經過,龍哥大怒道:“臥槽,原來就是這傢伙一直在耍我,我也在山洞裡看到有手電光一閃而過,就跟著那團光追追到這兒,原來是這東西在作祟,太可惡了。”
娃娃頭怪人對我說:“你跟我走吧”
我一呆,有些莫名其妙,怪人便轉身朝山洞深處走去,我大叫道:“我跟你去哪兒?”
娃娃頭怪人說:“你就是我要的人,所以你要跟我走。”
說著,便不再回頭,一直朝前走去。說來也怪,娃娃頭怪人走遠了,我也情不自禁的跟在它後面走,感覺身體就不是自己的,提線木偶似的朝前面走過去。
龍哥急忙拖住我,道:“你瘋了,這畜生怪的很,它讓你跟它走你就跟它走啊。”
我被龍哥拖著,雙腳還兀自朝前邁,模樣怪異到了極點,李半仙兒看了我兩眼,眼神相當古怪,娃娃頭怪人衝我嚷道:“快啊”我雙腳就機械的邁的更快了,活生生掙脫龍哥,就跟著怪人朝前走的飛快,很快就跑了起來,直跑的虎虎生風。
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種怪事,我明明是個大活人,也沒什麼東西上我身,我竟然就被人控制了朝一個未知的地方狂奔而去。李半仙兒和龍哥追著我跑,漸漸就被我拋在後面,只聽見兩人瘋狂的喊我名字,我聽在耳朵裡,心急如焚,卻就是沒辦法讓自己停下來,我整個人都嚇懵了,不知道娃娃頭怪人要把我領到哪兒去。
娃娃頭怪人一路跑的飛快,我就只能聽見它走路時咯吱咯吱的腳步聲和在手電光影中晃動的黑色背影,兩邊的洞壁在不斷的倒退,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娃娃頭怪人走路的姿勢和聲音非常不對勁,那聲音像是木頭摩擦發出來的聲音,根本不像是正常生物發出來的。
我再看它背影雖然很模糊,卻也能從它搖晃的背影中看出它動作極為機械木訥,真就像只木偶。我越想就越覺得奇怪,心裡一沉,便想起在這風水江湖上,有此道高人常以木偶紙人為道具,附上陰陽之術,便有了撒豆成兵的本領,難道這娃娃頭怪人並不是什麼燈絨草,而是被施了術的東西?
這麼一想,我就變得非常害怕,暗想一直被它操縱著,還不知道它要把我弄到哪兒去,這山洞裡曲徑通幽,處處都是陷阱,卻又雜亂無章,別說我現在是被人操縱,就算我一個人闖進來要想出去都很難。
我心裡琢磨著自己瞭解的各種奇術,便想起我爺爺曾對我說過一件怪事。
說是在一百多年前,當時還是大清朝的時候,在毗鄰濟城的一座沿江城市裡,有個叫鄧小狄的碼頭工人。這鄧小狄是個孤兒,被碼頭工人撫養長大,成年之後也做了碼頭工人,鄧小狄養父死後就一個人住在碼頭上,靠幫人扛貨物為生,閒暇時候的晚上,他也愛拿漁網下江裡打撈點兒亂七八糟的東西補貼生計。
這天半夜,他划著一艘破船到江心,來往貨船常在此地卸貨,就有不小心掉到江裡的東西,鄧小狄每個月總會撈上來幾箱東西,拿到集市上去賣了,也是一筆收入,可供他吃喝賭錢。
這天白天剛卸過一批大貨輪,所以鄧小狄滿懷信心,認為今晚一定會有所收穫,打撈的格外仔細。半夜天空一片漆黑,初秋的晚上夜空無星無月,四周都是黑沉沉的,風一吹江水翻騰,他的一葉小船在江面上起起伏伏,格外驚心動魄,唯一能照明的,就只有穿頭一隻馬燈。
鄧小狄挖網下去,十幾次網都沒網上來幾樣像樣的東西,氣的他連連咒罵,把天都快日破了。就這麼折騰了很久,鄧小狄眼看這個晚上是白白浪費了,就打算再撈最後一網,就打道回府。
他一網撒下去,收網的時候就發現漁網裡很重,這下鄧小狄就樂了,以為撈上來什麼大東西,他使出吃奶的力氣才將漁網手上來,扒拉開一看,網裡並沒有貨箱之類的東西,卻又一個半人高的木偶。
那木偶雕成了人形,還穿著綢緞的衣服帽子,那衣帽都是清廷武將的打扮,只是胸前貼了一張紅布條,布條子上用硃筆寫了一些龍飛鳳舞的字。鄧小狄大字不識一個,更別說這麼潦草的字了,可他不認識並不代表他看不出來,這行字像極了他看人家辦白喜事時,道士畫的符。
鄧小狄被嚇壞了,那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