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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飢餓後再殺死的做法。但從家神的製作角度來看,怨念越強的家神法力越大,而這頭被救贖的白犬,反倒是不合格的殘次品了。
“是的,正是這樣。”妙子好不容易恢復了正常的面色,向我欠了欠身道,“非常抱歉,我身子虛弱,經常這樣犯病,如有招待不周請高野小姐多多包涵。”
“沒有的事,如果沒對您的身體造成太多負擔的話,請再告訴我一些線索。”
“是了,剛才說到……對了,因為是偷偷進行的,所以外祖母並不知情,直到儀式完成後解剖犬的屍體,才發現胃裡居然有食物……因此和彥舅舅捱了一頓打罵,大約是氣不過的緣故,和彥舅舅第二天便離家出走,從此再沒有回來……”
“和彥舅舅失蹤後,外祖母和母親雖多方找尋,但因為一直沒有訊息,也就漸漸淡忘了此事。那頭有缺憾的犬神也因為已經移入祠堂開始供養,便一時沒有重啟儀式。所幸之後家道還算昌隆,與舊神在時無異,所以這四十多年來也就沒有再另行製作……如今家母也已去世,哥哥由於是學者,無需再依靠家族產業過活,所以在不久前賣掉了家族經營的漁場和綢緞莊……我和哥哥都不是很認同‘犬神’這種殘酷的術法,因此約定等到這一代的犬神滿五十年後,便終止供奉犬神,從此不再製作新神。可就在這幾個月裡,家中陸續有怪事發生……”
“怪事?”
“是的,先是傭人抱怨晚上聽到孩子的笑聲和奔跑聲;家中祠堂內擺放的器皿在無人移動的情況下變動位置;而哥哥的幼子,今年才六歲的洋平卻總是莫名受傷。”說到這裡,妙子的眼中露出一絲憂慮之情,“有時是被玩具裡暗藏的銳器割到;有時明明碼放整齊的餐具,卻會在洋平經過時頃刻倒下……我因為身體的緣故無法生育,所以洋平是家裡現在唯一的男性繼承人,外加嫂嫂生下他不久就因病去世了,所以家裡人都格外疼愛這孩子。可如今發生的種種事件,實在讓人非常不安。”
“等一下,妙子小姐,您剛才說,家裡有傭人在晚上聽到孩子的笑聲嗎?”我打斷妙子的敘述,“那麼,會不會是洋平小少爺?”
“不會的,那會兒洋平已經睡下了,而且第一個聲稱聽到笑聲的正是洋平的保姆佳子,她和洋平就睡在同一間屋內,不會搞錯。”妙子將手指藏進和服袖內,無意識地扭動起來,“我之所以如此有把握,是因為我也在晚上聽到過小孩子的聲音,似乎是笑著在說‘一起走吧’‘一起走吧’那樣的聲音,但絕對不是洋平的聲音!”
“如果不是洋平少爺的話……能夠懷疑的就只有‘那個’了吧?”我盯著妙子的眼睛,在榻榻米上隔空寫下了“白”這個字。
“啊……是的,您也想到了這個嗎?不過確實,會出現在犬神附近的小孩亡靈,不是隻有‘白兒’了嗎……”妙子的臉色又開始變得蒼白,彷彿是為了求證什麼似的,喃喃重複著問題,“任誰都會這麼想的吧,只要是稍微瞭解犬神的人……只是,那樣的話……”
“白兒是侍奉犬神的鬼魂,由犬神所咬死的小孩亡魂所化。只不過他的出現,對於供奉犬神的家族還有另一重意義——即是犬神開始不受咒術控制,開始嗜血的表現。”我轉頭看向祠堂上顯眼的紙符,“這就是要將它暫時封印起來的理由吧。”
“是的……可是讓我們困擾的是,那白兒的出現並沒有因此減少,反而增加了。”清田妙子順著我的目光看一眼祠堂,擔憂的眼神中倏忽閃過一絲恐懼,“原本只是偶爾會在半夜裡吵醒大家,現在幾乎每週都會出現三四次。還是那種令人發毛的小孩笑聲,一邊奔跑一邊叫著‘一起走吧、一起走吧’,穿過走廊然後慢慢消失……傭人們人心惶惶,似乎多少都有些要請辭的意思。但是再這樣下去,別說傭人,就連作為家主的我們……”
“您需要我來做些什麼呢?”眼看妙子的眼眶已開始泛起水汽,我只好將話題岔開。
“畢竟是家神,如果封印的手段過於強硬恐怕反而會招來報復。犬神的遷出儀式需要全家在場,我也已經跟哥哥電話聯絡過了,等他公幹一回來就馬上進行,最多隻要兩週左右的時間。”妙子說著,忽然低頭鄭重行禮:“我想請您務必在這段時間裡留在鄙宅內,安撫犬神與白兒,保護洋平不要再出事!”
我剛要回答,通往走廊的紙門卻忽然“譁”的一聲被拉開了。貿然闖入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女,穿一身乾淨的藍白水手製服,留著三刀平式的齊耳短髮,臉蛋彷彿人偶淨琉璃①一般可愛。可是附著於這可愛臉孔上的表情卻是刻板而冷漠的,令人感覺分外違和。她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