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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寶遊戲的最終獎品會是木頭製品嗎?會不會是給寶寶準備的東西,比如一隻橡木雕花搖籃,要不然是個木頭撥浪鼓?也許那獎品是為我們的孩子準備的,也是為我們準備的,讓我們從頭開始,重新成為鄧恩一家。

我還直勾勾地盯著提示,瑪戈打來了一個電話。

“我們兩人的關係沒事吧?”她劈頭蓋臉地問。

我的妹妹覺得我可能是個殺妻犯。

“鑑於發生的一切,我們的關係已經算是好得不得了。”

“尼克,對不起,我打電話來就是為了道歉,”瑪戈說,“我一覺醒來就感覺自己完全沒有道理,幹了一件糟糕透頂的事。我當時昏了頭,一下子抓狂了,我真的真的很抱歉。”

我一聲不吭。

“這陣子筋疲力盡,壓力又大,這一點你總得承認吧,尼克……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好吧。”我撒了個謊。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我挺開心,總算澄清事實了嘛。”

“她已經確認懷孕了。”

說到這兒,我的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再次覺得自己彷彿遺漏了一些關鍵的線索,而我將會為此付出代價。

“我很遺憾。”瑪戈說完停頓了幾秒鐘,“事實上……”

“我沒辦法談這件事,我做不到。”

“那好吧。”

“我在紐約,”我說,“我約了坦納·博爾特。”

她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感謝上帝,你這麼快就能跟他見上面?”

“也就說明了我的案子有多糟。”當時我的電話立刻被轉給了坦納,當我告訴他那場在客廳進行的審問和艾米懷孕的訊息時,他當場開口讓我趕下一班飛機奔赴紐約。

“我嚇壞了。”我補了一句話。

“說真話,你的舉動很明智。”

又是一陣沉默。

“他的名字不可能真叫坦納·博爾特,對吧?”我試著放輕鬆些。

“我聽說是把博納·坦爾特這個名字打亂順序又造了一個。”

“真的嗎?”

“騙人的。”

我不禁笑出了聲,這個笑似乎不合時宜,但感覺很不錯。正在這時,坦納·博爾特從房間的另一頭向我邁步走了過來,他身穿一件黑色細條紋西裝,配了一條灰綠色領帶,臉上掛著老奸巨猾的微笑,邊走邊伸出一隻手。

“尼克·鄧恩,我是坦納·博爾特,請跟我來,我們這就開始吧。”

坦納·博爾特的辦公室彷彿照搬了一間閒人免進的男士高爾夫球場集會室,裡面安置著舒適的真皮座椅,書架上擺滿了法律書籍,燃氣壁爐裡的火焰在空調間裡搖曳。坐下吧,抽上一支雪茄吧,倒倒苦水抱怨太太吧,講幾個不三不四的笑話吧,反正這裡只有我們這些男人。

博爾特並沒有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面,反而特意領我走向一張雙人桌,彷彿我們正準備下一盤棋。這是我們合作雙方之間的對話,我們會坐在小桌旁著手處理事務,準備好開戰。不消開口,博爾特就已經用行動表達了這層意思。

“鄧恩先生,我的聘金是十萬美元,顯而易見,這是一大筆錢,因此我要說清楚我的服務,也要說清楚我對你的期望,好嗎?”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盯著我,臉上露出了同情的微笑,只等我點點頭。只有坦納·博爾特才玩得轉這一套,他居然讓一個客戶親自飛到他的所在地,然後還告訴我要怎樣聽從他的指揮,為的是把我的錢塞進他的腰包。

“我常打贏官司,鄧恩先生,我能夠打贏壓根兒贏不了的案子,而我覺得,你可能很快就會面臨一樁……我並不希望自己聽上去盛氣凌人……不過你的案子挺棘手,裡面涉及金錢糾紛、坎坷的婚姻、懷孕的太太;媒體已經對你開了火,公眾也已經對你開了火。”

他說著扭了扭右手上的一枚圖章戒指,只等我表示自己正在傾聽。我總是聽人們說起這麼一句話:“只要看看四十歲男人的一張臉,就知道他能掙多少錢。”博爾特的臉保養得當,基本上找不出皺紋,顯得豐滿又自信——我的面前是個滿懷信心的男人,他在自己的領域裡堪稱翹楚,日子過得如魚得水。

“以後沒有我在場,警方不得找你問話,我很遺憾你上次回答了警方的審問。”博爾特說,“不過在料理法律事務之前,我們必須先行處理公眾輿論,因為按照現在的形勢,我們必須假定一切老底都會曝光:你的信用卡、艾米的壽險、所謂偽造的犯罪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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