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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心希望你會喜歡。”他又重複道,猛地推開了門。
我頓時悟了出來:那是一間玻璃溫室,室內是數以百計、各種顏色的鬱金香——時值七月中旬,德西的湖邊別居里卻盛開著朵朵鬱金香,為此專門闢了一間屋,專門送給一位佳人。
“我知道鬱金香是你的最愛,可是鬱金香的花季實在太短了。”德西說,“因此我為你搭了這間屋,這裡的鬱金香將全年盛開。”
他伸出一條手臂摟住我的腰,帶著我向花叢走去,好讓我盡情觀賞美景。
“全年盛開的鬱金香哪。”我設法讓眼睛透出幾抹神采。在高中時期,鬱金香確實是我的最愛,當時又有誰的最愛不是鬱金香呢,鬱金香在20世紀80年代末可算得上風行一時。眼下我的心頭好已經變成了蘭花,它跟鬱金香幾乎截然相反。
朵朵鬱金香正迎著空中用機械灑下的水霧輕輕搖擺,德西在我的耳邊低語道:“尼克會為你費這樣的心思嗎?”
“尼克甚至從來都記不住我喜歡鬱金香。”我按著正確的答案說道。
德西的美意確實溫柔甜蜜,十分溫柔甜蜜,他竟然專門為我備下了一間花房,彷彿一個童話故事,但我卻不禁覺得一絲心驚:我給德西打電話是二十四小時之前,可眼前的鬱金香並不是新栽下的,那間臥室聞起來也並沒有新鮮油漆味,我不由有些納悶——去年他的來信陡然增多,信中的腔調深情款款……從什麼時候起,德西就想把我帶到這兒?他覺得我會待多久?難道待上好一陣,足以看盡一年中日日綻放的鬱金香嗎?
“我的天哪,德西,簡直猶如童話故事。”我說。
“那也是屬於你的童話故事。”他說,“我希望你能看到生活可以變得多麼美好。”
童話故事裡可少不了奪目的黃金,於是我等著他給我一沓厚厚的鈔票或一張薄薄的信用卡,總之給我些能派上用場的東西。德西又帶我把一間間屋走了個遍,以便讓我找出第一次錯過的細節好好驚歎一陣,最後我們回到了我的臥室,那是間粉嫩嫩、嬌滴滴的屋子,我從一扇窗戶向屋外望去,注意到這棟別居周圍環繞著一堵高牆。
我突然緊張地脫口而出:“德西,你可以給我一點兒錢嗎?”
他居然裝出了一副驚訝的模樣,“你現在已經不需要錢了,對吧?”他說,“你不用付租金,屋裡儲備著食物,我還可以為你帶新衣服過來——這話並不是說我不喜歡你身上這一套。”
“我覺得身上有點兒現金會讓我更加安心,要是出了事呢,要是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呢?”他開啟錢包取出了兩張二十美元的鈔票,輕輕地放在我手裡,“給你。”他溺愛地說。
我不禁納悶自己是否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
尼克·鄧恩 事發之後十日
我竟然如此自大,真是大錯特錯。不管這本日記是個什麼玩意兒,它定會將我打進十八層地獄,我簡直可以一眼看到根據本案撰寫的小說會有個怎樣的封面:封面採用血紅色背景,上面登載著艾米與我的黑白結婚照,書封上赫然寫著“書中收錄了十六頁從未曝光的照片及艾米·艾略特·鄧恩的日記摘錄——已逝的香魂還在世間留下了隻言片語……”以前我曾不時在家中發現一些蹩腳的真實罪案書籍,艾米這種見不得光的消遣讓我覺得很奇怪,卻又有幾分可愛,當時我還以為她總算放下了架子,讀起了休閒讀物。
壓根兒不是,當時她不過是在學習罷了。
吉爾平拉出一把椅子,將椅背衝著前方坐了上去,抱著兩條胳膊向我斜過身子,他又端出了電影裡警察的那副架勢。此刻已近午夜,但感覺卻還要更晚一些。
“跟我們講講你太太前幾個月生病的事情吧。”他說。
“生病?艾米從來不生病,我的意思是,也許每年會得上一次感冒。”
波尼拿起那本日記,翻到做了標記的一頁:“上個月你給艾米和你自己做了些飲料,當時你們坐在你家的後門廊上。她在日記裡提到飲料甜得厲害,還提到了喝完的反應——她還認為是過敏呢:‘我的心一個勁咚咚直跳,舌頭腫起來噎在了嘴裡,雙腳變成了一攤肉泥,結果尼克扶我上了臺階。’”波尼伸出一根手指摁住日記本抬頭打量著我,彷彿我有可能在這關頭開小差。她寫道:“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我頭痛欲裂,胃裡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