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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娜眼裡的電子流光消失了。她起初顯得很迷茫,理智的光輝逐漸出現在她身上。
好諷刺的一幕,調集80%計算力全力以赴的格林娜,反而失去了理智。難道計算本身不能算作理智的行為?
格林娜恢復正常,意識的光輝重新回到她的身上,表現在她的眼中。
“我去見過伊莉莎了。她所是你的妹妹,作為你的備份待命中。”
格林娜的身體一震,“她胡說,她瘋了,瘋子的話沒有半點可信之處。”,她氣急敗壞的說。
晨生憐憫的盯著格林娜,“你太累了。”
“我不累,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加理智和沉浸了。”
兩名戰術人形憂慮的盯著代表了系統本身的格林娜。
晨生決定緩和氣氛,“對了格林娜,有沒有辦法,讓你同伊莉莎共同管理魂系統和魂部隊。”
“你覺得這可能嗎!”,她的聲音高八度,給人以發狂前兆的模樣,“我和她只能有一個清醒,只有一個能夠掌管系統,既然我是正常的,她就是瘋了,我不能把系統交給她,絕不!”
晨生還想要說什麼,被PTRD攔阻,“今天到這兒吧,大家都累了,為什麼不給她一些空間呢?”,她的眼神在說話,與其說是阻止,不如看做一種哀求。
晨生的精神放緩,似乎在研究沙漠裡的天氣。
......
......
魂基地的氣氛更加陰鬱了。
晨生作為客人而不是救世主,在這裡擁有的許可權有限。他每天在有限的區域閒逛,有時候會有戰術人形找他聊天。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有一天,他遇到戰術人形們抱住瘋狂掙扎的格林娜從身邊走過。
“這是怎麼了?”,他趁著內格夫外掛而過的機會問她。
“還不是因為你,格林娜壞掉了。她吵著要重啟救世主搜尋功能。她更本忘記了兩個救世主不能同時存在的鐵律。”,紅髮小蘿莉匆匆的走開。
留下晨生陷入沉思。他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大錯誤,讓格林娜發狂的不一定是別的事情,很可能是自己造成的。對於魂系統,也許最大的問題不是世界如何,也不是沒有能量和魂物質,恰恰是他這個救世主。雖然沒有人直接告訴他,不過種種跡象表明,救世主並非很簡單就出現,也不可以輕易的更換。
萬一...格林娜的所有壓力都是來自於救世主,比如前一個甚至幾個救世主讓她傷心或者發生了別的什麼事情,導致她的壓力超出承受能力。那麼他現在的行為無異於火上澆油。
他坐不住了,大踏步的離開住處。
“你不能再前進了,你沒有許可權。”,警衛機器人面無表情的回應。
“我是01之城的使者,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同格林娜說。”
不管晨生如何努力,機器人不肯放行。他靈機一動,“請立刻射殺我。”
“......請再說一遍?”
太過驚世駭俗的指令讓機器人都不相信聽覺感知器獲得的情報。
“我讓你殺我。”,晨生換了最明確且不可能有歧義的說法。
“拒絕,救世主的生存為最優先事項,不可以執行任何危害救世主生命的指令。”,機器人的聲音變得更加堅硬,晨生知道這是機器人的智慧程式碼最底層的絕對指令被啟動的關係。
他不再猶豫,推開機器人繼續前進。
“你不能進去,你的許可權不夠。”,機器人極力阻止,對於一意硬闖的晨生沒什麼用。
晨生不怕機器人對他用傷害的過激手段。機器人底層程式碼已經表達的很清楚,魂基地中,沒人可以傷害他,他的安全是最優先事項。
......
......
渾渾噩噩,在灰暗的世界中,格林娜感覺自己被灰塵覆蓋。要是能夠這樣被被埋一輩子多好。
她長嘆一口氣甦醒過來。
沮喪、陰暗的情緒揮之不去。本來以為強制休眠能夠解決問題,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她調出計時視窗,發現自己昏睡的了48小時,實際的感受就像48小時沒睡一樣。
用調整呼吸的方式,她把狀態調整到相對最好。世界的局勢正在大變,她不能在基地裡浪費時間。
房間門開啟,迎面差點撞上一個人影。
在她來得及反應之前,已經被那個人攬入懷裡。
驚呼中,格林娜看清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