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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怎麼會有人心思深到這種地步?又怎麼會有人自私到這種?眯起眸去看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用力去看,想要將他看得更清楚些,這個我將滿腔愛意都付諸了的男人,他戴著面具。
前前後後,同居兩年,分開半年,後來又是一年,差不多三年半的時間,點點滴滴,溫存、破碎、強勢、溫柔,全都走了個過場,以為牽手了幸福,卻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腳上一軟,人往後跌去,許子傑欲伸手來拉,被我怒聲喝止:“不要碰我!”他頓住了手,看著我向後倒在了地上,股椎間疼意立即傳來,抬眼間見那顧卿微眉宇微蹙,諷刺的了悟:是了,我疼一分,她就疼一分。
她走近我俯瞰而來,眼中是歉疚,“餘淺,我很抱歉。”卻目光一轉,驚顫著問:“他將那佛牌送給了你?”順著她的目光,我低下頭,原來是剛才那一摔,脖子裡的紅線跑了出來,佛牌曝露在了外面。只是,她驚詫的目光和語聲中的顫意是為何?
很快就得到了解釋,她的表情變得怔忡,喃喃而言:“當初他有想把那佛牌送給我的,只是那時我迷陷在父親的悲劇中,覺得配不上他,拒絕了他,更把他給趕走了。沒想到,他居然轉送給了你,不會的,他心裡只有我,不可能對你。。。。。。”
我咬了咬牙,手掌撐地站起身,然後口齒清晰一字一句道:“顧卿微,不要再強調他有多愛你了,我聽夠了。”轉首看向沉默的男人,“借用下打火機好嗎?”
許子傑遲疑了下,從兜裡摸出遞過來,我取過打火機,沒有任何猶豫地拽住紅繩,一下就燒斷了,然後用力扯下來朝眼前的女人扔過去,“還給你!”
銀色的佛牌在她身上輕撞了下,緩緩滑落,發出一聲輕細的響。即使再輕,也震碎了我心絃。但還不夠,我挺直腰板,冷冷看她,“卑鄙、無恥,用在你們身上真不為過!就為了成全你一個人,拉上我母親,讓她飽受恐懼,讓我無所依歸。”還毀了我的愛情。。。。。。這句話我沒有說出來,如果從來就是一場欺騙,又哪裡來愛情呢?
可為什麼不選擇一開始就對我坦白?即使我不見得會同意他們的做法,但以他們的手段,完全可以讓我服從,那樣也不至於讓我陷入萬劫不復的愛戀裡,然後身心俱傷!
從齒縫裡咬牙切齒道:“顧卿微,你為什麼不死?你早該死了!”說完,揚起手欲揮下一巴掌,這是她該得的,如果我是什麼窮兇惡級之徒,此時應該給她的是一刀。
“餘淺,你敢!”
渾身一顫,手在落下的瞬間頓住,不敢置信地轉眸去看那個方向,不僅是我,就連顧卿微也震驚地迴轉了身,許子傑倒吸了口涼氣驚道:“子揚,你醒了?”
☆、112。失去(為咚咚洞更)
那個沉睡多日不醒,那個被我們口口是道,那個機關算盡的男人,睜開了眼。
有人說,人與人的關係,從起初到後來,最終會變成疼痛。即便開始的時候甘甜美麗,流年經轉,最後也會芳華凋落,抵達到某處疼痛的位置。
墨拓般的重瞳,幽遠深諳,沉沉盯住我高舉的手,似乎只要我手揮落而下,那眼中的怒焰就將焚化了它。而那眼角微末的餘光是留給我的,波瀾不驚,像在看待一個陌生人。
年後的細細碎碎的片段,在我眼前浮閃而過,有他抱住我在河邊釣魚的,有看到謝雅的女兒生悶氣的,有他咬著我耳朵說要一個孩子的,然後那些片段如砸碎了的玻璃般,四分五裂,散開、跌落。。。。。。
顧卿微的目光在我們之間反覆流轉,看過了他,又再看我,眼中升起惶恐與哀慼。
我閉了閉眼,咬牙揮手,“啪!”清脆又響亮的聲音,貫徹整個空間,在顧卿微臉上出現鮮紅指印的同時,那床上的男人咬牙切齒怒吼:“餘淺!”
聲音嘶啞又難聽,是睡了這麼多天後突然醒來不能避免的乾澀,卻更真實地表達了他此刻的憤怒。剛才那一巴掌,我是下足了力的,顧卿微甚至被我打得身體往旁邊偏倒,許子傑快速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那護衛的姿勢,與臉上緊張的神色,代表了什麼,我再沒心力去想。
緩緩轉過眼,凝望著那雙冷絕了的黑眸,當初丁嵐說讓我看看自身的價值,然後設計了個“假摔”給我來證明,現在無需任何設計,我已經徹底明白。
在心撕裂前,我輕聲說:“許子揚,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轉身、邁步、離開。。。。。。
命運也好,宿命也罷,從一個人迴歸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