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看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真是隨意,幾乎唇都沒沾一下酒液,那微笑的眼,幽深漠然,嘴角的紋路噙著惡意。
☆、30。最近可好?(為剪愛amei更)
我拉著陳老師走出了包廂,正好看到服務員迎面而來,手中的托盤上是一瓶未開封的五糧液。鑽進了洗手間,陳老師問我可曾看到朋友,我用涼水洗了把臉抬頭,沉目盯著她看。
她有些無措地看著我,“怎麼了?”
我轉開目光,視線定在水池裡殘餘的水滴上,輕聲問:“是誰讓你帶我過來這裡的?許子揚?”清晰的抽氣聲,她的聲音變得不穩:“餘老師,你在說什麼?”
人只有在兩種狀態下會有此反應,被說中和心虛,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代表的涵義讓我驀然而笑,抬起眼時笑意收斂,只剩淡漠。“陳老師,你是他安排在我身邊的對嗎?”
只要細心去留意,就可發覺這個與我交好的老師是慢慢主動接近我的。我在學校雖性情看似溫和,但與人相處都帶著距離,這是一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後遺症,對人心的防備成了我的本能。
後來相處中感覺出她的善意,心道學校是最淳樸的地方,哪裡來那許多勾心鬥角的,也就放下了戒心。卻沒想我終究還是棋差一招。
陳老師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好一會才艱難開口:“我是在你回學校的半年前來入職的,許先生將我從鄉村學校調職到這座城市,安排了校工住房,他找我時只說如果有一天,有個叫餘淺的老師來學校,幫忙多照應下,這是他對我提的唯一要求。後來將近半年沒見你出現,我以為可能這事也就算了,沒想開學前幾天他突然打我電話說你已辦好入職手續,拜託我正式開學後對你多照應。”
她講到這抬起眼正視我,“這就是我和許先生所有的交集,從那天后,他再無聯絡過我,甚至都不曾打探你的情況,直到今天,我看你神色不對,你把訊息給我看。不管你信不信,這簡訊不是我發的,而我也好奇許先生究竟怎麼了,所以才慫恿你過來的。”講完後,她的臉上已是一片坦然,人往往揣著秘密時心有不安,吐露出來了反而就輕鬆了。
這時有人推門而入,我們對視的目光同時移轉開,她看了看時間道:“下午還有課,我先回學校了,需要我替你請假嗎?”
我搖搖頭,“你先走,我等下就回。”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率先走了出去,並未多做勸言。這樣的態度,我對她的話信了八分,確實看來她與許子揚的交集並不多。那如果這三條簡訊不是她發的,又會是誰?許子揚?直覺否定。
剛才那一幕,幾乎可以說他看起來很狼狽,以他的驕傲與清高,不大可能讓我看到這些。他似乎。。。。。。對那何老有所求,所以放低了姿態,任由他們灌酒。從未見過應酬時的他,但從他清高的姿態也可辨析,他不曾這樣過。
疑惑間抬頭,看到鏡中的自己,猛然驚醒,我為什麼要在這裡研究他?與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他是好是壞又與我何干?今天真是腦袋秀逗了來跑這一趟,一看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就要上課了,再不能拖延,連忙整了整衣冠,拉開門往外走。
可只走了一步就戛然而止,因為對門傳來的聲音是那麼熟悉,隨即腳步聲移動,我就如被釘在原地般,無法避免地看著許子揚從男洗手間裡走出來,目光碰觸霎那,他愣在門邊,我則僵硬地站在那裡,看著他因為剛剛嘔吐過變得白中泛青的面色,心裡鈍鈍的疼。
“餘淺?你怎麼會在這裡?”他晃過神來後問。
我頓時有了怒意,昂了昂頭,“過來吃飯,不行嗎?”
他的瞳孔收縮了下,隨即點點頭,抬步往外走,走了兩步又頓住回過頭問:“最近可好?”
我聽著那乾裂了般的嗓音,心裡發堵,回了兩字:“很好。”他唇角上揚著笑了笑,但在那慘白的面色下顯得孤涼,沒再逗留,也沒後話,他就直接往包廂方向走了。這是半年來我與他第一次對話,蒼白而無力。凝著那抹身影,一直覺得穿深色西裝的他氣度從容,瀟灑英俊,今天卻覺得這個顏色很沉重。
回到學校時,還是遲到了十分鐘,走進教室,學生們交頭接耳地說著閒話。我輕咳了聲,才立時靜默下來,佯裝無事般走上講臺,翻開課本,按照上午的備課筆記開始講課。可是十五分鐘後,我還是宣佈了讓學生自己誦讀課文,算作自習。
因為腦中思緒混亂,根本無心教課。
磨蹭完一節課,連我自己都覺得汗顏,把自身的情緒帶到課堂,這是對學生不負責任的表現。回到辦公室,強斂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