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看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可始終都沒有捨棄顧卿微。
該說他是情深義重呢,還是他本就心中拔不掉顧卿微這根刺?
其實能夠理解,誰無少年情懷時,最初的最初,他先愛上了顧卿微,不管後來為權還是為名或自身利益,籌謀天下,攪翻政局,扳倒丁年鵬,有一點始終沒變,他對顧卿微有著憐惜。誠然他現在愛我如斯,我也不再懷疑他的愛,但顧卿微始終都是我與他之間的隔閡。
有些事,不去提並不代表就一無所知,半年多前他意識到許家出事時,在能力範圍內為我謀劃,對顧卿微自然也做了一系列安排。否則顧卿微如何能夠安穩治病,身旁還有體貼照顧的人。
那次顧卿微找我攤牌之後,我後來又去了那家醫院,不說想調查什麼,只是不想一再被有心人矇蔽,我完全有理由懷疑她的動機和行為。卻被我發現那天看到的那個男人,其實也是那家醫院的醫生,仔細一打聽,就得知原來那名醫生是從國外回來入駐這家醫院的。時間上一推算,基本上與當年事發時間吻合,極有可能就是參與顧卿微製藥研究裡的一員。
另外,還得知一個意外的訊息,居然顧卿微一直都住在這家醫院裡,在VIP病區,她有一個特有的病房。至於什麼病症需住院這麼久,那已無需再猜測,自然是血癥。這件事仔細一想,也不會太過意外,當初那場車禍幾乎要了我的命,我們身體裡有著子母蠱,恐怕受蠱牽連,她也差點致死。
後來我體內的蠱莫名消亡,於我來說是件好事,但於她來說卻是致命的。也可以說,她因為血癥苟延殘喘著活在這世上,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我也許會對她抱以同情,她的命運確實悲慘。可誰的命運又好呢?老天爺一手主宰了每個人的命運,笑看著我們浮浮沉沉。
從醫院出來後,我深思了很久,可以肯定這期間都是許子揚在照顧她,他對她不管有沒有情,還餘著責任。事情可以想得很通透,但卻無法控制心中的介意,尤其是,他從未對我坦白這些事,總是避而不談。
心的距離,往往就是一念之間,那個晚上,我沒有答應陪他一起回C市,選擇留在這裡。從他的輕嘆中,可以聽出他有些失落,卻又拿我無可奈何。若換了以前的他,可能會強勢惡霸地不顧我意願,直接壓了人就走,但如今的他卻只是背後嘆息。
就如我不會再像曾經那樣虐來順受,什麼都隱忍。在時間的洪流裡,我們都改變了,情感的牽繫看似牢固,實則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可能因為什麼而繃斷。
那天早上,許夫人起得很早,頭髮梳理得光順,身上的衣服也有意打理過,看起來挺精神的。是程磊到樓下接的我們,抵達看守所門口時,時間還很早,許子揚說要到中午,於是就等在外邊。從許夫人凝望的神色來看,沒有一絲心焦,只是帶著虔誠的目光等待。
終於有警衛出來,許子揚上前與人交涉,他朝我們示意了下,就先走了進去。我看到許夫人雙手緊握到發白,走上前輕聲勸:“別緊張,他們很快就出來了。”她神色微怔了下,向我看來,唇動了動,卻沒出得聲音。
就在這時,程磊一聲提醒:“出來了。”我們同時扭頭去看,兩道身影從那門內緩緩而出,目光凝聚其身,這是我第二次見他。上一回,我卑微到底,在他身前鞠躬哀求,他是那麼的高高在上,肅穆的不是神態,而是氣勢;這一回,他少了當年的沉穩肅殺,眉眼中盡是憔悴,當真是再見已是惘然。
他的視線在我身上滑過,落在許夫人臉上,只聽身旁傳來一聲哽咽:“書記。。。。。。”人影晃動,她已經急走上前,卻又止步在許父跟前,身體微顫。“苦了你了。”許父環住了她,雖無哽咽,眼中卻難消痛楚,許夫人在他懷中失聲痛哭。
這種情形,只要是在場的,都看得心酸。微轉目光,看向站在旁邊的許子揚,他始終唇角帶著笑,柔和地看著他父母。想必這一刻的相聚,對他來說,也是等待了太久。
回程的路上,仍可聽到許夫人的抽泣聲,但已是平靜了很多。眼角余光中,她就靠在許父的肩膀上,無限依戀又無限滿足。他們相愛,無庸置疑,都說老一輩人的情感太過含蓄,更多的是親情,但看他們,我覺得其實愛情不分年齡,不分界線。
許父曾用寬厚的肩膀支撐整個家庭,到得如今落魄時,仍然緊緊環住自己的妻子,讓她靠在肩膀,聽她輕聲哭泣,眼中是包容和疼惜。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許子揚走下車,環住我的腰低聲囑咐:“我離開這幾天,你自己留心關好門窗,記得按時吃飯,記得少讓小白跑床上去,最好是把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