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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許子揚也杜絕不了。比如這個有心人叫顧卿微。她是中午時分到學校來找我的,我剛好與同事吃完飯回來。
這次我連請人去茶座坐一下的心思都沒,覺得一再應付此類情況有些煩躁,直接就把她領去了操場那邊。有意忽視她微跛的腳,以及臉色的蒼白,等著她道明來意。
可不知她是否在醞釀什麼情緒,遲遲不開口,就一直與我肩並肩走著,哪怕走路吃力也執拗地要跟上,彷彿這麼做就能證明什麼,我嗤之以鼻。
就在我開始不耐煩打算催促時,她忽然頓住腳步抓住我的胳膊,語聲哀慼道:“餘淺,拜託你讓子揚不要送我離開,我要的不多,只要偶爾能夠看到他就可以了,真的。”
我低頭看了看那指節泛白的手指,又看了看眼前那張泫然欲泣的臉,心道如果我是男人也會為這樣一副表情而心憐吧。可我不是男人,所以我淡淡開口:“抱歉,我叫許若,不是餘淺。”
她神色一怔,慘然而笑:“不,你是餘淺,這個世上除了餘淺,他不會捨下我的。”
我冷笑出聲:“你的意思是許子揚對你情深意重?那你何必還來找我?顧卿微,你知道你臉上的哀求有多假嗎?每一分都在向我炫耀著你與他的關係有多深,試圖來挑撥我和他的關係。不如我現在打電話叫他過來,當面問問,是選你還是選我?”
這回顧卿微是真的怔立在當場,她臉上是震驚,是不敢置信,最後顫著唇指著我說:“你。。。。。。你。。。。。。”我抿唇而笑,湊到她面前,“姑娘,人生反反覆覆,就像天枰,不會一邊倒的。”隨即轉身而走,留下她一人呆若木雞狀。
就算許子揚將那段過去講得隱澀,也足以讓我分辨那時的餘淺是有多痛,更何況。。。。。。
當天晚上許子揚就回來問我了:“她有去學校找你?”我似笑非笑反問:“怎麼?她到你面前告狀了?來,跟我說說,都說我什麼了?”
他反而滯澀住,神色莫名,最終只嘆息著跟我解釋:“我不是來質問你,只是不想你因為她的一些話而受影響。淺淺,你現在。。。。。。變得有些敏感了。”
“敏感?”我垂下眼,清幽開口:“許子揚,當你媽媽與她趾高氣揚跑來向我宣戰時,當你只讓我給你時間,卻不給任何交代時,你要我怎麼做到不敏感?難道你想我在面對這些時都還無動於衷嗎?你母親給我看到的是我和你的差距,你給我看到的是你的猶疑,但凡你有一點把我放在重要的位置,今天顧卿微就沒機會找上我。而你反而還指責我敏感!呵,許子揚,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還不如罷了吧。”
轉身欲走,被他重重拉進懷裡,然後緊箍住,他語帶驚慌道:“不,淺淺,不要說這話。是我顧慮不周,沒有想清楚,聽了卿微的一面之詞,她說你可能恢復記憶了,是在騙我,我心裡慌亂到不行,又惶惶不安之極,才會有剛才的糊塗話出來。”
我抬首看進那雙慌亂的眼,輕問:“她說的你就信了?”
“我不信,我當時是腦子犯渾了才會對她的話半信半疑,你要是恢復記憶又怎會原諒我呢。淺淺,不要說罷了的話,我和你永遠都不會罷了。過去種種你不願知道,我也不想讓過去來影響我們的感情,以後我的世界裡只有你,再沒有別人。”
我依靠在他的胸口,深吸著他獨有的氣息,嘆息卻在心間。記得曾看過一本書,裡面有這麼一句話很深刻:當一切開始的時候,將來的我們,把它冠作:過去。許子揚口中的過去,是指那些無法消溺的沉痛歲月,而我心中的過去,卻是現在。
終究是,從一個人迴歸到一個人的宿命。但是,會留下深深的牙印,等待很長時間才能慢慢消褪吧。
週日醒來,就不見某人的身影,裡裡外外找了一圈,也沒找著他人。奇怪,昨晚沒聽他說今天有事要出門啊,這是去哪了?找出手機欲撥一個電話給他問問,卻發現手機不知何時被調成了靜音,而且上面還有兩個未接電話,來自謝雅。
好久沒與她聯絡了,這陣子她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以前還常能接到她來電話囉嗦叮囑的。回撥過去後很快就被接通,劈頭就是一句:“若若,你人在哪?”
心中一動,她不會跑去吳市找我了吧,一問之下果然是。人是早上殺到吳市的,結果打我電話沒人接,跑我家又沒人應門,琢磨了下把我的近況講給了她聽。對面沉默良久,她才似乎很沉重地問:“若若,你想好了嗎?”
我輕應了聲後,就聽她嘆息道:“這都造了什麼孽啊,我和你怎麼就躲不開這魔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