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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成片片瓦礫。
重症病房,危在旦夕。
我呼吸緊緻的透不過氣來,若不是理智還在,可能真的要抱不住懷中的女兒。轉過頭,就看到許子揚滿面沉痛,目光幽暗緊凝。垂眸間就看到他垂在身側的拳握得極緊,似壓抑著滿腔的痛和怒。
“子揚。”一聲輕柔的呼喚,從我們身後傳來。兩人同時迴轉身,就見一端莊秀麗的女子站在那,從內而外散發著高貴氣息,但她的眉色間隱藏點點痛楚。只聽身旁壓制情緒的輕喚:“姐。。。。。。”我立即想起這個女子是誰了,她是子傑的姐姐,子揚的堂姐,許阡柔。
許家出品,自然不可能有例外,她是個很美的女人,尤其是那股氣質特別飄渺,像悠遠的山水,像柔美的畫。雖然跟許子揚這麼多年,但與她的交集十分少,早前曾聽說過她學畫畫,常年都在外面寫生,追逐自由的空氣。
當時就覺得她一定是個十分靈性的女子,而許家其實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至少是在寸土方圓內成全兒女的夢想。聞名不如見面,確實她如名字般阡柔美麗,但是她的眉間有著淡淡的憂傷。
“姐,這是怎麼回事?子傑他。。。。。。”許子揚急聲問。
許阡柔移轉目光看向裡頭躺著的弟弟,“他帶隊反恐演習,預埋的演習備用炸藥在未規定時間內突然引爆,危急時刻他以身而擋,護住了自己的隊員,於是他就躺在那裡了。”她的語調很輕柔,但不難發現其中隱藏著難過。
她的目光轉向了我,朝我輕點了下頭,又移轉到懷中的女兒身上,眼中閃過柔意,“子揚,去開個病房先安排她們母女休息吧。”許子揚沉默了下,就環著我肩膀向一邊走,很快病房就開好了,他把我按坐在床上後,蹙著眉說:“淺淺,抱歉,讓你和女兒陪我過來,可是。。。。。。”
我抬手壓住他的唇,“我明白,你再去問問醫生看,子傑是什麼情況了,我這心裡壓得難受。”瞭解他當時聽到子傑出事手足無措,如果我不在他身邊,他更壓不住驚懼的情緒。事實上我也不想他將此事瞞著我,因為我和他一樣,對子傑擔憂。
沒過一會,他又找來個專門的看護陪著我,怕我一個人胡思亂想,安撫我說那個反恐演習的炸彈並非是真彈,只是模擬,威力上要小許多,讓我別擔心。可他嘴上這麼說,眼底的驚痛卻比任何人都還要強烈,要是真如他說的無礙,子傑又怎會躺在那裡。
等他離開後,我給女兒喂好了奶,陪著她躺了會,還是抵不住心裡的擔憂悄悄起身。這個房間是開在重症病房不遠處的,拉開門就能看到許子揚與許阡柔並排而站的身影。
我跟門邊的看護耳語了幾句,讓她代我進去照看下女兒,怕她中途醒過來會哭。然後才向那處身影走去,離得近了就聽到兩人的對話。
“姐,叔叔和嬸嬸那邊有通知嗎?
“我沒敢通知,怕爸媽受不住這打擊。子揚,你不知道,當我聽到訊息趕來時,看到子傑那樣當場就哭了,心裡害怕到無法形容,可是又無人訴說,只能打電話找你。”
許子揚手環上了她的肩膀,輕聲道:“我知道,我在電話裡聽到你說時,其實。。。。。。也很怕。可是姐,相信他,一定能熬過來的。”
許阡柔頭微偏,靠在他肩膀上,幽幽開口:“你說子傑出事會不會是。。。。。。”
“姐,不要說!無法求證的事不要輕易說出來。”
我心中劃過異樣,他們的意思是子傑出事並非意外,而是人為?天哪,這都是什麼事,為什麼世道會如此恐怖?低低的哽咽聲從那處傳來,聽得我心中酸澀至極。
好一會,才聽許阡柔沙啞著聲音說:“我們許家,犧牲的還不夠嗎?我是,子傑是,你也。。。。。。何時才是頭啊?”沉重又無奈,哀漠而傷感。
我悄悄轉身,沒有去打擾他們,回到病房後,打發走了看護,就頓坐在床邊,凝看著女兒甜睡的小臉。如果每個人都能像剛出生的嬰兒一般思維單一,無憂無慮該多好啊。許阡柔說,為了許家每個人都做出了犧牲,她是,子傑是,許子揚。。。。。。也是。
那麼,許子揚做了什麼犧牲?這個問題,我在想,但想不透。
這夜許子揚沒有回來,我躺在床裡翻來覆去睡不著,中間女兒醒來兩次喝奶,又咕噥著睡了過去。其實這段時間本身的睡眠質量就很差,有個寶貝疙瘩大半夜醒來要照料,加上心裡憂著事,就更加難入眠了。
早晨梳洗過後,把女兒放進推車裡,拿小被子蓋好就走出了門。卻見那重症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