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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區別,是人有行為意識和感情,所以在人與人的相處中,會潛移默化的把一些不可控的情緒融入,然後慢慢生根發芽,茁壯成長,最後變成愛。
至於他與蘇敏如果在一起後的複雜關係,確實是件頭疼的事。可眼前這個女孩不是早已明知關係的尷尬,也依然義無反顧地愛了嗎?既然她都可以不在意,那為什麼不呢?畢竟並非真正的**,只是名義上和輩分上比較難言而已。
“蘇敏,你好好想想吧,繼續還是遠離,都在你一念之間。還有,剛才我說子傑暈過去是騙你的,他只是一時激動,手臂上的針頭滑了出來,血冒得到處都是的,怪嚇人的。”
看她臉色又白了下,眼中劃過痛意,我不由暗自好笑,這情形她跟子傑還有得磨呢。心裡寬慰,子傑擔心的事基本上是不可能會發生了,希望兩人能好好發展,撇開那些政治因素,也撇開外在的身份原因,讓感情來得純真一些。
☆、61。沉重的迷霧(為lilichen更)
回到樓上時,想起小一一,先跑回我的病房,看護說女兒被許子揚抱走了,安定了不少。再去子傑那邊時,果見他在,雖然懷裡抱著女兒,但臉色卻是凝重。
一走進門,兩道目光就向我射來,許子揚走到我身邊,拉住我手,“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難看嗎?倒是沒注意,可能是剛才跑得太急了。從他懷裡接過女兒,安撫地說:“我沒事。”那方子傑深皺著眉看我,目光亦探向我身後,知道他在看什麼,直言相告:“追上她了,跟她談了會,應該不會揭穿這件事。”
可病房內氣氛卻很沉滯,兩個男人臉色都不好看。許子揚環著我的肩膀,放軟聲音道:“淺淺,你帶一一去回房休息下。”
知道他是有意支開我,要跟子傑商量什麼事。欲言又止,還是嚥下了到嘴邊的話,可能男人與女人的考量不同,在我而言認為蘇敏只要喜歡子傑就不大會做出什麼傷害的行為,但他們考慮的層次卻要更廣一些。
之後的事,我雖沒參與,但大抵還是知道情況的。
就在當天晚上,蘇暮年與許阡柔一起過來了,然後幾個人就聚集在子傑的病房裡密談了大半夜。很顯然,蘇暮年作為蘇家的代表人,來與許家協談合作事宜。
至於談話的內容,我無從得知,只能坐在房裡乾著急。後來心裡實在憋得慌,想到許子揚晚上沒吃東西,就跟看護打了個招呼,去樓底下二十四小時經營的外賣店買皮蛋瘦肉粥,打算等他回來了弄給他吃。
拎著粥回來時,遠遠就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是蘇暮年和許阡柔,他們似乎在爭執著什麼,不由放輕了腳步從另一個方向而繞到了他們身後,隱藏在樹叢後面聽他們對話。
“蘇暮年,你們蘇家真是有夠卑鄙和無恥的,權益分配你們要佔七成,我們許家人所有的努力都是在為你們做嫁衣。這還不止,還要賠上我弟弟的婚姻和幸福,這個深淵有我一個還不夠填嗎?要來坑害我弟弟?”
“深淵?你認為嫁給我是墮入深淵?許阡柔,你講話摸摸你的良心,當初可是你跑來求我救你們許家的,要不是我,你以為你父親就只是離職了事?至於你弟弟的事,怪不得我,事實我和大哥也都極力反對這件事,可誰讓小敏喜歡他呢,她今天回家就哭著跟我大哥說一定要嫁給他。我這侄女,從小就堅韌,長這麼大可沒哭過幾回,別說我大哥心疼,就是我也看了不忍。你要怪就怪你弟弟當初不該招惹她!”
蘇暮年講話的語調一直都是輕重有度,抑揚頓挫,每一句每一字就如巨石壓在人心,他的口吻中帶著孤傲與優越,像是睥睨著天下的君王一般。可是,他眼前的臣子,是他的妻子。這種態度,別說是許阡柔,就是我聽了也受不了。
果然許阡柔勃然大怒,氣得渾身顫抖,“你侄女是個寶,她說要嫁給子傑,你們就以此為要挾來談條件了?蘇暮年,你不過是仗著你們蘇家權高位重,所以高高在上,明明是剝削卻還一副施人恩惠的模樣。不過我告訴你,我們許家不會永遠任人踐踏的,而且你的侄女將會和你一樣的悲哀,呵,嫁給子傑?她就等著過同床異夢的日子吧,一天天在痛苦裡苟延殘喘,然後絕望一生!”
“同床異夢?苟延殘喘?絕望一生?”蘇暮年揚高了音調,“這就是你的感受?”
我微微一顫,被那蘇暮年的氣場,幾乎瞬間感受到這個男人動怒了,然後他整個周邊的氣場都變得倏寒。腳下一動,不知踩到了什麼,發出清脆的響聲,也驚動了那邊爭吵中的兩個人,他們同時向我這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