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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電閃過什麼,我變了臉色衝進書房,去察看電腦,在看到那是關機的,稍稍鬆了口氣,但還是不放心,按了開機鍵。
等待開機的時間裡,不知怎麼的,我心跳得劇烈,有越來越慌亂的感覺。告訴自己不會的,她不會再一聲不響離開我,我們那麼好,不可能會舊事重演。
螢幕亮了後,我翻遍桌面所有資料夾,又進了自己郵箱去看有沒有新郵件,都沒找到她留有信件的痕跡。可眼皮在直跳,莫名的恐懼而起,時間已經將近七點,外面天都黑了,她就是有事外出也回來了。
我又一次衝出門,沿著周邊一點點找過去,心越來越沉。整整找了幾個來回,踏遍了附近所有可能她的去處,等再走進家門面對空無一人的荒寂時,我不得不承認,她走了,又悄無聲息的離開我了。
淺淺,你真那麼恨我嗎?恨到一次又一次將我推上幸福的高峰,然後再從那高處沉沉墜落?一個人獨坐了不知多久,滴答的鐘聲猶如敲在心上的刺,扎得一下下疼。
劃開手機,撥通子傑的電話,這時候除了他,我不知道還能找誰傾訴。窗外的夜幕已經濃得深不見底,早已過了晚上十點,心裡沒有任何一點希望她可能會回來。
她是真的離開我了,帶著一一。
子傑的聲音從那頭傳來,我無比荒涼地說:“她又走了……”
天未明,敲門聲響,我茫然地拖動腳去開門,子傑進門第一句話就是:“不可能!”我連嘴角都提不起來,轉身埋進沙發內,萬念俱灰地說:“一個晚上了,她都沒回來,這期間我打過無數通電話,甚至。。。。。。交通局那邊也打過,今晚很平靜也很安全,全市沒有任何一起交通事故發生。”
子傑在屋子內走動了一圈,然後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看著我,無比堅定地說:“子揚,若若不可能會像上次那樣離開你的。你沒有看過她當初到部隊來找我時的眼神,那裡面的堅定和愛念,是下定了決心的那種。之前我受傷,她對你的依戀都做不得假,所以,她不可能會離開。”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強令自己冷靜,努力回想兩次的不同。上回她離開前其實有蛛絲馬跡可循,但被我忽略了,可是這次確實沒有任何一點痕跡。而且她對我的愛,已經毋庸置疑,如果她真要帶女兒走,絕對會給我個交代。
這麼一想後就通透了,我也恢復了理智,皺眉問:“那麼她會去哪?難道真的……”發生意外?再也坐不住,往門口衝,“再出去找。”子傑其實也慌,但他還能控制情緒,就在我走出門時,忽聽他在身後喚:“等等!”
轉身就看他目光盯在門框邊,因為這是幹部老住宅區,所以屋門和門框都是木製的,這個地界治安自然不用擔憂,極少可能有小偷之類的光臨此處。
子傑指著那處:“你看。”我隨他的視線而望,門口的燈光昏暗,看不太清,又湊近了些,這回我看清了,然後瞪圓了眼,倒吸著冷氣。
那個地方,有極深的劃痕,一筆一筆,構成了一個字:
蘇。
字不工整,劃痕有深有淺,可見當時留下時是有多匆忙。我緩緩低下頭,目光凝住,然後蹲了下來,門框的角落,有著一瓣細小的指甲。
“子揚,幫我修指甲吧,我怕劃痛了寶貝一一。”
“不要,我就喜歡你動情時揪著我背死命摳的感覺,不剪,留著。”
“許子揚。。。。。。”
……
腦中閃過夜裡與她的對話,眼角瞬間溼潤,她把指甲摳斷在了這裡,當時得有多疼?
“是蘇家……”子傑喃喃著,表情怔忡。
那天在醫院,蘇暮年威脅而凌然的神色,在我面前浮現。是我們都疏忽了,以為只要做好防備,就能杜絕蘇家的手段,殊不知,防不勝防四個字狠狠地砸在了我臉上。
最初的最初,就知道只要淺淺與我在一起,這場政治風暴就會有可能將危險蔓延到她身上,所以我總在第一時間裡想也沒想就把她推開,因為我承受不起這個後果。
可我偏偏心存僥倖,從藏區回來後,雖然父親的事情很棘手,但自負總有辦法能救人出來,所以一面對她說著放手,一面又著手安排那些事。不敢說篤定,就是賭她可能會回來,她確實回來了,也依照著我安排好的路在走。
可是當在醫院碰上她和林翔時,我發現自己眼裡根本容不下她的身旁站著別人,他們攜手微笑的畫面刺眼到心中發疼。我承認,根本就見不得她與別人好,所以最初做這些安排時,我就做好了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