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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的世界與現實很像,人走茶涼是必然的結局,而能有人還記得曾經有那麼一個你,總還覺得不枉此行。那時我的心情大抵就是如此,所以也沒什麼防備,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唯一身上去。細數曾經過往,才赫然發現我竟然一直都沒有忘記他,將那些潛藏的記憶都安放在心底深處,此時說來如數家珍。
對方很是感慨,也時而安慰兩句,到下線前我還挺欣喜有那麼一箇舊友能夠聽自己傾吐心事。所以第二天很早就上線了,一上去就M了找她,跑去昨天我們在一起聊天的房間。然而一進門,我就頓住了身形,因為那裡面不止有她,還有他。
我怎麼也沒想到,在我重登傳奇的第二天,會再見唯一。而且,他與她相依。。。。。。
腦中閃過昨天的一幕幕,她的有意搭訕,她的友好,她的安慰,忽然想要大笑三聲,還有比這更狗血的劇情麼?我犯了一個大錯,不對人心設防。
從不以己度人,而人卻誠欺我也。
顯然,因為房間的狹小,在我走進內的霎那,他們就看見了我。天魔神甲戰士往旁邊站了站,隔空揮了幾刀,而我的螢幕下方有了M語,不是唯一,是她。
像個無事人一般與我打著招呼,我在螢幕後面冷冷一笑,她在說了好些話後見我沒反應,才頓了頓打了一句:軒軒,你生氣了嗎?我只是想要多瞭解他一點,你與他經歷那麼多,一定是最瞭解他的人,所以我才。。。。。。
我快速在鍵盤敲擊一行字:很抱歉,我不是最瞭解他的人。
目光移到那抹身影上,刺得眼睛發疼,點著他的名字,很想M過去問一句:為什麼?
為什麼當初情深意切依依不捨,做下那許多很傻的事,言之灼灼說傳奇裡最愛的人是我,卻在一月後變了?為什麼既然已經追回了你的初戀,你的最愛,又還與別人在一起?為什麼又讓我置身在這麼一個可悲的境地?
打下了三個字,最終還是刪除,走出了門外。摸了摸心口,那是任你怎麼暴躁,心疼如刀割,腳永遠踩不到地的感覺。環看四周空廖,最終按了退出,刪除人物水雲軒,下線。
真真是黃粱一夢,恍如隔世。我伸手習慣性地去摸頸間,發覺是空的才倏然回神,環視一圈四周,還是在自己的屋裡,剛才那些不過都是腦中的回憶。
應了那句:這剎那過後世界只是回憶的沙漏。
那些人,那些事,都已成了我的回憶,只是。。。。。。只是我以為忘記,卻記得那麼清晰,不曾忘啊。走到桌邊,拉開抽屜,在最深處有一個很小的禮盒,開啟盒蓋,銀色的金屬牌子赫然入眼。那是一塊佛牌,上面印的是觀音,男戴觀音女戴佛,這塊佛牌原主人不是我,是他。
唯一,或者說是許子揚。
那一年我們正情深意濃,適逢我生日,他問我想要什麼禮物,女人千篇一律的答案總是那句“隨意”,其實也正是因為喜歡的人送的,那麼無論是什麼都會喜愛。
生日那天,我收到了他郵寄過來的包裹。包裹上面沒寫寄件人姓名與地址,而收件人也不是我。那時父母已經離異,我雖跟著媽媽,但因環境關係,以及自身的原因,並沒有告訴他現實中的實際情況。所以讓他寄去了老家隔壁鄰居的地址,名字也是鄰居為收件人。
一個很大的包裹盒子,裡面就只躺了這麼一個佛牌,我迫不及待上線去M他,他說那是他帶了很久的一條鏈子,有保平安之意,希望我以後都不要摘下來。甜蜜,欣喜,種種美好的情緒在心間氾濫,即使後來我將號刪除了,也一直信守那承諾,永遠戴在脖子上。
於是撫摸佛牌那個動作就成了習慣,直到某一天那根紅繩突然就斷了,小小的金屬牌子掉在地上,我凝望良久,撿起後沒有再去穿線,而是將它放進了抽屜裡。回憶如殤,只要它在我心口一天,我就難以忘記。
這些都是發生在認識許子揚之前,因為有了那次遊戲裡被探聽的教訓,至此我對什麼都留了個心眼,從不將沉痛的往事道於人說,直到後來與謝雅相識且相知,才與之交換了秘密。
本想,我將一段不能算作愛戀的過往放下,與許子揚在一起是全新的我。所以我將一腔深情全都付諸於他身上,哪裡會知道世事無常,兜兜轉轉,我與他有著不解之緣,無論是傳奇還是現實。只是,這不是良緣,而是孽緣。
就像是人之有前世今生,如果水雲軒與唯一是我們的前世,那麼今生就是我餘淺和許子揚。我的境遇與當年是何等的相似,同樣是他對我曾如珍寶,卻在一夕之間變了樣,然後那句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