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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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佳琪愣了片刻,就走了過去,敲了幾下車窗,車門被從裡面開啟,耳邊響起了馬弈低沉醇厚的音調:“上車。”
梅佳琪坐了進去,馬弈踩下了油門,將車子駛向了公路。
“現在就去嗎?”梅佳琪問道。
馬弈側過頭,深色的墨鏡裡,隱隱能看到一雙眼眸,只是卻看不清他的目光,只隱約覺得,他是在看著自己。
“你就打算穿這樣一身去見老爺子?然後讓老爺子誇讚你一句聰明能幹,再貶斥我一頓,說我整天不幹正事兒?”馬弈半真半假的開著玩笑,雖然瞧不見他含笑的眉眼,卻是能看見他唇邊盪漾著的笑意。
梅佳琪低頭,看了自己一身的工作服,這樣的衣服,工作場合穿著,倒是再合適不過,可是如果是去看老爺子,未免顯得太過沉悶、死板。
不用想,梅佳琪都知道,馬弈望著自己的眼睛裡,一定帶著戲謔,她輕咳兩聲,面上有些窘迫。
看到梅佳琪窘迫的模樣,馬弈心裡開心,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再有,你現在已經是工作的人了,去看老爺子,你好意思不帶些東西嗎?嗯?”
那一聲輕“嗯”柔柔的,帶著清淺的鼻音,聽來帶著戲謔的聲音,讓梅佳琪更加感到尷尬。
這一天,她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竟連這樣最簡單的禮數都忘了,真是笨蛋!
梅佳琪暗罵自己一聲,不過她又怎麼能這樣甘心被馬弈嘲笑?
“誰說我沒帶東西了?”梅佳琪挑眉看向馬弈,平淡的語調,帶著挑釁。
“哦?”馬弈訝異地望向梅佳琪,目光從她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邊,一臉的不相信,“你帶什麼了?”想了想,馬弈又補充了一句:“你不要告訴我,你自己就是那禮物!”馬弈唇角一勾:“如果是的話,那你的臉皮,真是相當的——”馬弈瞧著梅佳琪怒瞪著他,他微微一笑說出了一個字:“薄!”
梅佳琪乾咳幾聲,臉頰上現出兩朵紅雲,粉粉嫩嫩的,好似桃花嫣然。
她別過頭,不打算承認馬弈猜中了她的心思,沉默著不說話,耳邊傳來低笑,梅佳琪面上的羞紅漸漸暈染開來,爬上了耳根。
“認真開車。”梅佳琪沒好氣地低斥了一聲,目光落在窗外,天陰陰沉沉的,昏黃一片,暗淡無風,這樣的天氣,估計可能要下雪了。
北方的雪,來的靜謐無聲,總是在人們沒有察覺的時候,從天空中,飄然落下,那一朵朵小小的白,好似一朵朵白色的小花,慢慢地飄落,飄落在屋簷,飄落在陸地,飄落在行人的衣服髮間。
慢慢地將乾燥的地面染溼,然後變白,讓原本汙穢的世界變得純潔無暇。可那樣的純潔無暇,也不過是將骯髒的東西掩埋了起來,讓你用一雙眼睛無法瞧見,就好像這個已經變了的世界,這些已經變了的人!
沉思間,車子已經停下,到了梅佳琪的住處,她匆匆忙忙地上樓,換下了衣服,套上了一套粉紅的小襖。和所有的老人一樣,老爺子喜歡年輕人穿的喜慶一些,梅佳琪這樣做,不外乎是想要哄老爺子開心。
心裡念著老爺子好,總是希望他能夠多笑笑。至於其他的一些什麼事情,那就不是梅佳琪可以管得了了!
下了樓,瞧見馬弈斜靠在車前,雙手插在褲逢裡,微仰著頭,看著天空,深邃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梅佳琪也跟著揚起了頭,昏昏沉沉的天際,並沒有瞧見什麼,突然,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落在了鼻頭,絲絲的涼意,傳入心田,讓梅佳琪心一顫,旋即一愣,瞳孔慢慢放大,那一雙眼眸中滿載著欣喜。
於是,她像小時候一樣,歡快地跑到了馬弈的身邊,嚷嚷著:“馬弈,下雪了!”
耳邊響起歡喜的聲音,馬弈垂下頭,看見女子笑彎了的眉眼,心中一陣舒暢。
“嗯。”輕輕的應了一聲,卻是沒有收回自己的目光。
他知道梅佳琪為什麼會喜歡雪,因為雪是那樣的白,白的純潔無暇,不像掩藏在這個世界的一些骯髒。因為她在懷念小時候,懷念那個有她,有他,還有他,他們三個人無憂無慮、天真無邪的童年!
童年,像那逝去的流水,一去,便再也不會回來。我們都曾懷念過去,可是最終,我們還是隻能活在現在,而不是一味地沉浸在過去。無論曾經是歡喜,亦或者悲傷,我們只能將目光投向遠方,而不是時常回頭望!
梅佳琪歡喜了一會兒,就收斂了面上的笑,鑽進了車內。沒有人比她更明白,那些逝去了的永遠逝去了,她會想念,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