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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又露出上次見到的那種淒涼與果決,心中的懊悔勝過了驚訝。他驚訝於她竟能立馬就想明白了真相,又懊悔自己平白說這些做什麼,惹出了她的傷心往事。
他正要說什麼,卻聽見孟念雪又道:“幸好,你還活著。”
幸好,我也還活著。孟念雪心裡感到一陣說不清的舒爽,想到前世事時,雖然心痛,卻再沒有沉浸在裡面了,她成長了。
她輕輕微笑著,好似在以微不足道的力量安慰著顧裄之,又好似是自己的一種解脫。看著孟念雪這個樣子,顧裄之覺得自己心裡也好受了許多。
他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世間的事,他已看得很清了。想起那位曾經的好兄弟時,他心中痛楚只是三分,隨著時間過去,也只一兩分了。只是想起以往一同打拼的歲月,總是覺得遺憾。
“嗯,我還活著。”而且,遇見了你。
“那你怎麼會到了陌南山上呢?那裡離申城可太遠了。”
“李傳蕪在我身邊多年,很瞭解我,他和秦暉傑安排了很多人追擊。我事先已經用假的身份證買了到雲城的車票,至於怎麼到的陌南山,我也不清楚,我一直沿著山路在走。”
孟念雪點了點頭,山路之中,樹高草深,的確是躲避追蹤的最好道路。
“雲城的山都是連成片的,你能走到陌南山,也不奇怪。”
“嗯。”顧裄之看著她,又輕輕問道,“怪我嗎?”
“什麼?”孟念雪沒有反應過來。
“我拿走了你的玉佩。”
他終於提起這件事了,到底他為什麼要拿走自己的玉佩,孟念雪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這幾次和他見面,她都想提起這件事,卻又作罷了,那次他說自己“管得太多”的話還在腦海裡,恐怕他不會說,她只想著自己去查。
現在,他終於提起了嗎?
“那塊玉佩,裡面藏了什麼玄機?”孟念雪問道。
“念雪,我知道你一直很想知道這件事,只是……我現在還不能說。”顧裄之看著她,小心翼翼地說道。
“為什麼?”孟念雪心裡一愣,有些不能理解。
“我說過,那對於你,是個禍害。”
“對於我是個禍害,難道對於你,就不是了嗎?”第二次聽顧裄之說這句話,他卻不說出個所以然來,這故弄玄虛的樣子,讓孟念雪有些忿忿。
“念雪……”這時候恰好到了華雲大學的南門門口,顧裄之停了車,剛要說什麼,就見孟念雪將安全帶一解開,笑著說了句“謝謝你,再見”就拉開車門走了。
顧裄之有些慌了,立即下了車,衝到了她面前,“念雪,你聽我說!”
孟念雪被嚇了一跳,睜著眼睛看著面前的人。卻見他兩隻手按住自己的肩膀,眼裡含著某種認真的東西,說道:“你別生氣,相信我,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孟念雪一邊輕搬開他的手,一邊沉笑道:“顧先生,你既然提起這件事,卻又不說清楚,不覺得很不妥當嗎?”
“我要是不提起,你在心裡不知會怎麼詬病我。”
孟念雪一愣,心裡一酸,“是啊,我就是這樣,喜歡詬病別人,既然你看得清楚了,今後少與我接觸就是了。 你不必因為與我合作就經常和我說話,這是兩碼事,你不用勉強自己。”
“我不是那個意思。”聽孟念雪說了這話,顧裄之心中一緊,說道,“你怎麼詬病我都不要緊。只是,不要因為我的身份,就率先給我貼了一個標籤,我不管做什麼,你都站在那個標籤上看我。能不能公平一些地看待我呢,念雪?”
顧裄之的聲音溫柔,卻有力地進了孟念雪的心裡。是啊,這麼久以來,她是不是太偏隘地看待面前的人了,她只因為他身份複雜,又有許多秘密,就設了一道屏障,這對於面前的人來說是不是太無情了。
她總是記得他是一個複雜的不可多接觸的人,卻忘記他也是芸芸眾生中有著自己性靈的一個人。可她必須要好好保護自己啊,總是記得別人,自己受傷了怎麼辦?
這兩個人站在華雲大學的門口,他一身深黑色休閒西服,身材頎長,自有一派風度氣質,她上身著溫婉款式的白色毛衣,下身紗羅長裙,兩個人看起來登對極了。這會兒卻都沉在兩個人的世界裡,沒有看到周圍人路過盡要瞧上他們一眼,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的,都是感嘆,過了就走開了。
有一個人卻走了過來,“念雪!”
孟念雪轉過頭去,一看,是黎軒鴻。她這才從自己的心思中醒過來,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