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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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們所有人的勘查服已經穿戴完畢。
案發現場是一座孤零零的平房,磚混式結構,坐南朝北,位於“L”形公路的拐角處,面積有七八十平方米。從房屋上煙熏火燎的痕跡來劃分,這裡一共被分割成了兩塊,西邊較大的一塊是堂屋,而東邊不足十平方米的是廚房。
現場緊挨主幹道,已經被多人踩踏,基本上提取不到任何鞋印。房門是一扇老式的原木木門,木門的工藝很簡單,幾根差不多粗的木頭經過切割、刨木用木釘釘在一起,連最基本的油漆都沒有噴塗。這種木門一般是一些木匠學徒練手時做出來的,價格相當低廉,在我們這裡一些經濟欠發達地區使用率相當高。
門本身使用並沒有什麼大礙,但對於我們痕檢員來說,它有一個致命的缺點——木材的選料。由於價格低廉,這種木門使用的木料基本上都是一些殘次品。樹木和人一樣,也會生病,被蟲子啃食過的樹木,會在樹幹上留下大塊不規則的蟲眼,帶有蟲眼的木頭製作成木門以後,會給手印提取工作帶來極大的困難。中心現場的這扇木門就屬於這種情況。
木材屬於滲透性客體,指紋上的汗液會滲到木頭裡,對於案發現場的木門,必須使用特殊的試劑進行提取。試劑的噴塗也是一項技術活,噴灑不均勻就極有可能造成指紋模糊一片。
我拿準了手勁,輕輕地擠壓了兩下。
“唉!”還沒等顯現的效果,我就已經放棄。
“奶奶的,這門上蟲眼可真多,現在天還這麼黑,實在不行直接進去吧!”胖磊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在我耳旁說道。
“我看也只能這樣了。”我失望地收起工具,推開了房門。
由於用力過大,木門重重地撞在了側面的牆上。
室內伸手不見五指,這突如其來的撞擊聲把我嚇了一大跳,我手中的勘查燈這時朝正南方射了過去。屋內正中間位置直挺挺地躺著一具屍體,屍體在強光的照射下讓我產生了它即將站起的錯覺。
吧嗒,胖磊按動了屋內日光燈管的開關,圓柱燈管在努力地頻閃幾次之後,發出了均勻的燈光,我這才看清楚屋裡的陳設。
現場並沒有我想象的那樣兇殘,地面乾淨得看不到一丁點血跡,房門的正南方是一張長2米、寬1。5米的老式木床。女屍此時正頭南腳北地躺在床上,身上的棉被被血浸染。
房間的西邊擺放了幾個衣櫃和一堆雜物,東邊是一張八仙桌和幾條長凳,再配上一臺老式的電視機,這便是室內的所有擺設。
屋內佈局瞭然於胸後,燈被我再次關閉,因為要想清楚地找到鞋印,還是在暗室中觀察效果最佳。
四
“從鞋印的新鮮程度上看,有四個人曾經進過這座屋子,一男三女。”說著,我抬手用勘查燈照了照死者的鞋底,“其中一處是死者的鞋印,可以排除,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一男兩女。剛才徐大隊說過,死者的女兒和朋友曾進入過室內,這兩種女士鞋印基本上也可以排除。如果剩下的男士鞋印也能排除,那死者基本上就可以確定為自殺。”我開始了我第一步的分析。
“說實話,我覺得這起案件沒那麼簡單。我剛才開燈的時候觀察到,死者睡的這張床,好像被移動過,你說,她如果是自殺為什麼要移床?還把床擺在房間的正中央?”
“這確實是個疑點。”
“而且你有沒有發現,死者睡的床是老式的木床,這種床我姥姥家裡也有,實木做的,沉得很,兩個小夥子都不一定能搬動,何況是一個老年人?所以我覺得這個現場有些古怪。”
我和胖磊的意見相同,這也是我那麼仔細勘查地面的原因。
忽然,一個細節引起了我的注意:“磊哥你看,這裡有一處星芒狀瓷磚裂紋。”
“痕跡很新鮮,很像是重物墜落時砸的。”胖磊瞅了一眼,回答道。
我從勘查箱裡抽出捲尺:“痕跡中心點長將近一厘米,磊哥,你說得沒錯,應該就是鈍器墜落形成的。”
“我先拍下來,看看明哥怎麼說。”胖磊對準我放置捲尺的位置,按動了快門。
室內勘查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痕跡被固定之後,明哥便進入室內開始檢查屍表。他第一步掰開了死者的雙眼:“雙側眼球結膜蒼白,屍斑較淺,左手手腕單條銳器傷,死者的死亡原因應該是失血性休克。”
“真的是自殺?”葉茜並不知道痕跡物證的掌握情況,所以她一聽到失血性休克,便很無腦地說了一句。
“不能這麼武斷,檢驗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