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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26日才發出的。北京可能直到7月29日才收到富尼漢7月24日關於此事的奏摺,弘曆就是在這一天看到奏摺的。《隨手登記》,乾隆三十三年六月十六日。我未能確定誰是富尼漢在宮中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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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蔡廷章來自四川。他的奇特的歷險記是從他遠離家鄉暫住北京時開始的。在北京城,他?居於西四牌樓隆長寺,依靠賣字勉強度日。在那裡,他認識了一個名叫通元的僧人。後來,因為實在活不下去了,他離開了北京去南方。3月末或4月初,他在大運河邊的揚州城外衛遇到了通元。和通元在一起的還有另三個和尚,即他的徒弟怡興、怡德和怡安。通元告訴蔡說,他知道浙江省仁和縣有幾個術師,一個姓張,一個姓王,還有一個是名叫吳元的僧人,精通神奇法術。,他們先以迷藥彈人之而,當那人昏迷之際,便乘機剪去那人的髮辮。然後,對著被剪下的髮辮口唸咒語,即可攝得那人的靈魂。再將剪下後帶有靈魂精氣的髮辮紮在紙人紙馬上,便可以用它們來獲取別人的財物。通元還告訴蔡乞丐,在浙江,僧人吳元已經集合起了十六名同黨,有的是僧人,有的則是俗人,每個人都經常外出發展更多的人入夥,參加剪人髮辮。顯然,一個規模頗人的地下網路正在南方擴散發展,按蔡乞丐們供詞所術,通元說服客蔡乞丐也加入他們一夥,並教給他如何使用謎藥的方法——這是中國妖術的一個基本特點:妖術的力量在於任何人都可以學到手的技巧。通元、蔡廷章以及通元的徒弟怡安又一起上路北行,希望能在路上剪人髮辮。
當他們到達山東省鄒縣的一個小鎮中山店時,蔡乞丐從通元那裡得到了一些迷藥。他隨後便去了一家小飯鋪,看到一個當地人郝國坦正在那裡買飯。蔡乞丐將謎迷藥彈向郝的面部,並取出小刀企圖割取他的髮辮。可是,郝卻並沒有被謎倒。他和一群憤怒的當地人追上了蔡,並召來縣役將其逮捕。可是,僧人通元卻在一片混亂中失蹤了靳貫子路遇算命先生乞丐靳貫子原籍山東省濟南府屬下的章丘縣。不久前,在附近的一個道觀裡,他遇到了過去便認識的來自江南的算命先生張四儒。伴隨著張先生的還有三個山東人。張先生告訴靳貫子,在安徽宿州有個石莊鎮,鎮上有座青龍寺,寺裡往著一位名叫玉石的僧人。此人懂得割人髮辮的法術,能夠將髮辮與紙人紙馬紮紮在一起,用來取人錢財,張四懦隨後便邀請靳貫子入夥,並給了他一把刀和一包迷藥,要他轉走四處割取幼孩的髮辮。
在這幫人分手後,靳貫子一路走到自己家長章丘縣屬下的商鎮百莊集,在那裡迷拐了一個名叫靳玉子的幼童,並強行雞姦了他,7月1日,他到了擇縣,又剪了一個名叫李狗兒的幼童的髮辮。過不多久,他便被縣裡的差役拿獲了。
在給皇帝的奏摺中,富尼漢注意到了一種不祥的可能性:妖術的源頭雖然一個在浙江,一個在安徽,卻可能是產生於同一根源。也許,一個危險的密謀巨魁正潛藏在這一地區的某個地方。
在他心中隱隱產生了一種懷疑:術師們將自己手下的一幫人派往各處,並迷誘或煽惑人們加入妖黨一夥,也許並不僅僅是為了謀取財物。於是,這位小心謹慎的巡撫又分別向浙江、江蘇。安徽各省巡撫以及兩江總督送去了密信。他還下令將人犯押往濟南,由省裡按察、佈政兩司再行審訊。同時,同報告逮捕這些人犯的奏摺一起,他還附上了對他們進行初審時錄下的供單。
富尼漢並未將這些人犯的罪行僅僅當作妖術來處理。他關於這些罪行所涉及的遠不止偷取財物的建議表明,在他看來,妖黨的最終目的是謀反,也許還會佐之以在公眾中製造混亂。事實上,維護公共秩序正是《大清律例》中禁止妖術的明顯原因。然而,值得注意的是,身為旗人的富尼漢對於髮辮所包含的政治象徵意義卻從未有過任何提及。這是否因為只有剃光的前額才被認為是削髮令的關鍵性象徵?以新近發生的一系列事件為背景,我認為不能這樣來看持這個問題。富尼漢肯定知道,任何事情只要涉及到削髮令便具有了爆炸性。可是,他並不想自找麻煩。種族的問題最好還是讓別人去談吧!如果說,甚至連弘曆本人在同各省官員的秘密通訊中對此都緘口不提,那麼,一個區區巡撫又何必要提及這一點呢?
拿獲蔡廷章和靳貫子還只是事情的開端。富尼漢屬下的知縣們很快便報告道,又有更多剪人髮辮的案子發生在山東鄉村地區。這些案子又更清楚地顯示出,確有妖黨潛藏在長江下游的各個省份。富尼漢於8月11日奏報道,有五名剪人髮辮者被捕,每個人的供詞都在江南引出一個不同的大術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