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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南明路兇殺案。
1995年,南明高中殺人案。
1995年,南明路鋼鐵廠驚現屍體。
1995年,被害人申明。
1995年……
幾天後,何清影再開啟電腦,卻發現已被兒子格式化了,所有內容煙消雲散。
這年秋天,司望的爺爺死了。
他走得很突然,送到醫院已停止了心跳。奶奶是個保守的人,堅持要把爺爺的遺體從醫院接回來,在家中靈堂安放幾天。爺爺躺在自家床上,司望的叔叔幫他換上一身壽衣。全家人擠在狹窄的屋子裡,忙碌地設定遺像、鮮花與香爐。
何清影請假守在靈堂,兒子也陪她守了一夜。奶奶與親戚們輪換著休息,有段時間只有他們母子二人,凌晨兩點看著死去的老人。她不讓兒子靠近屍體,擔心放在家裡會變質發臭。但司望總是盯著死人看,也不害怕叮在屍體上的蒼蠅,這男孩的眼神令人害怕。
大家都以為失蹤的司明遠還會回來,作為家族長子來看最後一眼。直到老爺子送進殯儀館,塞進火化爐,他仍未出現過。
第二年,何清影的婆婆也撒手人寰。老人臨終前躺在床上,小叔與小姑們很少管她,倒是作為兒媳婦的她,經常前去照顧,給她洗澡擦身體換衣服。操辦後事的過程中,也是何清影出力最多,可家裡親戚都很討厭她,不時在旁邊冷言冷語。司望胳膊上的黑紗綴著紅布,面對無數異樣與懷疑的目光,男孩忍不住大喊一聲:“你們有沒有良心?”
整個追悼會安靜了下來……
角落裡傳出不知誰的聲音:“唉,明遠還活著嗎?”
從此,何清影不再欠司家情分,兒子也不跟他們來往了。
這年秋天,司望開始變了。
家裡沒有熱水洗澡,何清影都是帶兒子去單位洗的。當她走出單位浴室,頭髮還沒幹透,自然披到兩肩,透著讓男人無法抗拒的誘惑。有個中年男人向她投來邪惡目光,司望惡狠狠盯著那傢伙,他尷尬地說:“小何,這是你兒子?”
“是啊,局長。”何清影勉強擠出笑容,拉著司望的袖管,“望兒,幹嗎這樣盯著人家,這是我們郵政支局的局長,快點叫伯伯!”
司望固執地搖頭:“先讓他管好自己的眼睛吧。”
何清影明白兒子的意思,也不想跟他爭論,低頭嘆氣,收拾臉盆裡的毛巾與洗髮水。
他不準任何人靠近媽媽。
十一長假,何清影每天要去郵局值班。有天晚上,新來的支局長讓她留下來,帶去餐廳吃飯,強迫給她灌酒。他說知道了何清影的困難,丈夫失蹤生死不明,一個人帶著小孩很不容易,每天有高利貸債主找上門來。局長準備升她為櫃檯組長,這樣收入能提高一倍,說不定就有還債的希望。他稱讚何清影的美貌,這個三十四歲的女人,只要稍微打扮一下,走在街上就很迷人。她忍著不敢拒絕,直到喝得暈頭轉向,而他說要去賓館休息。何清影站起來要走,卻被強行拉住……
子夜時分,她才回到家裡,頭髮凌亂不堪,衣領上沾著濃郁的酒氣,嘴唇青紫,臉色蒼白得嚇人。兒子還沒睡覺,一直焦慮地等待媽媽回家,立即扶著她躺下,倒來一杯熱水:“媽媽,你怎麼了?”
“望兒,我沒事,早點睡覺吧。”
司望給媽媽蓋上厚厚的被子,剛要關掉臥室的檯燈,卻發現她的下巴有道深深的血痕。
“是那個混蛋嗎?”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話還沒說完,司望已看到她眼中噙著的淚水。
“媽媽,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緊緊抱著媽媽,幾乎要把兩個人的骨頭壓碎,直到她喘不過氣地說:“望兒,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我沒有……望兒……我沒有……”
司望親吻她的前額:“媽媽,你放心吧,不管發生什麼事,望兒一定會掙錢養你的!”
第二天,何清影發高燒躺在床上,後來才知道這天出了大事。
還是同事們告訴她的——司望衝到媽媽上班的郵政支局,正好看到猥瑣的支局長,九歲男孩不知哪來的血氣,直接從櫃檯邊抄起一個算盤,對準那傢伙頭上扔過去……
他的腦袋開花了。
出事以後,何清影先是憤怒地責罵兒子,又拿起掃帚重重揍了他一頓,最後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