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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鐘後,當電視機裡柯南用針打昏了毛利小五郎,熱氣騰騰的牛肉麵端到了餐桌上。
說實話,黃海下的麵條還不錯,也可能是他在廚房裡唯一會做的東西。
當司望把麵條吃得一根不剩,把麵湯都喝光時,黃海帶著奇怪的微笑看著他。男孩驚慌地站起,卻被黃海按下去:“吃飽了嗎?小子!”
“飽了,都打嗝了,你不吃嗎?”
“我不餓。”
他的聲音如從缸底發出般沉悶,房間裡的空氣也變得僵硬。司望侷促地抓著衣角問:“警察叔叔,世界上真的沒有你抓不到的壞人嗎?”
“當然。”
“你敢發誓?”
“我——”黃海警官剛要點起一根香菸,又塞回到煙盒中,“但有幾個例外。”
“殺人案?”
他的目光變得冰冷而可怕:“問這些做什麼?”
“我在想,你接管蘇州河邊的屍體案,以及谷秋莎與谷長龍的案子,會不會跟你過去沒破的案子有關?”
“你一個小學生,幹嗎要知道那麼多?”
司望不跟他客氣了,背起書包要往外走,黃海攔住說:“等一等。”
“天黑了,媽媽說不能隨便去陌生人家裡的。”
“你是哪一年生的?”
“1995年12月19日。”
“嗯,從前沒有破的兩樁案子,發生在你出生以前。”
“也是1995年嗎?”
“是。”
說這話讓他有些意氣消沉,司望故作鎮定說出那幾個字:“南明路謀殺案?”
黃海的面色變得煞白,緊緊抓著男孩衣領,把他提到半空。他的雙腳無助地亂蹬:“放我下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
“網際網路……”
黃海粗大的手指關節,輕輕一點就能要了他的小命,卻把他放下來:“對不起,小子。”
“網上說那年夏天,南明高中死了三個人?”
“對不起,我送你回家。”
十幾分鍾後,黃海警官把男孩送到家門口,司望抓著他的警服衣袖問:“能幫我一個忙嗎?”
“說。”
“能不能幫我找到爸爸?他是在2002年的春節失蹤的,他叫司明遠,在你們公安局報過案。”
“好,我盡力。”
從此以後,他每隔幾天就會到學校門口找司望,一起去清真寺門口吃烤羊肉串,偶爾還帶回家裡吃飯。
但他從沒提起過自己的老婆孩子。
五月,谷秋莎被殺已經一個半月了,案情仍沒有進展。公安局暫時鎖定路中嶽為嫌疑犯,繼續在全國範圍內通緝此人。
黃海再三躊躇,還是決定敲響司望的家門。
那是週末,沒等幾秒房門就開啟了,司望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你在做什麼壞事嗎?”他徑直走進這狹窄的房間,電視機里正放著《咒怨》的DVD,“一個人在家?”
“不,我媽媽在。”
這句話讓他撓頭耳語:“你媽知道我嗎?”
怎麼可能知道?一個四年級的小學生,整天跟警察混在一起,任何當媽的都不會放心。
司望尷尬之時,何清影已從臥室出來了,她換了件新衣服,整理好頭髮,頗為動人地說:“請問你是?”
“哦,我——”
這個男人慣於同壞人打交道,看到漂亮女人卻張口結舌。
“這位是黃海警官。”
“望兒,你又在外面惹什麼禍了?”
媽媽嚴厲地瞪了兒子一眼。
“司望媽媽,請別誤會,我冒昧上門來的原因,是司望託我辦過一件事——關於他的爸爸!”黃海注意到她的眼神微微跳了一下,“聽說你的丈夫司明遠失蹤多年,而你兒子希望我幫他找到爸爸的下落,我剛在公安系統內部調查過。”
“謝謝!”
“抱歉,我沒找到他的行蹤,也沒有他在本市或外地的住宿記錄,沒有購買火車票與飛機票的記錄。但我既然答應了司望,就一定會努力地找下去,請放心!”
何清影給黃海警官沏了一杯茶,得體禮貌地端到他面前。他難得笨拙地點頭致謝,抿了口茶,幾乎燙破嘴唇。
她把話題轉移到孩子的教育上:“司望非常聰明,你也知道他去年的經歷,得感謝谷小姐給我們機會,讓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