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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到那個地方,若是用棍子或是鐵管什麼的,大概會在門閂上留下印子——如果從那個角度居然能動得了的話口何況,那會是個得碰運氣、又花時間的做法,兇手何必冒那種險、找那個麻煩呢?就算這扇門開著,也不能斷定是哪個人做的。”
“我想我知道了!”賈士伯·帕爾森叫道,“那一刀並沒有馬上殺死舒密特,這點我們知道,因為他還能寫下最後的那個字。假設兇手刺了他就跑了,舒密特踉蹌地走到門口,把門關好,閂上,然後倒回地上。”
“說起來,同樣不對,”我說,“門閂很難閂上,如果他已經被刺了的話,為什麼會這樣做呢?為什麼不大聲叫救命?畢竟我們就在隔壁車廂裡。再說,那扇門也用鑰匙由裡面鎖上了,他得先閂上門,拿出鑰匙來把門鎖上,然後再把鑰匙放回口袋裡,要是他能活著做到所有這些事,那他真是個了不起的人——尤其是靠門口附近只有一兩滴血。”
“那這就根本是不可能的嘛,”那位律師又重複他先前的論斷。
普特南警長吐了一大口菸草汁。“小精靈和妖精!他是被小精靈和妖精殺死的。”
火車在黑夜中轟然前進,我離開他們回到臥鋪車廂,回想起我在走過去時必須用一隻手撐著扶著來維持平衡,我想在車門和牆壁上看看可能有的血印。
可是一點血跡也沒有。
這是不是表示兇手是個能維持平衡的人——像奧白菜安車掌這樣習慣於火車搖晃的人?
還是說那個人兩手乾乾淨淨?
“康威佛斯,”奧白菜安朝臥鋪車廂裡叫道:“康威佛斯到了!下一站,包格維裡。”
“這裡除了我沒有別人,”我提醒他說,“臥鋪車廂是空的。”
他聳了下肩膀。“例行公事。”
我點了點頭,看了下我的懷錶。已經過了四點,我們離包格維裡還有半小時車程,我們趕上了一些耽誤掉的時間,可是還是晚了。
火車又開動了,在鐵軌上一路哐啷作響地開過去。突然之間,我聽到一聲尖叫從兩個車廂之間的連線平臺上傳來。我從臥鋪車廂衝出去,聽得出那一定是朵拉·溫特爾碰上了什麼麻煩,結果發現她正在艾坡懷裡掙扎。
“這是幹什麼?”我問道,“放開她!”
他憤怒地轉頭對我說:“少管閒事,醫生!這不關你的事!”
雖然他比我高几吋,我卻覺得我能打得過他。像我那個年紀的人總是會這樣想的。我對準他下巴一拳揮過去,他很輕易地就閃開了,我還來不及在搖晃的平臺上站穩腳步,他已經回手一拳打在我太陽穴上,不但打得我喘不過氣來,而且身體失去了平衡。我在跌出門外之前趕緊穩住,而他也很快地拉了我一把。
“哎,我可不想殺了你,”他說,他的聲音裡透露出關切,他顯然是個很情緒化的人。
“我沒事,艾坡。”
他看了那女子一眼,然後看看我,有點猶豫不決,最後他轉身走進臥鋪車廂,沒再說什麼。
“謝謝你,”她說著揮了下衣服,再把衣裳整整好。
“他想欺負你。”
她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點頭。“他要我在我們到包格維裡下車之後跟他一起走。”
“不用擔心,我會陪著你,不讓你再受到打擾,”我默默地希望自己下回能有用一點。
火車開進包格維裡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艾坡的蹤影,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決定留在車上坐到下一站去。不過普特南警長卻在那裡,檢查所有下車的乘客。“只是多加小心,”他解釋道,“以防萬一我手下在搜查時漏掉了什麼。”
我開啟了我的醫藥包,而朵拉·溫特爾開啟了她的顏料箱。他哼了一聲,揮手讓我們過去。接著是賈士伯·帕爾森出現在月臺上,提著他的手提箱。“你要丟下我嗎,霍桑?”
“我沒有什麼可做了,”我對他說。
然後艾坡也下了火車,陪著他的是那個愛爾蘭車掌。我注意到奧白萊安正在數著臥鋪的票,數一張舔一下手指頭。
數數。
朵拉在我旁邊說了句什麼,可是我沒有聽見。我心裡在想著別的事。
事情會是那麼簡單嗎?可能嗎?真的可能是這樣嗎?
“太陽才正升起,”朵拉·溫特爾說著用手指向東邊天上的亮光,“也許我還是可以去畫張畫。你肯陪我走走嗎?”
“當然好,”我對她說。我要兩個鐘頭之後才會見到我的第一個病人。“等我一分鐘,馬上來陪你。”我由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