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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當年的大躍進一樣,稍微有些改變的是,臉皮有多厚,自信就有多大,像明人修那種人,信心絕對是爆棚。
自信心強大的人很多,在喋喋不休的院長也是,他一邊招呼記者去會議室,一邊讚揚醫院的醫生和醫療條件。
我捂著耳朵,不敢聽下去,他就像一個教唆犯,如果我再聽下去,都會被他的謊言迷惑,變成慣會說謊的人。
明人修靠在牆上,一臉的失落,他嘟囔著:“本以為有了新的希望,沒想到他成了植物人。”
我和明人修幫著護士把陸小鳳弄到病房裡面,道哥進來的時候滿臉汗水,明人修指著陸小鳳說:“道哥,麻煩你看著他,別讓其他人靠近。”
我說:“你以為他是下凡的仙女啊,誰稀罕一個吃喝拉撒都解決不了的植物人。”
道哥像是沒聽到我的話,他喘著粗氣說:“隊長是懷疑司機故意撞的嗎?”
明人修點點頭,似乎在思考什麼。
一個垂頭喪氣的小夥子走進病房,道哥指著他說:“這個就是肇事的司機,我們已經盤問過,好像沒什麼問題。”
明人修打量了他一番,我搶在他前面,一把抓住他的手說:“兄弟,撞的好啊,讓他跑,現再給他四條腿都跑不動了。”
“四條腿就成牲口了。”道哥說道。
小夥子的臉色很難看,有點像哭也有點像笑,我安慰他說:“可你太不像話了,要麼你別撞他,要麼就撞死他,你看現在成了植物人,他以後要浪費多少人力和財力啊!
明人修瞪了我一眼,幽幽說道:“別胡說。”
說話也屬於人身自由,他根本管不著,我繼續說:“換了是我,看他半死不活,我就把車倒回去再軋一次。”
小夥子覺得我的話很對,竟然點了點頭,我估摸著那時候他車上有乘客,不然鐵定會按照我的話做。
電視上不都這樣演,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我也不能老做壞人啊,所以我所有的話都遵循一個原則:陸小鳳該撞,可你不該撞成植物人。
明人修說:“講講事故的經過吧!”
“昨天晚上一點多鐘,我開車回家,床上那個人突然跑到了馬路中間,我踩剎車不及,就撞到他了。”
“就這麼簡單?”明人修問道。
小夥子很慌張的樣子,趕緊點著頭說:“我有證人,我小姨子當時也在車上,可以作證的。”
我聽他的話另有玄機,我問道:“都一點多鐘了,你不和老婆在家睡覺,和小姨子胡搞什麼啊?”
小夥子沒想到我的洞察力這麼敏銳,他的臉一下子變成紅色,臉上的汗水不住的往下落:“這個,那個,我接她……”
“我們不關心你的私事兒,你說的都是真的?”
“恩,都是真的,對了,你們可以檢視出事路段的錄影。”
哪能讓他這麼容易矇混過去,我緊追著不放:“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老婆知道你和小姨子鬼混嗎?”這話一出口我就覺得自己笨了,他老婆要知道了,輪不到小夥子撞陸小鳳了,他老婆肯定會自己開車撞小夥子。
我繼續說:“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下手太狠了,竟然想著採摘姐妹花。”
小夥子說:“我是入贅到她們家的。”
看來我冤枉他了,既然是入贅,那性質就不一樣了,很明顯,他就是那被老婆和小姨子兩隻兔子惦記的嫩草。
明人修見問不出什麼來,對道哥說:“讓他先在這裡伺候陸小鳳兩天,回頭等記者走了再看情況。”
我說不用擔心:“記者已經報道過,他們不敢再把陸小鳳扔到走廊了,不行就讓記者來個追蹤報道。”
臨走的時候,我叮囑小夥子:“千萬記住,下次撞人就得讓他換個地方。”
他還真是好奇,竟然追問了我一句:“換哪裡?”
我說:“直接送他去太平間,你看怎麼樣?”
其實我不想揭他的短處,他肯定是在車裡和小姨子鬼混的時候沒注意到前邊有人,而陸小鳳先前已經被女鬼嚇得不知所措了,看到迎面而來的汽車根本不知道躲避,所以才發生了這樣一起事故。
好自為之吧,他和小姨子鬼混屬於個人隱私,我管不著,不過他的思想沒問題,不像我前兩天在菜市場的拐角看到的廣告。
那是一個徵婚廣告,上面有碩大的粉筆字寫道:徵婚,男女不限,真牛。我覺得掛菜市場太屈才了,應該掛到醫院或者美容院的門口。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