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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見到懷特,一個個露出好奇的模樣。山裡人沒有見過世面,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外國人。
苗君儒望著那些村民的樣子,微笑著對懷特說道:“我有些後悔把你從重慶帶過來!”在這窮鄉僻壤之地,懷特的每一次出現,都將會引來不少異樣的目光,而他們的行蹤也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傳了出去。
那棵被大雪點綴得晶瑩剔透的大樟樹上,還貼著緝拿程順生與胡澤開等人的懸賞通告。這棵胸徑超過四米的老樟樹,樹齡絕對超過一千年,要五個大男人手牽著手,才能圍得過來。這棵佇立在村口的老樟樹,就如同一個慈祥而忠厚的長者,冬去春來,在歲月的長河中,靜靜地守護著這一村百姓。
程順生笑道:“我的人頭值五百大洋呢!縣保安大隊的隊長方誌標幾次派人埋伏我,都沒能把我怎麼樣!”
苗君儒說道:“一基二命三風水,你得感激你家門口的這棵大樟樹,不單是你受益,將來你的子孫都受益,不過……”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出了村,見連綿起伏的群山被大雪覆蓋著,高低有序。有的山勢平緩,如原野上的簇擁的羊群,令人倍感溫馨與生機;有的高入雲端,山頂被雲霧籠罩著,如輕紗遮面的妙齡女子,無法看清其廬山真面目,讓人忍不住產生無數遐想。苗君儒陶醉在這山野雪景中,不禁感嘆大自然的神來之筆,創造出如此奇妙的景色來。
他回頭望去,見身後的村子被幾株高聳挺拔的大樹遮掩著,屋子和樹木渾然一體,分不清彼此。若不走近,根本看不出這裡是一處村落。
他又朝周圍的群山望了望,才繼續說道:“群山環繞,一水東流,好一個藏風聚氣之地。只可惜這山谷的朝向在東南,東南乃巽位,巽位屬木,木太旺而水太少,後人若要發達,可選南北兩個方位,離家千里才行!”
程順生笑道:“不愧是教授,連風水這東西都懂!”
山道上的積雪有兩尺多深,走起來還挺吃力的,沒走出多遠,幾個人的頭上就已經冒汗了。山道上有很多人的腳印,都是鄰近村子的村民留下的。沿著山道走了一個多小時,趕到通元觀村,遠遠地看到村口有兩個人,正是水生和福伯。
大家見面後也沒多話,該說的水生都對福伯說過了。福伯看了看苗君儒和懷特,帶頭向另一條山路走去。
轉過兩個山腳,進了一個山谷。山谷兩邊都是嶙峋的石灰岩山脈,有的地方被大雪覆蓋著,有的地方露出青灰色的岩石,黑白相間,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山路狹窄崎嶇,而且非常滑,苗君儒也無暇觀看這兒的景色,只注意腳下的路。
一個多小時後,好容易來到半山腰,福伯看到前面山間有一團霧氣,登時變了臉色,對程順生說了好幾句話。
程順生對苗君儒說道:“福伯說,往年下雪天或是早晨,都能看到從孽龍洞裡飄出來的龍雲。自從洞口封了之後,就再也看不到了!”
苗君儒也看到了山間了那團霧氣,說道:“你的意思是,洞口被人開啟了?”程順生點了點頭。
什麼人會無端開啟那個洞呢?想到這裡,苗君儒的臉色嚴峻起來,他可不希望白髮老者和上川壽明搶到他的前面,把孽龍放出來。
懷特笑道:“龍是你們中國傳說中的動物,要是那個洞裡真有龍,我可就大開眼界了,這將是震驚世界的奇蹟!”
苗君儒冷冷說道:“懷特先生,我們考古人和你們探險人不同,有些東西是不可以讓世人知道的!”
懷特愣愣地看了苗君儒一眼,臉色有些異樣,沒有再吭聲。
往山上再走了一段路,赫然見到一溜從另一個方向上山的腳印。從雪地上腳印的痕跡看,有三四個人,每個腳印的雪窩裡還有一層薄薄的雪,雪是黎明前停的,說明這些人是冒雪上山的。什麼人會在那個時候到這裡來?
程順生拔出了腰間的盒子槍,張開機頭,朝山上看了看,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福伯虔誠地朝山上拜了幾拜,嘴裡不知道嘟囔了幾句什麼話,又對程順生叮囑了幾句,才繼續往上走。
接下來走的路,完全是順著別人走過的路走上去的。
走在最前面的福伯,別看年紀有些大,可腿腳還很利索。程順生一手提著槍,緊跟著福伯,一邊留意腳下的路,一邊不時朝周圍看上幾眼。
苗君儒用手攀著身邊凸起的岩石,一步步往上走。在他的身後,跟著那兩個游擊隊員。懷特走在最後面,與他們隔開了十幾米的距離。
福伯突然發出一聲驚叫,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