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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覺得不如用符,鍾靈兒師承魚道士,對付怪屍應該也有一手,吳樂樂極為不悅地道:“幹嘛非要叫她呢?我們這麼多人各個身懷絕技,難道還怕幾具屍體?”
可是,我們總不能兩手空空地去。赤手跟怪屍搏鬥,那是魯莽之夫。劉旭陽說我們可以去一些鐵匠那兒買幾把砍刀,就是砍柴砍樹的那種刀,磨得鋒利一點,對付怪屍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我們當天就出發了,當到達離胡黑蛋所在的村莊最近的那個小鎮裡時,已是上午十點,我們在鎮上打聽哪裡有鐵匠,一名四十來歲的男人說:“什麼年代了,鎖匠倒是有,哪裡還有什麼鐵匠?”沒有辦法,我們最後去了一家五金店各買了一把鐮刀。據老闆說是不鏽鋼鐮刀,雖然誇了海口,不過鋒刃雪亮,看起來的確是很鋒利的。
吃了飯後,我們繼續出發。
據劉旭陽說,從這個小鎮到達胡黑蛋所在的村莊約要走兩到三個小時,若走得慢,得四五個小時,他朝夏夢瑤直了一眼,說因為路途遙遠,又是山路,崎嶇不平,女人就別去了,由我們三個大男人去。俗話說三個臭老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們三個大男人對付一個胡黑蛋,應該問題不大。吳樂樂與夏夢瑤沒同意,堅決要去。
女子不讓鬚眉,有女的作伴也好,起碼一路上也不至於太枯燥無味,男女相伴,走路不累。
由張筠浩走在前面,我們在他後面四五百米外。
始之還有一條鋪了水泥的馬路,路旁有房子,走了約七八里路,馬路到了盡頭,我們漸漸地進入了一條樹木蔥蔥的無人區。
我充滿歉意地對劉旭陽與夏夢瑤說,本來找胡黑蛋是我的事,卻要他們一同來吃這份苦,實在是抱歉。劉旭陽大大咧咧地說:“這跟去陰山九樓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一提起陰山九樓,我就想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劉旭陽朝吳樂樂看了一眼,說這個他也不清楚,因為他也從來沒有去過,只知道那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至於如何危險,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會要人命。
“既然這樣,又為什麼要去?”我問。
劉旭陽說:“對於我們來說,這是我們與生俱來的職責與使命。”
這句話他沒有說謊,因為他們部落的人就是死亡禁書的守護者。
吳樂樂一直未吭聲,這時拿出手機看了看,突然說道:“手機沒訊號了。”我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手機連一格訊號也沒有了。我說沒了訊號,咱們跟浩哥失去了聯絡,萬一他在前面遇到了危險可如何是好?吳樂樂卻說:“你放心吧,死耗子能遇到什麼危險?就算有危險他也不會有事,你忘了他叫什麼名字了?耗子,是逃得最快的一種小動物。”
又一路跋涉,我們爬上了一道石階小路,那石階小路沿著大山蜿蜒而上,彎彎曲曲無窮盡,彷彿直達雲霄。
我們花了一個小時才走完這段石階小路,一眼望去,面前是一片林海,無窮無盡,竟然望不到邊,而目光所及之處全是樹林,無一村莊或土田。
“胡黑蛋能找到這種地方來煉屍,也算是煞費苦心了。”我不得不感嘆。
夏夢瑤說:“如果一個人想做一件事,哪怕是千重山萬條河也阻擋了他。”我接茬道:“是啊,一個人的力量不可小覷,只是一些人的出發點不好,導致走上一條艱辛、可敬佩卻錯誤之路。”
我心中暗想,若不是為了救何碩,我才不會來這種鬼地方,而這一次若不能救出何碩,我感覺我以後再也沒機會救出他了。
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我們到了一塊小溪旁,遠遠看見前面的山腰上有梯田,也有房子,前面就是村子。在小溪中的一塊平坦光滑的石頭上有一個較醒目的大字:停。這是張筠浩給我們做的記號,我們在這裡停了下來。
等了約兩個來小時,張筠浩依然沒有回來,眼看天越來越黑,我等不住了,擔心張筠浩會出現意外,要進村去看看。吳樂樂叫我們繼續等,畢竟前面的村莊雖然不大,但要找到胡黑蛋並非容易,況且還要打聽清楚他的情況,是需要時間的。
慢慢地,夜幕降臨,天漸漸地黑了,不斷有蛙叫與蟲鳴從耳邊傳來。一輪圓月冉冉升上空中,溪水潺潺,與之共舞,如夢如幻。
突然,傳來了一陣陰沉難聽的鳥叫,從小生活在農村,我知道這種鳥叫貓頭鷹。一聽到這聲音,我心裡變得沉重,在我們農村,有“貓頭鷹叫喚預示著要死人”的說法。這是凶兆。難道我們這一行,有人會出事?我真心希望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地,誰也不要有事。若必須得有人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