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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胎才是關鍵!”四眼又指了指陰陽屍隆起的肚子,“老齊汲取裡面的鬼靈。咱們把它放出來不就完事兒了。”
我一驚,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四眼經常會出這種“生兒子沒屁眼”的損招,難不成要“活”剖了這具屍體?
他點了點頭,“只不過有點問題。 ”
“比方說。”
“屍胎養了千年,誰也不知道被老齊這麼一折騰,到底會養成什麼樣,我沒把握能破它。”
“這個就是你所謂的‘一點兒’風險!”我張著嘴。“咱們是來解謎的,不是來探險的,你沒事兒就弄點大怪物出來,誰受得了?”
“你膽子太小?”
“不是我膽子太小,是你膽子太大。”我翻了個白眼。
“先不管誰膽子大,誰膽子小,你覺得我們有選擇嗎?”
“為什麼沒得選!”我反駁,“咱們可以在半道偷襲,或者直接潛入他家,帶上豆豆,對付他一個,總比要冒兩個風險要好吧!”
“跟你說怎麼說不明白,沒懂我意思嗎,咱們把這個屍胎滅了,老齊自然也就活不長了。”
我想了想,貌似四眼說的也有道理,我剛要開口尋求兩全之策,他“噓”了一聲,把食指豎在了嘴前。
“怎麼了?”我緊張起來。
“你聽,是不是有什麼動靜?”
“呱啦呱啦”好像是有什麼微弱的聲音,正在我們周邊響著。
深夜的山野鄉村是很安靜的,湖面如綢,四周峭壁懸崖,犬牙交錯,這正反襯著,自是平添了幾分詭異色彩。而這呱啦呱啦聲,也因此而顯得尤為突兀。
會不會是蛤蟆?
我心裡想著,四處檢視,才發現那聲音竟然是從陰陽屍的肚子裡發出來的。
前面就說了,這具女屍雖有千年之久,但“保養”的卻很好,如同一具新屍。此時,被明亮的月光一照,更是顯得光滑皎潔,而它鼓起的肚子,現在正一上一下輕輕的顫抖著,就像青蛙鼓著腮,發出異樣的聲響。
我和四眼面面相覷,這裡面有個東西是活的?!
一時間,我們倆就不敢亂動彈了,皺著眉頭死盯著繭屍的肚皮。這種感覺如臨大敵,我隨手撿了一塊石頭,捏在了手中。
陰陽屍的孕肚上下顫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帶動胸前兩座筆挺的雙峰也跟著一塊晃動。我忙裡偷閒瞄了一眼。順帶著就又看到了這具女屍的臉龐。女屍一對丹鳳眼、雙目緊密、鼻尖小巧、蜜色的嘴唇微翹,膚如凝脂,讓我剎那間她還有種活著錯覺。
我正值壯年,自從出事兒之後,再未嘗過床第之歡,看著這番景象,就彷彿這女屍自帶馨香沁人肺腑……
操!想什麼呢。
在這麼命懸一線的關頭,我竟然思路往那上面的飄過去了。
而且地上的躺著的還是個男不男女不女的玩意兒!
難怪這個世界上真有戀屍癖一說。
任何聳人聽聞的邪惡念頭,或許在每個人的體內都深埋不露,只不過時間和條件未到,沒爆發出來罷了。
我趕緊掬了一把涼水,潑在臉上,讓自己清醒過來。
“你怎麼了?”四眼問。
“沒什麼,心臟有點不舒服。”我敷衍著,然後指了指前方,讓他不要分散注意力。
等我們再望過去的時候,屍胎又沒動靜了,恢復了它剛出水的樣子。我和四眼自然是不敢放鬆,可靜靜的差不多趴了十五分鐘,還是沒有新的狀況出現。
我拍拍四眼,問他接下來該怎麼做。四眼卻沒有答話,而是起身,走到了陰陽屍的身邊。我壯了膽子也一塊跟了上去。
四眼舉起手指想要戳繭屍的肚子,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他看看頭上的天空,月亮正對著我們和腳下的這具屍體。想了一會兒,然後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我在想,這老齊為啥要把陰陽繭屍埋在水裡?”
“啊,”我圍繞屍體繞了半圈站到了四眼了對面,“有什麼說道沒?”
“不管是什麼東西,這屍胎裡的玩意兒,想要成型,得吸收天地靈氣、日精月華,孕了上千年,它都出不來,可見它繼續多大的力量!”
“你什麼意思啊,我還是沒明白。”我撓撓頭、
“咱麼突然一下子把它從水裡撈出來,卻給了它一個引子”四眼接著說,然後指了指天上的月亮。
“你的意思是月光一照,它就要生產了?”我一驚。
四眼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