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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飛出一道紫色金光,金光繞體轉了一圈,懸在她的頭頂,片刻間如同在湖底那個“嬅”字神奇的幻化一般,金光變化扭動,在豆豆的腦袋上,又多出了一個金光燦燦的“豆豆”來。
“兩個”豆豆一實一虛,一上一下,模樣神態均是一致,讓我大吃一驚。她們怒目盯著老齊,把老齊嚇得連連後退。
想必這也是他沒有見識過的。
想這千年鼠精,修煉一世,竟抵不過兩個襁褓中的嬰兒,這場面實在滑稽。
老齊的頭髮都像炸了似的,立在頭頂。他的五官擠在一堆,面上表情複雜,恐懼、驚詫、迷茫、甚至是臣服,以上的種種,都彙集在他的那張尖臉上。
所有的鼠兵、鬼將、外加大殭屍,在這一刻都像點了穴似的停了下來。
“豆豆”不屑一顧,上下兩張小口同時一張,滾滾氣流,上下交錯,虛實交替,幻化成一道五彩綢緞的氣浪,向前逼仄而去。
這氣浪速度也不快,卻以不可阻擋之勢滾滾向前推進。所到之處,便是摧枯拉朽,無論屍、鬼、妖都瞬間翻向半空重重的摔落下來。
老齊這廝先前還怪我們滅了他的陰陽繭屍,卻不曾料,豆豆更是在眨眼的功夫,便破了他的陣。沒說這輩子,就算老齊上輩子的修為,估摸著也都在剎那,被毀都渣都不剩了。
老齊兩眼直瞪,整個人都僵直在了原地,感覺他就是被嚇傻了。
五彩氣浪徐徐向前推進,眼看著就要將老齊攏入。他這才反應過來。
千年的鼠精到底還是有一點道行的。他尾指一翹,在眼前劃出一個半圓。緊接著我就看到一個透明的罩子,落在他的身上。
氣浪一碰上罩子,竟然未能侵入,只是讓老齊躲在罩子裡劇烈的顫抖起來。
這時老齊方想起來要跑,他貼著牆,藉著自己“金鐘罩”護身,連連想要逃出屋去。
“別跑!”我大叫,說話間便將手中的匕首丟擲過去,匕首碰到“金鐘罩”,鐺的一下就彈了出來…
“抓活的!”我繼續喊。只見老齊手頭,袖子生風,突然間幾隻大耗子直直向我飛來,我左右閃躲,躲過“暗器”。而這個時候,老齊快要逃出屋了。
豆豆發出的氣流緊緊跟隨,但因為那道罩子護身,一時半會兒,也拿他沒辦法。
我有點著急,隨手撿了一樣東西,又丟了過去。那東西飛在半空,我這才發現原來是一隻死老鼠。
我這只是心急如焚操著什麼就丟什麼了,但那死老鼠“噗嗤”一下居然穿透了金鐘罩,打在老齊的身上。
老齊是耗子精,他所修的歪法邪功,都以耗子為本。別的東西都破不了,唯獨他自己破了自己。
我這也算是歪打正著。這隻死耗子自然給不了老齊多少傷害,但“金鐘罩”一有縫隙,五彩氣浪便順勢進入,一下子把老齊掀到了半空。“砰”的一聲,重重的撞到了牆上,滑落到地上。
這老齊摔得不輕,只聽他悶哼一聲,緊接著便從嘴巴里吐出一口黑色的血來。顯然他傷的不輕,但他到底是隻大老鼠,就地翻了一個滾,我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貼著牆,從門口鑽了出來。
我和四眼趕忙追上去,跑到一半才想起一件事兒。我回到房間,“嬅”已經不見,只剩下豆豆一個人盤坐在地上,而“大個人”就守在她的身旁,臉上的表情也是很吃驚的樣子。
我抱起豆豆,帶上“大個兒”再次出門。木屋外面已然不見了老齊的蹤影。
四眼指了指西邊,“往那跑了!”女亞撲弟。
我們連忙鑽進樹林裡,遁著聲追蹤過去。
抓活的,一定要抓活的!把前因後果問個究竟,我輕聲叮囑著。
這老齊受了傷,所以跑的不快,但是速度也不容小覷。我們前面幾十米的地方,就一直有悉悉索索的聲響,但是怎麼追也不追上,只能死死的咬住不放。
天很黑,林子又密,我完全憑著感覺再往前衝。周圍的老樹盤踞交錯,時不時的還會伸出一些樹杈來,我左躲右閃,又要保持速度,很快肩膀、手臂和臉上都被劃出了一道道口子。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把豆豆抱緊在懷裡,彎腰前行。
“大個兒”越來越有靈性,比起早先時的遲鈍,現在不僅能聽懂我們說的話,還能“審時度勢”,它自告奮勇衝在最前面,頓時以它的大身板子擋住不少樹杈荊棘。
慢慢的,我們眼前的路越來越“寬闊”,也越來越好走。當我們翻過一座山坡,眼前豁然開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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