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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面。到了地上,我好歹是鬆了一口氣。
和四眼相比較,我的身手要差一點,但是沒想到老禿驢那麼大年紀了,也能做到落地無聲。那個哭墳的,對身後居然毫無知覺。
然而,我們仨也全都愣住了。
答案不算出人意料,是個人,正背對著我們在燒一堆值錢,火焰騰騰,照的他人影搖擺。看背影像是個小個子老頭,完全吃不准他的路數。
他嘴裡哭腔依舊,原先還能聽到些“你走的好慘啊”之類的具體的詞彙,可近在咫尺了之後,反而聽不清他在唸叨些什麼。
我和四眼面面相覷,老禿驢也是一臉茫然。估摸這種套路,他也沒見過。
我的視線越過小老頭的肩膀,望過去,對面只有一根粗壯的竹子,別無他物。我正兀自腦補呢,猛然間老頭的哭聲嘎然而止,他左右看看,撓撓頭,擤了把鼻涕,輕聲的唸叨了句,“咦,怎麼方向好像不對。”
我一愣,老頭已然轉過腦袋來。我們為之一怔的同時,那老頭也是臉色大懼,直愣愣的往火堆裡退去,燙的渾身起球,再撲騰回來,兩個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在這荒郊野嶺的一座古墓邊,有人燒著紙錢,有人一臉土灰,月光幽幽,樹影婆娑,就這麼不期而遇,也分不清到底誰是鬼,誰才是人了?
到底我們這邊都是“專業”的,驚訝只是瞬間,緊接著便是行動,猶如特種兵會本能的擋子彈一樣,四眼一個箭步已經衝了上去,按住老頭的肩膀,往後一扭;老禿驢穩中有進,看似步態遲緩,但眨眼功夫,也已到了他的身邊,輕舒猿臂,一把將老頭的腦袋揪起。我也不管那麼多了,三兩步衝刺上前,朝著他的腦門就是一腳……
整個過程也就是五秒鐘不到。空氣中突然騰起了一股子騷味。我低頭去瞧,老頭壓根不需要我們這麼興師動眾。自己已然癱坐在了地上,尿從他的褲襠裡淌淌而出,而且現在已經嚇暈過去了。
這個感覺有點像三個粗壯的老爺們,欺負一個弱女子,勝之不武。四眼的手還掰在老頭的胳膊肘上,“喂”四眼搖了搖他,老頭的手臂,如同一條癱掉的蛇,晃來扭去。
“這是怎麼回事?”我搔搔腦袋,別跟我說這是個意外,是個巧合,是老頭晚上睡不著覺,所以才半夜跑竹林子裡哭墳玩兒來了。
這老頭肯定和太監鬼有關,啥關係卻一無所知。非得等他醒來之後,才能一問究竟。
四眼怔怔的看著他,彎腰下去,探他的鼻息,摸他的脈搏,雖然微弱,但卻活生生的跳動著,“還沒死,也不是鬼!”四眼說道。
我發現老頭的身邊還帶著一個包裹,裡面裝著各類值錢、黃紙、還有祭奠用的物料。他東西倒還帶得挺齊全,我心裡想。
“咱們要想辦法弄醒他啊!”我心中焦急。因為所有的事情,一定都和我老婆息息相關,就這麼無止境的等著肯定不是事兒。
老禿驢卻不理我們,而是又邁開腳步開始四處尋找。
看這樣子,他好像是發現了什麼。這林子全是野竹,圓體疏節,被蟲蛀了之後,堪比簫管,風一吹,會嗚啊嗚啊的輕泣聲,現在安靜下來,顯得尤為突兀,倒也算是應了當下的景。
老禿驢摸摸腳下的土,繞著那個古墓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停頓在先前那個墓洞的背面。拿起輕便鏟,刨起土坑來。
什麼意思?難不成那邊果然還有一個老墳不成。我正在詫異,“鐺”的一聲,老禿驢手上的鏟子像是觸到了什麼硬物。我趕忙跑過去,只見他已經開始用手刨地,不一會兒的功夫,刨出了一塊石碑。
石碑上有字,他再次點起火明子,火光照亮,我這才發現原來上面是一篇碑文。碑文篆書字型,從左往右,文中無斷點。我古文學得不好,看得吃力,剛剛看了兩排,老禿驢就已經一目十行讀完了,“這老太監是清朝年間的。”他似乎很吃驚,揹著手思考。巨來以巴。
我都還沒看出名堂的,乾脆停了下來,聽由老禿驢解釋。
過了一會兒,他還是沒說話,我瞧瞧四眼,再瞧瞧他,“不是,然後呢。”
“你先自己看”老禿驢讓我別打擾他。
這不是廢話嗎,如果我看得懂,還需要問他嘛。我心裡剛罵起娘來,老禿驢卻又說話了,“太監是敬事房的,”他摸摸自己的下巴,“我知道為什麼是它來綁你老婆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託夢
所謂敬事房,隸屬內務府,“專司皇帝交媾之事”,說白了